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询问道:“天王方才所提燕人,可是清河公主与其弟慕容冲?”
苻坚点头说道:“你怎知晓?”
张慕媱如实回道:“晌午十分,他们姐弟二人来到凤栖宫拜见臣妾。闲谈之时,锦儿宝儿突然哭着走进殿内,向臣妾诉苦。慕容冲听完之后愤愤不平,与清河公主欲同太子理论。臣妾以为只是一时气话,谁知他们竟然果真……”她还没有说完。
苻坚开口说道:“慕容冲被那个逆子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如若寡人晚去片刻,恐有性命之忧。”
张慕媱听完之后,感动不已。虽然这对姐弟并非秦人,更与自己非亲非故,却敢为自己挺身而出,实属难得。
这时,苻坚对她说道:“照顾好宝儿锦儿。”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长乐宫的守门宫女见到苻坚气势汹汹地朝这里走来,便知大事不好,急忙悄然离去禀报苟太后。而坐在床边为苟皇后吃药的苻宏听到外面喊道:“天王驾到!”便立即放下药碗起身接驾。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苻坚一脚将门踹开,苟皇后和苻宏皆吃惊不已。苻坚快步走到跪在地上的苻宏面前,抬起右脚将苻宏踹到在地,并大声喝斥道:“逆子!有何颜面位居东宫?”
苟皇后一听,便挣扎地坐了起来,说道:“宏儿只是孩提,焉能无错?且天王已罚其闭门思过,为何……?”她还没有说完。
苻坚二目圆睁地大步走到床边,抬手便给了苟皇后一个耳光,大喊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他已被你教成何等模样!”
本就身子虚弱的苟皇后又惊又吓地瘫倒在床上。苻宏跪爬在苻坚面前,磕头哀求道:“儿臣知错了,恳请父王莫吓母后。”
苻坚见苻宏如此,心中暗自说道:“此子虽是顽劣,但却如此保护其母,其孝心不予言表,故而此子还未达到无药可救之地步。”
就在之时,苟太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见这个场景之后,便生气地走到苻坚面前,说道:“天王好生威武!”
苻坚急忙行礼说道:“母后。”
苟太后手一挥地说道:“老身怎敢受天王如此待之?”
苻坚眉头紧锁地说道:“宏儿乃东宫之主,秦国未来国君。竟却如此苛待下人,更对胞妹大打出手!”
苟太后则说道:“曾子云‘吾日三省吾身’,足见是人皆会犯错。所以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苻坚没有说话,但却面色Yin沉。
苟太后虽心中十分担忧,但却故作镇定地说道:“难道天王欲废储休后?”
苻坚看了一眼苟太后,依旧不发一言。
苟皇后和苻宏见状,吓得连连磕头哀求道:“天王开恩!”
无计可施的苟太后只好看着苻坚说道:“如真如此,哀家与其同去!”
孝顺的苻坚心中暗自说道:“母后养我不易,且慕媱尚且无子。如若东宫空虚,恐生祸事。”于是,他对苟皇后和太子苻宏说道:“如若再犯,定会废储休后!”说完转身离去。
惊弓之鸟的苻宏跪爬几步来到床前,双手抱着苟皇后失声痛哭道:“母后!”
苟皇后泪流满面地问道:“姑母,这可如何是好?天王如此宠爱那个贱人,他日旦下皇子,天王定会废了宏儿!“苟太后思索片刻之后,说道:“既然如此,便找人分宠!“苟皇后却说道:“宫中佳丽三千,无人能敌那个贱人。再者,如若天王甚是宠爱新欢,他日旦下皇子依旧可以动摇东宫之位?”
但是苟太后则微微一笑说道:“眼下可有一人,大可放心用之。”
回到凤栖宫的苻坚见张慕媱正忙进忙出,便不解地问道:“夫人为何如此忙碌?”
张慕媱含笑说道:“臣妾命人送些补品金银,送与那对燕国姐弟。”
苻坚点头说道:“理应如此。”
张慕媱又说道:“天王,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与否?”
苻坚一笑说道:“你我夫妻,有何避讳?但说无妨。”
张慕媱点头说道:“臣妾欲让天王纳清河公主入室。”
苻坚吃惊地说道:“为何?”
张慕媱回道:“他们虽为燕国皇室,可在秦宫地位却不及下人。如若天王纳了清河公主,亦安燕人之心。况且这位清河公主相貌非凡,出身高贵,定为后宫楷模。”
苻坚却拉着张慕媱的手说道:“有妻如此,妇复何求?”
张慕媱则说道:“只要天王心中有臣妾,便足矣。”
苻坚本就对清河公主有所好感,如今张慕媱主动提出,便笑着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便封其为玉美人。赏金百两,入住倚兰殿。”
将自己心爱的男人亲手送给别人飞张慕媱虽心在滴血,但却表面笑着行礼说道:“臣妾代玉美人谢过天王。”
苻坚对身后的张公公说道:“去办吧。”
张公公行礼称是下去。
一炷香后,正与张慕媱说话的苻坚突听外面宫人喊道:“太后,太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