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工作,出差路过此地,来与他叙旧。
他们在叶鸿生家吃饭,谈天说地。交谈的内容第二天就出现在阮君烈手里。
阮君烈逐一过目。
阮君烈没法钻进叶鸿生的脑子里,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有没有残留下有害思想,但是他可以侵入叶鸿生的生活,掌握他的一切动静。
两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阮君烈格外留心。
叶鸿生没有感觉到异常。
阮君烈看他,他就会抬起头,温情脉脉地回望过去。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叶鸿生的眼神就变成赤`裸裸的爱意。
叶鸿生给阮君烈铺纸,拿笔,帮他挂地图,有时还帮他穿靴子,备枪。
叶鸿生尽量不看对方,低眉顺眼的,动手做事,似乎是在公事公办,但是他的行为出卖了他的心意。
叶鸿生不由自主就想触摸阮君烈,时时刻刻想碰他。
叶鸿生的手指有意无意,触摸阮君烈拿东西的的手指、穿衣服时候的身体,像被磁铁吸住一样,往他身上粘。
被叶鸿生摸到,阮君烈会暗暗尴尬,心中一悸,不知该不该反应,会不会显得太大惊小怪。
好在叶鸿生有分寸,除了上次的一吻,没有更加过火的举止。
阮君烈扶住额头,万般无奈地叹一口气。
阮君烈轻轻抹一下嘴唇,心里有点乱。
叶鸿生这个人刚柔并济,聪明,行军做事再认真不过,阮君烈本来对他无话不说,专爱倚靠他。如今发现,叶鸿生从思想倾向到私人爱好,无处不棘手。
方才,叶鸿生陪阮君烈,送朱氏去金生家。
阮君烈要抽出个箱笼,给母亲装东西,但是家中的柜子高了些,他抽起来有点不顺手。
叶鸿生急忙来替他够。
叶鸿生比阮君烈还高挑一些,帮他一起拿出来。
叶鸿生从后面拥上去,帮他扶住箱笼,几乎把阮君烈圈在怀里。
阮君烈一下窘得不行,手脚僵硬。。
叶鸿生在他耳畔温柔地说:“子然,你去陪夫人,我来拿。”
阮君烈耳朵发烫,赶快走远。
阮君烈不能再想,捏皱纸张,懊恼地咒骂一句。
阮君烈把资料收起来,一股脑塞进抽屉里,锁住。
出狱好几个月,叶鸿生的行止正常,没有与可疑的人物来往,说话做事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阮君烈心想:这就行了!其他都是小事!小节!
阮君烈努力宽慰自己,允许自己继续喜爱叶鸿生,把他当好兄弟。
一样米养百样人。
叶鸿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中意谁,他也管不了。人各有志。
阮君烈开解自己。
宾卿的心意难改,我自个行得正、坐得端,心无旁骛,也不会怎样。
阮君烈想好,逐渐平静下,把手头的文件看完,需要批示的简单批一下。
太阳西斜。
叶鸿生敲门,说“大家在会议室等着”。
阮君烈走出去,到会议室开会,宣布下个月第十二集团军将跟随另外几个兵团一起北上,展开大规模剿匪作战。
会议气氛热烈。
结束的时候,阮君烈宣布:这个周末,他邀请与会军官们前往他的宅子,他要大宴宾客,以此践行。
第 40 章
又是金秋时节。
发黄的树叶凋零大半,树木露出苍劲的身姿,美人蕉和万寿菊却开了。
阮君烈的宅邸,仆人正在忙碌,将红彤彤的翻瓣莲、圆嘟嘟的金菊布置在庭院里。
为了招待众多客人,阮君烈打开大门,将宴席一直摆到庭院里,又在喷水池附近留下好大一块地方,用来跳舞。
厨房从五天前开始忙碌,一箩筐一箩筐地采购山珍嫩禽,准备好鱼翅、调制高汤。
阮君烈将一套珍藏的西洋银餐具也取出来,用来待客。
去年以来,阮君烈麻烦哥哥的地方比较多,所以下帖子请他坐第一席。不拿高级银餐具给他吃饭,金生不会高兴的。
阮君烈让人仔细擦拭。
仆人们将银勺子、银碗擦了又擦。
街道上,士兵在逡巡,不许闲杂人等走近。
夜色刚刚降下来,阮君烈的府邸已经点燃华灯,华美的灯光炽烈地绽放着,将洋楼照得通亮。
客人们陆陆续续地来了。
士兵们在街道上站岗,有一名身穿礼服的行令官验请帖。
一辆辆官车与轿车开来,停在门外。
银行家李先生带着太太走进门,与阮君烈热情地握一下手。李太太还是一身富贵打扮,娇声道:“阮司令,我请了你那么多次,你才回请一次!”
阮君烈对她笑,说:“下次一定再请你。”
李太太笑得花枝招展,踩着高跟鞋,跟着仆人进去坐。
为宴请金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