大殿内歌舞升平,外殿下臣子推杯换盏,随行的女眷言笑晏晏。上位的男人倚着龙椅,眼里噙着笑意,殿里的人何其多,金鹭却敏锐地发觉陛下是在盯着新科状元看。
大殿内虽有人声却不嘈杂,毕竟这是在御前,哪怕再松弛也不敢多放肆。
那位陆大人刚被陛下封了翰林院的职位,虽说职位不高,但还有一层天子秘书郎的身份在,与是直接在御前当差的,又是新科状元,一时间风头无两。有些人有意结交便接着酒水上前攀谈,那位陆奇陆大人的位置不远不近,恰好在大殿中间,若是有心,还能一闻几人的交谈。
“陆大人真是少年英才,不过弱冠便拿下状元之名,也算是我朝的传奇了。”
“听闻陆大人是江城人,江城好啊,鱼米之乡,富庶之地啊,有机会真想去陆大人的家乡看看,与这京城相比相比也是别有一番意趣。”
“翰林院的李大人也很看好小陆大人啊,前途无量啊。”
无非是些奉承的话,没什么意思。倒是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那位红衣少年郎更引人注目些。新科状元郎长了一副好样貌,这是京城读书人都知道的事情,当初殿试时,所有人都以为陆奇会是探花,却不曾想陛下直接将人点了状元。
虽说是实至名归,但这还是,陆奇的一手字,甚至是陆奇行文的习惯,齐暖敢打包票,整个褚国上下,不,是全天下,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熟悉。
时隔多年在金銮殿上再次看见那一行小字时,像打开一本尘封多年的书卷,记忆在一瞬间明朗起来。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忘记,在看见陆奇的那一瞬间,记忆比齐暖更先认出他。
江城氤氲晨雾里被众多学子簇拥的,清瘦却挺拔如松的背影;半山腰的山门下,一身青衫嘴角含笑的少年道人;如豆的烛光下,那张消瘦的脸和伤痕累累的双手。
他本以为这些都随着如江水般滚滚而逝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直到金銮殿一面,他又见到那个满身少年意气的人。
陆奇此刻端坐在龙椅旁,根本没有认出身边这位万人之上的年轻天子就是当年被自己一口一个小哑巴的乞丐少年,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旁天子那灼灼的、充满了渴望与占有欲的视线。
陆奇没有注意到,金鹭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忽然有了计较,恍然明白了为何陛下登基后迟迟没有立后,后宫之中也没有一妃一嫔的原因。
齐暖此刻满心满意是如若得到0陆奇的青眼——哪怕自己早已离开了江城,不再和那些读书人一样将陆奇奉为读书人的典范,身为一国之君,他还是想讨得这位小陆大人的欢心,哪怕对方的官位还是他授的。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爱卿已经过了及冠之年吧。“齐暖假装在看下面的歌舞,开始没话找话。
此刻两人身边没有,陆奇的一手字,甚至是陆奇行文的习惯,齐暖敢打包票,整个褚国上下,不,是全天下,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熟悉。
时隔多年在金銮殿上再次看见那一行小字时,像打开一本尘封多年的书卷,记忆在一瞬间明朗起来。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忘记,在看见陆奇的那一瞬间,记忆比齐暖更先认出他。
江城氤氲晨雾里被众多学子簇拥的,清瘦却挺拔如松的背影;半山腰的山门下,一身青衫嘴角含笑的少年道人;如豆的烛光下,那张消瘦的脸和伤痕累累的双手。
他本以为这些都随着如江水般滚滚而逝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直到金銮殿一面,他又见到那个满身少年意气的人。
陆奇此刻端坐在龙椅旁,根本没有认出身边这位万人之上的年轻天子就是当年被自己一口一个小哑巴的乞丐少年,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旁天子那灼灼的、充满了渴望与占有欲的视线。
陆奇没有注意到,金鹭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忽然有了计较,恍然明白了为何陛下登基后迟迟没有立后,后宫之中也没有一妃一嫔的原因。
齐暖此刻满心满意是如若得到0陆奇的青眼——哪怕自己早已离开了江城,不再和那些读书人一样将陆奇奉为读书人的典范,身为一国之君,他还是想讨得这位小陆大人的欢心,哪怕对方的官位还是他授的。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爱卿已经过了及冠之年吧。“齐暖假装在看下面的歌舞,开始没话找话。
此刻两人身边没有第二位臣子,齐暖这一句话自然是问自己的。
“回陛下,臣今年已二十有三。”
“哦?”齐暖看起来很有些惊讶,“朕听闻爱卿仍未娶妻,不知可是真的?“
哪有皇帝关心自己臣下有无娶妻的,齐暖一点不避讳,又直言道,”京城之中,爱卿这个年岁的有不少都已经有了妻儿,没想到爱卿倒是"
后面的话齐暖没有说完,陆奇却已经明白了,“先前忙于读书,无暇去想。”
“那现在有了,爱卿入京也有三个月了吧,这京中待字闺中的贵女,卿可有看入眼的?“
齐暖原本还装模作样地看歌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