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挡在抱着太子的禁卫的身前。
“是!”
水滴声声,嘀嗒!嘀嗒!嘀嗒!脚步声阵阵,啪哒!啪哒!啪嗒!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行走着,朝着前方,黑乎乎的前方。
黑暗,像一张遮天蔽地的大口,大大张着,只等它的猎物心甘情愿地走进去。
“啊!”
“救……救命!”
唰!唰!唰!
“什么人?怎么回事?”没有人回答。
士兵的脚步愈加轻微,悄无声息。
“呜……!”
“啊!!”
“救救我……”
“我的脚烂了……救命……呜呜……”
无数的士兵倒下,一片黑暗中,谁也不知道是谁袭击了他们。短暂的呼救之声,往往只说了一两个字就没有了声息。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人是谁。谁也不知道倒下的士兵是生还是死。
喘息声越来越激烈,人越来越少,人心开始浮动不安。
“都小心一点,有机会,各自逃命!”禁卫从士兵手中抢过太子,狠狠闭了闭眼睛,“不管了!大家逃!远远的逃!能逃出一个是一个!”
“是!”
“是!”
或许是对他这个长官盲目的信任,又或许是濒临死亡的人总是奋不顾身地抓住一切可以救命的东西,哪怕仅仅是一棵无用的稻草。士兵们听了他的话吩咐四处散开,好在这隧道足够空旷,而且四处可以摸索到旁系的小隧道。
“对不起!兄弟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明年!我会为你们上香的!”禁卫统领看了眼身后,从农夫身上摸出令牌,火石一划,火花四溅,那令牌竟然如同油脂一般,表面燃起了绿油油的火。禁卫统领用两根手指握着,照着脑海里的口诀寻了个方向,紧紧抱着太子走远了。
站在山洞洞前,风呼啦哗啦地吹动了衣衫,禁卫统领远远眺望一番陌生的景致,他发自内心的笑了……
低下头,虔诚而深情的轻轻吻了吻怀中人丰润的额头。
“我们俩……忘了一切,好生过日子吧。太子……主子……不……我的小阿奴……你可知道,当我知道你的秘密时,我就在等待和期待着这一天了。而皇帝和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沉迷地方看着怀抱中的绝色容颜,禁卫统领的笑意更大了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论皇帝如何算计……他却没有想到,自从我第一次远远看见你,我从始至终要的便只是你而已。
“走吧……我的媳妇儿!相公带你开始新的生活咯!什么禁卫统领,什么太子皇帝!奴才我已经做腻了,现在除了你,我再也不愿意当任何人的奴才了!你呀!等我把伤给你看好了,你就乖乖的认命吧……来年咱们生个……”
啪嗒!男人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不!不要!!惊恐将男人的脸染成了猪肝色,他下意识地护住了怀中的人儿,旋即失去了意识。
天崩地裂。
真可惜啊,最后一刻禁卫统领这样想。我抓了一辈子幸福的尾巴,好不容易抓住了,又叫它溜走了。
“咦?这里怎么乍有两个死人?”农夫停下步子,将猎弓背到肩上,摸一把脸上的汗,趴下来,下意识地用手去探两人的呼吸。
“呼!呼!”
啪嗒!啪嗒!汗滴从农夫脸上滴下,顺着明朗的轮廓滑下,滴在阿奴姣好的唇瓣上。
那滴汗滴沿着唇缘慢慢的渗入了嘴中,然后又是一滴,一滴,又一滴,太子的眉,微不可察地皱了起来。
“啧,这个死透了。这个还有点儿气。”农夫咕哝着,边将太子死命从已经死去的禁卫统领怀中拽出来,又把大衣脱下来给太子裹上,背到了背上,“俺看见了,就得救他一命。这么漂亮的人儿,俺不管他,就得冻死了,给野兽当食儿了。那也太可惜了。”
农夫哼哧哼哧地背着阿奴又走了老远的路,才找到了那只冻死了的野猪。
“小畜牲!中了俺的箭,还能跑这么远!可真有你的!”农夫半跪下来,“看这一身肥膘!难怪跑得那么快!也不妄俺冒险一趟!”
农夫喜上眉梢,口水都快淌下来了。他翻动着野猪,不时比划着各个部位,这里可以包饺子,这里做酱rou,这里乱炖,这里这里烤着吃再好不过了……直到身体被寒风吹得打了一个哆嗦,他才反应过来,猎物已经到手,自己现在最应该做得是,离开这个鬼地方。随便救一救身上人的性命。
寒风凛冽,保不准一会儿身上的人儿就熬不住冻悄无声息地去见了阎王。
想要要命处,农夫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巴掌!
将人急急忙忙重新负在了背上,农夫抬脚欲走时又傻眼了,野猪这么大,自己还背着个人,这可咋办啊!自己可只有一双手啊。
咬咬牙,不舍得看了看野猪。天这么冷,应该没人……不没野兽出来偷俺的rou吧。农夫咕哝着安慰着自己,脚下却不含糊踩着风冒着雪速度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