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真相。
寻思禅见众人皆平安,略略松口气,笑道:“你们一番折腾可还顺利,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文锦幽幽朝我瞟了一眼,话中带话,含笑地说:“就冲着战神殚Jing竭虑的样子,可想中间发生多少事,九死一生。”
有模有样的话吓得寻思禅脸色渐白,顾不得人前失礼与否,他跑到我身边恨不得能扒光检查,“有受伤没?迷魇平日里细碎折磨人主意向来多,你们可是吃了暗亏。”
双掌抓住左右摇晃的寻思禅,我飞一白眼给文锦,清浅笑道:“我都好,机灵如我哪会给迷魇占到什么便宜。他是在和你开玩笑,你怎就当真了?迷魇要是暗中对付我们,哪容得我们安然归来。”影表象看似镇定,熟悉他的依旧看得出冷静背后的惶恐。即使我再三保证自己安泰,他俩却是不敢全然相信,直到文锦为我开脱,面色才渐露平静。
文锦的性子虽是祥和,仍是以牙还牙的脾性,怀恨我先前的不信任,嘴上未饶地说:“您真是好福气,别人几生求不来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与其嘴上斗个输赢,我宁愿静待翔钧出现。
无声沉默间,终于等到翔钧摆着架子缓步前来,这般艰难处境他依旧不忘帝王之风,暗嘲之余,我心生稍许钦佩。
翔钧不忘当下处境,王位尚未到手,他还不敢于我撕破脸皮,由假扮小太监的侍仆送上玉佩,和颜悦色开口:“玉佩已让人呈上给王公子,朕十分想知道王公子之后的安排。朕还很是好奇,这不过是块不起眼的蓝田玉,成色和质地都不算上佳,几位缘何会上心的。”
影看不惯翔钧居高自傲的模样,他看得上人族的凡人不多,也就神武的那几个,除外都是看不起的,纵是翔钧是君王亦如是。现下又听得翔钧对我的犯上,当即就是一白眼扫去,冷冷开口:“这世上命长的就两种人,一种心胸阔达谦和的,还有一种多事不问不管的。皇上没听过,知道的太多容易命短吗?”
翔钧一生顺遂,从未遇到对自己不敬的人,哪听得了这番话,顿时怒目圆睁,脸色青白无间。他大幅起伏的胸膛,仿佛在告知他极力压下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夜色深沉如乌墨压顶,万籁无声,我聚Jing会神地验着玉佩真伪,耳边似乎传来嘈杂,再细听又消弭悄然。
我朝他们使了眼色,谨防翔钧不知事半路杀出搅局,见他们个个心领神会,我便安心回了里屋。
屋内地上是我早前布下的法阵,玉佩上的魂魄不是一时半刻能破除的。今日正阳时间短暂,我能启灵布局的时光极为仓促,如此,便是无法确准之中的变数,是能瞒到几时是几时了。
摄心石中被控制的魂魄不可计数,囚禁已久的生魂,怨气骇人,也有不胜数的死魂,留着生前诅咒之气。我逐次解开日渐增加的术法魂魄,每多化去一术法,便多一分觉得,迷魇,造的孽太深了。
闭眼恍惚间不知已过多久,眼下就快结束,神思难免有所松怠。越清醒越觉前堂鼓噪,嘈吵声不断穿墙而来,喧嚣声不绝于耳。
夜半子时该是入梦再安静不过的时候,翔麟宫却是兵戎相见,人族、神族、魔族相杀,众人都是杀红了眼,都是想将至对方于死地。
翔书官持剑退到我身旁,大喘气道:“苏兄总算是出来了。”
事发紧急我没时间搭理他,注意到翔钧正缩在前堂一角,蹲靠在墙角瑟缩的发抖,“你自己小心,保护好你父皇罢。”话音未落下,我指尖侧扫正攻来的太子亲卫,披甲战士瞬间只余凄厉惨叫。
不曾见过眼前的事,乱臣叛党惊吓的登时不敢擅自上前,等翔书官护卫冲来护主,我才瞬移到烟身旁。对付众多三流神将,烟使出的不过两成灵力,杀神之时仍有余力保护他人,更有闲情观察周遭发生的状况。
他朗笑揶揄地说:“避免曝露身份,我可是努力压抑本性,你倒好刚来就漏了底。”
我一掌裹住他手中挥舞的利器,剑锋直陷掌骨,瞬间的痛楚激醒因血腥甘甜而冲昏的头脑,“你还闲工夫想这事,动静都这么大了,迟早把迷魇引回来,指不定会招来湮濑。不把小兵解决完,后面会更麻烦。”说罢,我毫不客气的就是一响指,顿时前厅诸多神将蓦地灰飞烟灭。
满堂的人斯须间顿时少去一半,神话书里出现的事突然在眼前发生,一堂人是呆若木鸡,半日没反映过神来。
烟双手搓拍,试图清干沾染的血渍,慢条斯理地冷笑道:“我不过是顺水推舟,送你个人情罢了。你当我不晓得,自从你灵力恢复以来,平日里是怎么的千思万想的要开个荤。这不,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名正言顺的让你出手,你倒是不领情,反过来说我墨迹。”
静默中听闻烟的话,包括翔钧在内的诸人目光直射而来,眼中情绪参杂众多。
翔书官胆大倒是开了口,语有颤巍,“苏兄的身份究竟是谁?”
“苏璃,你几时起偷鸡摸狗都不敢告诉人家身份了,多小家子气。”狂狷的笑在空中响起,随话语压来的是乌黑极速的灵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