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成无法可用了。”
匆忙的脚步声在廊檐下起伏作响,房门骤然被推开,栀子芬香扑鼻而来,伴甘甜味现身的事茗毓。许是跑的来急了,他容色比平日更白皙,气喘吁吁,每吐出的气似都含了栀子花香。
“发生了什么?”
茗毓喘息地说不出话,伸臂直指烟卧寝的方向,越着急越是调整不了气息。
我等不及他解释,心下担忧烟旧伤未愈因Cao劳再有性命之危,心焦中不做多想拔腿就跑。撞门瞧见的情形我顿觉自己愚笨,没好气地开口:“遣来茗毓匆匆赶来传话,结果就为添人陪你饮茶的事,亏得茗毓为你跑的花容失色的。”
烟自腰带中捻出雨花石扔来,“狗咬吕洞宾,出力相助还遭人嫌,下回这等好事别来找我。你自个解决去,省的忙活半日没句谢,还被人书数落。”
我随手启灵一试,仍有两人魂束缚其中,不用说就知此二人必有问题。
说话间茗毓已领人前来,我们说话也没掩着不让人听见,他全数听到进屋就辩解,“方才你面色不好又让我速去找战神,我以为你身子不适,匆忙赶去报信。我话都没说战神因忧你有事没二话的跑来,论谁见你这般都会来气。”
烟闻言心情大好,笑道:“原来还有这层故事,倒是我误会,是我不对,你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我哼笑开口:“我再气量小也犯不着和个畜生置气。”
烟如何听不出我是借他的话反讽,他轩一轩眉梢,笑得极为Yin险,“得了便宜就好就收啊,别顺杆子上爬一味地作死。”
我两脚舒适地搁在小凳上,不时将石子抛向空中,略有怀疑问:“可以确信这二人有问题吗?”
烟像眼里见到傻子般嫌弃道:“一者他们身上同时有翔贺与林世兆的气息,而且是近些时日沾染上的,二者我窥视了俩人过往几日的记忆,频繁的与翔贺接触的同时还陪林世兆去过一趟蓬莱岛。不过这两人身份卑微,没能上岛陪同,究竟那儿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透窗眺望金灿烈阳下的蓬莱岛,岛周常年围绕或多或少的轻雾,很难能看清全貌,愈发让人觉得波云诡谲。
文锦沉默良久,悠悠开口:“暝色下的蓬莱湖水雾浓重更甚白日,纵有人在湖上行船,只要黑灯瞎火间是很难发现的。”
“难怪翔书官倾一宫之力都找不到人,原来早躲蓬莱岛上去了。别人在湖周围四处搜寻忙活,他们在岛上快活。”影讥讽的望向蓬莱岛,眸中有鄙夷的冷意。
我指尖轻敲鸡翅木案面,淡漠道:“宫里大肆搜人,蓬莱岛是不会幸免的。”视线扫过水波不兴的湖面,我推测道:“蓬莱湖底许是别有洞天,究竟是何等光景,明日便可知晓。我们又何须费力猜测。”
烟明知故问笑道:“你不打算即刻告诉翔书官这发现?”
我轻拂衣上尘埃,冷漠开口:“急什么?最后那面总不会让翔书官错过的。”
心意既决,都知谁人劝服我都无用,如此也没人会不识趣惹我不快。一个午后时光,大家仿佛有默契般闭口不提解救翔钧的事,饮茶笑谈风月。
天色渐暗直至苍穹漆黑无边,今夜繁星璀璨,浩瀚群星如晶钻镶嵌满天。我目光紧盯一颗暗淡陨落的流星,微抬手对影做了一手势,影瞥眼了然我的意图,闪身出了清思殿直朝御书房奔去。
烟注意到影的举动,淡漠道:“其实你无须多此一举,逮到那二人到招供亦要些时候。待到人上岛搜寻,翔钧只怕也将不久于人世,你又何必这般小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留个心眼总不会错。”
烟盯我片晌,淡笑调侃:“从前就觉你年轻气盛,做事都不顾后果,说什么立即做什么。现在是一改过往作风,做事小心拘谨得很,也是太畏缩了。”
我侧眸恰巧瞄到寻思禅,神色不禁放柔,莞尔浅谈:“过去了无牵挂的,自是天不怕地不惧。如今你是知道我的情况,总得多掂量点后果,一味莽撞不是长久之策。”
烟夸张的朝屋外张望,嬉笑地冲茗毓道:“帮我瞧瞧今日天可有意向,早上是太阳打东边升起的不成?”
茗毓轻轻推了把烟右肩,笑怪地说:“好没个正经,整天拿战神说笑,都多少年了还不腻味。”
烟“嘿”了声,抓住茗毓手腕就往自己这一拉,说时迟那时快,他抱住倒在怀里的人切齿道:“你是在苏璃那得了什么好处?竟胳膊肘外拐,合着来说我的不是。”
茗毓头抵在烟胸口,笑道:“我哪里是帮旁人说话,言语中要表达的意思,自己去体会。”
碍我在场茗毓没说出心思,烟平日揶揄惯我自是想不到,指节摸鼻梁想了良久仍没头绪。我见他猜的辛苦,含笑自嘲:“我气量小,生性是别人给我一拳必要还两脚的。有人是怕你从前总是戏谑我,哪日我加倍报复,嘴上是比不过你,其他事上做出些细碎的功夫。”
文锦在旁侧默不作声许久,忍不住调笑开口:“战神性子虽爱以牙还牙,也没想的那么小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