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夭一转身,挡了他的视线,说“好书!”
“书?”莫非是宫中人知他喜好看书,特地放的吗?这倒是合了他的心意,燕然感兴趣问道,“什么书,我看看。”
“这可是小娘子你要看的。”华夭说,“可不是为夫要你看的。”
燕然一听当即就说,“那便不看了。”
他深知夜里这个华夭的性子,他这么说,定是有古怪,要率先撇开关系。
华夭一噎,骗不住小娘子了,只好堆起笑,将手里握着的书迅速地放到燕然怀里说,“其实为夫很希望小娘子能一览。”
燕然疑惑,古怪的拿起书,封面什么也没有,心生奇怪,手上仍是认真地掀开了一页,入目的便是两男子裸|身相互|交|缠的画面,白花花的,燕然一惊,当即扔了手里的书,一张脸红的很,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咬牙切齿一句,“华夭!”
殿里空空如也,华夭那鬼早不在了。
周围一片静谧,没有他的传唤,外边侍候的太监也不敢进来,殿里,燕然一个人红着脸坐在床边。
良久,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细细的看了一番,确定无人,方才缓慢踱步走到那本被他扔在地上的画本前,蹲下身,几番犹豫,仍是将其捡了起来。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今晚燕然做了个梦,浑浑噩噩间,只记得从那书里看来的一招一式都演在了他和华夭身上。记得自己有害怕□□,可华夭一直压着他,翻来覆去,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恍然惊醒,直觉下|体有所不适,动了动,就觉一股shi意,燕然不由抓紧了被褥,羞着张脸极慢地拉开被褥,下|体处一片shi迹。
想起昨晚,又记得自己似是为下的,顿时又羞又怒,转头看到枕下露出一角的画本,一阵烦躁羞意,只觉幸好华夭不在。
整日里燕然都浑浑噩噩,脑子里总徘徊着昨夜里梦里的画面,一想便是又羞又躁。
侍候新君的宫女收拾床铺时,自是知道发生了何事,个个羞红了脸,跑去禀告了现已是太后的李蔓。
李蔓闻言自是欣喜,她最怕的便是燕然自小在虚静寺长大,若是不近女色,留不了皇室血脉,到时这皇位怕是要便宜了别人。
李蔓心里计算着该为新君后宫添人了,一面又下令御膳房做些大补之物送去。
燕然虽不再是只吃素,可在吃食上极是偏向素菜,极少动荤食。今日一见桌上尽皆是些rou食,不喜地皱了眉头。
侍候他的太监极有眼色,一见新君皱眉,便小步上前,说了句,“燕皇,这些都是太后吩咐御膳房Jing心准备的,说是要为吾皇补身子。”
一提补身子,燕然便心生气恼,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到底是未表现出什么来,执了筷,草草吃了几口,便再也咽不下去,丢了筷子,命人撤了下去。
午膳后,燕然一个人去了书殿,他将将继位,多的是事要处理。现在他还不太懂,总是要多花费些时辰来处理。
书殿只他一人,燕然向来不喜有人侍候,研磨也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所幸,自小末朴师兄有教过他识文断字。
这么想起来,燕然才恍然明白,难怪末朴师兄写的一手好字,原来是教书先生的儿子,想是自己便练习吧。
一想便出了神,一会儿想到末朴师兄到虚静寺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又想到不知他那所谓的舅舅到底和末朴师兄是怎样的,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突觉脸上一凉,燕然一惊。
华夭竟不知何时来了,坏心的用手指沾了桌上杯里的凉茶,一个弹指,凉茶飞到了他脸上,而始作俑者坐在一旁憋着笑。
突见华夭,燕然一阵心乱,又想这是白天,才沉住心思,怒声道,“你做什么!?”
“看你发呆,好玩。”虽说他是飘的,走路不带声音,可只要他到了那里,定然是有Yin气的,小和尚感觉灵敏,这次没察觉到他,倒是个例外。
燕然又低下头看起了奏折,认真地圈圈划划,倒是打算不再理会。
华夭顿觉无趣,瘫软了身体趴到桌子上,碰掉了几本奏折,也不去管。
燕然无奈,起身到华夭趴着的一边,捡起掉落的奏折,抚净了上面沾染的灰尘,重新放了回去。
华夭就一直静静看着燕然,看他回头疑惑地看着他,明朗地笑笑,其实小和尚长得清秀俊美,若是以后留了长发,定是更加俊美了,怕是到时候多的是女子要来这岭下皇宫了。
一想,华夭心里烦闷,总觉得小和尚不是他一个人的了,甚至生了一丝妒忌之心。
他陪了小和尚十二年,十二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他以为他们应是好友,可现在,他却不想这么认为了,他觉得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的不止这些,从他那天在虚寺见了那两人后,他就知道,不同了,他不想只是什么好友。
不管是小和尚,还是燕然,都应该只属于他,都只能和他一起,别人不能插足,他也不会让别人插足。
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