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成了本宫因为坏了别人的孩子,结果被你父皇给打入冷宫了。”
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匪夷所思地叹了口气,目光却也不由微微黯淡:“后来我的身体日渐衰弱,实在不愿叫你父皇见到那个狼狈的样子,便将这一间密室封闭,禁止任何人再来探视。却也因此没能来得及和你父皇解释清楚,以至于他竟一直都以为真的是你的错,所以才对你那般冷淡,甚至受了那么多的苦……”
穆羡鱼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么个离奇的情形,怔忡了半晌才无奈地摇了摇头,浅笑着低声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亏得儿臣居然还以为自己的身世有多悲惨,却原来不过就是一场误会……母后放心,儿臣倒也不算是受苦,就像父皇说的,二哥他打小被保护得好好的,所以父皇对他怎么都不放心。不像儿臣从小就把什么风浪危险都经历过了一遍,如今就算再有什么,也不至于叫儿臣觉得受不住的了。”
望着这个儿子眼中仿佛一切安好的温然笑意,皇后却也终于忍不住抬手抚了抚他的额顶,极轻地叹了一声:“傻孩子,还真是没见过娘,就不知道天下当儿子的都怎么和母亲相处了——哪有孩子在娘面前还偏要故作坚强,装得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的?天下当娘的不都是一样,就是用来叫孩子来哭诉委屈的么?”
“可是——娘,您儿媳妇还在这儿呢,总不能叫儿子当着墨止的面对着您嚎啕大哭吧……”
穆羡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揽过了在旁边听得认真至极的小家伙,无奈地低声应了一句:“本来儿臣的地位就不大稳固,父皇跟二哥又一个赛一个的没安好心,万一将来墨止真成了驸马,您叫儿子如何自处啊……”
墨止还记得当初小哥哥想起娘亲时候难受的样子,也眼巴巴等着小哥哥能借着这个机会痛痛快快地发泄一回,却没想到居然因为是自己的缘故,才叫小哥哥不能放心哭出来。连忙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个袖珍的小花盆,迎风一晃便化作了寻常花盆的大小,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包土细细洒了进去。
被小家伙麻利的动作引得不由微愕,穆羡鱼诧异地望着他忙来忙去的阵势,忍不住抬手拉住了小家伙的手臂:“墨止,你这是要做什么?”
“嘘——小哥哥等一等,马上就好。”
墨止将食指竖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嘘了一声,将土用力压实,便化作一道白光一头扎进了花盆里。再定睛看时,便只剩下一株白芷花在花盆里晃来晃去地把根扎稳,又冲着两人一本正经地招了招叶片:“小哥哥现在可以放心嚎啕大哭了,我只是一朵花,我什么都看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ヾ(*//°▽°//*)ノ反正我信了!
第73章 卡住了.
看着花盆里头栩栩如生的小白芷花, 穆羡鱼不由哑然失笑,无奈地扶了额, 百感交集地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好像忽然就没那么想哭了……”
“你们家这小花妖真可爱, 还有没有别的花, 能送给我养一盆吗?”
皇后抬手摸了摸白芷青翠的叶子, 轻笑着问了一句。小花妖被她碰上来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却还是努力地绷紧了叶子, 一动不动地挺立在花盆里头,假装自己还是颗普通的白芷, 只有叶尖还忍不住微微地打着哆嗦。
穆羡鱼不由失笑, 却也有意不戳破小家伙拙劣的演技, 只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应该还是有的。听说药谷里面有不少快要成Jing的草药——对了, 舅舅他还和一颗竹子在一起了, 只是不知道两个人现在去了哪里。依几位前辈所言, 大概是去了药谷……”
“他是去了药谷, 他们家那竹子想起了些事情来, 据说回药谷能回忆得更多些。”
听到自己连弟弟带儿子都和花花草草搅在了一起, 皇后倒是一点儿都不觉意外,只是坦然地点点头应了一句。
穆羡鱼不由微讶,顿了片刻便已反应过来,忍不住肃然起敬道:“母后,您莫非——还给舅舅过您的信物吗?您到底能看见多少人的情形?”
“凡是亲近的人,我差不多都给了一圈。”
皇后点了点头, 却又仿佛忽然带了些不悦,撇了撇嘴道:“别人倒也都还好,就只有你父皇,说什么害怕睹物思人,居然将我给他的同心佩锁在了盒子里头。害得我看了你们这一圈,唯独他的情形基本上看不到,若不是你这一次进宫,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她提起父皇,穆羡鱼的目光却也不由微黯,极轻地叹了口气:“父皇如今也已老了,我记得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容易动情——或许人年纪越长,便越不舍得身边的存在离去,所以即使是大哥做出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来,父皇却依然一度不忍下手……”
“对该动情的人动情叫重情重义,对不该动情的人动情,那就是优柔寡断的糊涂蛋一个。”
皇后没好气地应了一句,又点了两下这个儿子的眉心,恨铁不成钢地轻叹了口气:“你跟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