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叶鸿生的人品性情,很值得自己另眼相看,待他好一些。
阮君烈隐忍下来,希望一切像夜露一般,随着白昼的到来被蒸发,了无痕迹。
白日里,叶鸿生更加恭敬,温顺,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
阮君烈扶住额头,发出一连串咒骂。
事实上,千里之堤,溃于蚁xue。
自从叶鸿生得手之后,他们忍不住又亲热了几次。
每次都是阮君烈被叶鸿生捉住。
只要阮君烈有生理需求,欲`望抬头,叶鸿生都能发现,比雷达都灵。一旦发现,叶鸿生就会热烈地纠缠他,要与他共度春风。
阮君烈不喜欢被压住,叶鸿生就用别的方式占有他,与他亲热。
叶鸿生的口腔温热,激烈地吮吻,一直到他射出来。
阮君烈坚持不住,很快缴械。
阮君烈臊得快死了。
昨天晚上,叶鸿生又一次捉到阮君烈,焦灼地亲吻他。
阮君烈半软半硬着,狼狈地抗拒道:“宾卿,放开我!这像什么样?将来我们都是要成亲的!”
叶鸿生死死搂住他,剖白道:“子然,我喜欢你!我这辈子不会成亲的!我等着你,心甘情愿陪你。你不愿意也不要紧。我心里就是这样喜欢你!”
阮君烈暗自骂了一句“我`Cao”,欲哭无泪。
叶鸿生绝对不说“不许你成亲”。叶鸿生万分热烈地追求,泣血一样的发誓,样子之恳切,态度之卑微,让阮君烈的无法消受,铁石心肠瞬间融化,变得绵软无力。
阮君烈扳住叶鸿生的肩膀,郁卒道:“宾卿,你不要这样……”
叶鸿生用一片热诚覆盖住阮君烈,将他击倒。
等阮君烈飨足了情`欲,清醒过来,他又会低落下来,陷入自我厌恶。
叶鸿生感觉出来,安慰道:“子然,是我辜负了你。你只管恨我,我喜欢你。”
阮君烈恹恹地摇头。
阮君烈仰卧在床上,拿手遮住眼睛,喃喃道:“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
叶鸿生听了,不知怎么就难过起来,默默不语。
在黑暗中,叶鸿生用嘴唇轻触阮君烈的身体。
早晨起来以后,叶鸿生也没说话,照旧给他洗衣服、洗被单。关于洗衣服这件事,阮君烈也觉得一百个不妥。哪里有参谋长给人洗衣服的!堂堂一个少将军官,低三下四的洗衣服!连自己的脸都被丢了!
阮君烈烦躁地翻了一下抽屉,想找一只笔出来。
可是不让叶鸿生洗也不行。要是让士兵们发现自己床单上的Jing斑,揉皱的背心上沾染的腥气,他的脸面就完了!没法再做人!
阮君烈找不到钢笔,用力推上抽屉,咒骂一句,从桌上找了一只毛笔。
阮君烈拿出砚台,开始研墨。
墨汁研好后,他定了定神,准备拿毛笔在纸上画个地图,初步拟定一下防御计划。
卫兵从楼下跑上来,报说:“长官,有客人上门!”
第 50 章
卫兵从楼下跑上来,报说:“长官,有客人上门!”
阮君烈刚落笔,画了个山形,没抬头,问道:“是谁?”
卫兵乖觉地跑进来,附耳道:“是彭乡的船总老大,管那些水上撑船人的老码头。”
阮君烈提着笔,揣度一下,吩咐道:“请他到厅里坐,上茶。我等下就来。”
卫兵下去泡茶。
阮君烈拿毛笔粗略地勾出一个地形轮廓,将平射炮、榴弹炮、轻重机枪等位置标出来,又画了一道防线,将装甲兵、步兵布上去。此地地形不大适合装甲、坦克作战,但还是派得上用场的。阮君烈心里想着,手上一路标画,把滩涂、险峰、不能布兵的地方也简单画出来,将地图上大致标满。
他在右下角点个圆心,是镇子所在处。
完成之后,阮君烈将图纸放在书桌上,让墨迹自行晾干。
阮君烈站起来,掩上书房的门,整装下楼。
后院的正厅,中间有一张雕刻寿字的拱壁八仙桌,两边各摆了三个光板圈椅,船总正坐在一个椅子上,吸纸烟,旁边摆了一盅茶水。
船总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穿着青色缎子做的马褂,生得肩宽臂厚,一双手十分阔大,一看就是吃四方饭的。他穿得周正,专来拜会阮君烈,因此带了顶帽子。走一路,他热了,坐下来,正拿帽子来回扇风,见到阮君烈现身,他又把帽子放到桌上,站起来,叫了一声“长官”。
船总说:“打搅了。”
阮君烈说:“客气。吃茶吗?”
船总说:“吃了。”
阮君烈亲自给他斟一杯茶水,坐下,与他寒暄一番,问出他的姓氏年龄。船总姓杨,在水上掌码头已经有二十年,来往的船主水手都认识。
阮君烈问他有何贵干。
船总说:“长官,水面上不太平。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