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为自己打拍子,连呼“一定强!一定强!一定强!”呼声像轰雷一样,震得桌上的碗碟嗡嗡作响。
客人们都被震慑住,放下筷子,看他们祝酒。
唱罢之后,阮君烈倒满了一杯酒,举起来。
他见含香站在台阶上,痴痴地看着自己,就把她挽住,让她站上来。
叶鸿生站在阶下,离他稍微远一点,也看着他。
阮君烈对叶鸿生伸出手,满怀热情地说:“来!宾卿,我的好兄弟!”
叶鸿生往上走一步,阮君烈用手搀住他,让他立在自己身侧。。
阮君烈举杯,说:“我敬大家,干了这一杯!”
众人全部举起酒杯。
阮君烈仰起头,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饮尽酒水。
月上中天。
秋色到了尾声。
第 41 章
灼热的阳光,浓烈的泥土气息。
第十二集团军一路向北,与另外几个军从不同方向插入东北。另有一批士兵从海路登陆,实现增兵,试图解围。东北大部分地区失守,只留下几个城市据点。硕果仅存的城市被共\军围困已久。
进入赤区之后,阮君烈感到十分棘手。
阮君烈带了十几万军队,但是根据电台信息,前后左右都有敌人存在。第十二集团军在安营的地方开会。吉普车和装甲部队围在一起,地上支起帐篷。
烈日下,阮君烈穿着夹克,压着一顶军帽,用手撩开帐篷。
叶鸿生在挂地图,其他人也到了。
很久没有展开野外作战,条件很艰苦,军官们都不太适应,在议论着,是不是应该拿下最近的小镇。
阮君烈不同意,担心暴露目标。
阮君烈问叶鸿生的意见。
叶鸿生说:“我们在敌占区,附近都是对方的耳目。必须灵活一点。不能让对方掌握我方作战思路。我军人数不多,要发挥优势。”
根据国军的情报,共军在铁路上运输军队,正在调兵遣将,双方酝酿着一场大战。
阮君烈拿出制定的方案。
按照方案,第十二集团军要去攻克省会城市附近的一个城镇。这个城镇有铁路枢纽,打下来之后,援军有望与守军连成一片。
阮君烈将目的地告诉大家,要他们做好攻城准备。
军官们都认为打下来不难,守住难。
阮君烈说:“好好守。”
散会后,阮君烈在看沙盘,叶鸿生把地图收起来,叫人送饭来。
士兵将烧好的饭菜装在瓷盆里,端过来。
叶鸿生劝阮君烈吃饭,阮君烈把吃食放在旁边,还在考虑路线,没心思吃。
叶鸿生自己也吃不下,掀开帐子,看外面。
外面黑茫茫的。
士兵在巡逻,警惕地搜索对方信号。一旦发现共军接近,有袭击的可能,他们就要立刻备战。
备战不是吃不下饭的理由。
叶鸿生看着低低的夜空,叹一口气。
自从进入敌占区,阮君烈和叶鸿生都感到一种压迫感,一天比一天沉重。他们都有一种感觉,共军的兵力似乎远远多过国军方面的兵力。共军占领了大片土地,经营得很好,控制了很多村庄。
在稠密的敌人包围中,如何实现里应外合,解围守军,反过来剿灭敌人?叶鸿生认为这是个艰难的任务,他们很可能会死。
不幸中的万幸,叶鸿生目前与共军失去联系,不用想着怎么搞垮第十二集团军。
叶鸿生吸了一口夜间微凉的空气,苦笑一下。
被军统放出来后,为了保险起见,他一直没有寻找党组织,安安分分的。
党组织也没有与他联系,叶鸿生像孤雁一样,孤零零地活着。
叶鸿生期盼过,希望巧遇红军的同志,但是如今走到战场上,他一点也不想遇见了。叶鸿生从不吸烟,今天却擦一根火柴,点上香烟,在夜色中吸了一阵,麻醉自己。
帐篷里,阮君烈想好计划,喊“宾卿”,叫叶鸿生陪他吃饭。
叶鸿生掐灭香烟,进帐去,两人一起用餐。
第二天,第十二集团军开始急行军,没有直接奔向目的地,而是打了个转,扑向了另外一个城镇。这个据点有共军的大量物资,阮君烈率兵星夜奔袭,即刻被敌军发现。
共军从旁侧聚集过来,奉命堵截他们。
阮君烈只留下少量兵力破坏防御工事,大部队迅速撤离。
阮君烈指挥部队急剧收缩起来,停留在野外,停在共军的上方。
共军行军的速度极快,好像一阵疾风刮过,从他们眼皮底下跑过。
共军部队快要驶过,阮君烈立刻命令急行军,奔向目标。在天边微露鱼肚白,人们尚未睡醒的时候,国军兵临城下,用重炮轰破防线,攻入城中。
共军的防御工事建筑得不错,却没有挡住美式重型卡车与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