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能大约还是不明白他说些什么,便点了点头应了。
怀能把须发都剃得干净,洗了脸才抬头看他,孔砚见他脸色仍是苍白,心底一沉,便想,他化尽了那一池白莲,怎么仍是这样?难道我便救不得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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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能哪里知道他心事,见他只是皱眉看着自己,心里便有些忐忑,笑着问道,“你只管看我怎的?难道剃了胡子便俊了么?”
孔砚怕他起疑,便伸手去抚他的脸颊,哄他道,“见着你就想与你做那件事。若是我有力气,便要你哭着求饶才肯罢休。”
怀能便笑了起来,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说,“你想吃什么,我做了给你,吃了便有力气。”
孔砚听了他的话便笑,说,“我知道你心里爱我得很,却不料你是这样的心急。”
怀能原本不是那个意思,被他这么一说,便忍不住满面通红,想辩解两句,却又咽了下去,试探般的同他说道,“我心里想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么?只是你不肯罢了。”
孔砚脸就沉了下去,怀能知道他心中不快,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到底有些闷闷不乐。
那一日怀能煮了饭与他,孔砚看着碗碟里的白饭野菜,便微微的皱眉,却也不曾说过什么,拿了筷子,慢慢的搛了菜吃。
怀能却不曾动,看他吃了一阵儿,便问他说,“也不知你爱吃什么。”
孔砚看他一眼,怀能就连忙解释,说,“反正也闲来无事。你爱吃什么,便告诉了我,我日日的做与你吃。”
孔砚有点儿惊讶,面上却连分毫也不曾露出,只是看着他,问他道,“你们吃的不都是如此一般的斋饭么,还能有什么?”
怀能便说,“你若是有喜欢的,我自然有本事做来与你吃。”
孔砚“哦”了一声,便不在意的说,“你哪里会做,我也不耐烦等,等你做好,岂不是都要饿死了。”
怀能急忙说道,“你喜欢吃,我便耐烦做。”
孔砚见他神情十分的认真,心里一动,也不知怎么,竟想亲他一下,也不是要做那件事的兴头,只是想狠狠的亲他一下。怀能却只是等他发话,孔砚放下碗筷,伸手过去抚着他的脸,似笑非笑的说道,“倒也有一样喜欢的,只是要过几日才能吃。”
怀能便有些忍耐不住,吸了口气,便说,“你想怎样都好。”
孔砚见他脸红的厉害,也不再逗弄他,怀能也有些高兴似的,端起碗来拨饭吃。
那一日也倒无事,孔砚闲坐在僧院里,看着怀能劈柴,又气喘吁吁的在青墙下堆了许多,便说,“劈那许多做什么,没几日便chao了,如何烧得起来?”
怀能冲他嘿嘿一笑,拿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却不答他。
孔砚并不曾见过他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惊奇。山里的时候,这人被他拘着,总是被他逼着做那件好事,不然就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要逃,总是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何曾如现在这般,倒仿佛自在松快了许多。
孔砚看他辛苦劳作,竟然没有丝毫的不耐,只觉得有趣。他原本是想离去的,便是这人法术厉害又如阿?他却不想受这人的庇护,也不想这人与那些不相干的事缠在一处,还不如就此分开的好。
只是这一时片刻,他心中却是不舍,想着,我若是走了,便再也见他不到。这样想着,心里竟是极难受的,仿佛被人捏住了似的,痛得厉害。又想,如今要取六眼孔雀翎回来,却难如登天了,他若是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教我如何放心得下?
这样一想,倒不如两个人在一处的好。
怀能劈了许多,脸便涨得通红,额头上都是汗珠,擦也擦不尽的。孔砚不想他太累,见他衣裳都被汗shi透了,觉着差不多了,便唤他道,“你来。”
怀能不知他要怎的,便提着斧头走到他面前,孔砚把他叫到近前,似笑非笑的看了片刻,才说,“热得这样,把衣裳脱了罢。”
怀能愣了愣,突然低下头去飞快的亲了他一下,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慢慢的把汗shi的衣裳脱了下去。怀能紧紧的看着他,眼底满是渴望,声音也有些沙哑,大胆的问他道,“要我帮你脱么?”
孔砚扬起眉,微微好笑,说道,“我教你脱了衣裳好去烧水,你又想些什么?”
怀能屏住了气看他,突然伸手摁住他双臂,然后低头下来用力的亲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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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能的力气很大,孔砚被他牢牢抱紧,竟然挣扎不开,心里便有些恼了。只是被他尽心的细细亲吻着,却也有些动情,便伸手搂住他脖颈,用力的含住了他的唇舌吮了两下。怀能见他也亲了回来,呼吸便急促起来,把他半抱半搂的圈在了怀里,只是胡乱的亲着,被他舔了舔唇角,便着急的去含他的舌尖,一点儿也经不住引动。
孔砚被他勾起了兴头,便有些恼火,骂道,“休要胡闹,你难道想我死不成!”
怀能吃了一惊,僵在那里,反问他说,“怎么?”
孔砚自悔失言,便轻描淡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