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止,故而还望移步。”
张太医一听,便嘴一撇地说道:“燕国之人本应该死!”说完拂袖而走。
气得萍儿一跺脚地说道:“草木皆有命之,焉能视而不见!”
这时,年迈的秦太医轻叹一声,然后走了过来对萍儿说道:“如若不嫌,老朽愿与姑娘同去。”
萍儿连连点头说道:“多谢秦太医。”
张慕媱在夕雪的陪同下,来到思恩院,看到了正在抱着又晕厥过去清河公主的慕容冲,只见清河公主面如死灰且衣裙之上满是鲜血,但却依旧难掩其美貌。张慕媱心中暗自自责道:“当初真不该多疑,害她至此。”
发觉有人来了的慕容冲立即抬起头,见眼前站着一位衣着华贵体态丰韵的中年女子,尤其是其颈间带着清河公主的那条通灵宝玉的项链,故而断定眼前这位中年女子必是苻坚最爱之人。于是,他示弱地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您救我皇姐!”
而与此同时,张慕媱看着眼前这名俊美少年,不禁心中暗自说道:“真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秀美少年。若说这位清河公主是位倾城美人,那么这位少年便是气死宋玉空前绝后之美男子。”
就在这时,玉珠带着赵太医赶到思恩院,见到张慕媱在这里,便急忙行礼说道:“奴婢拜见夫人。”
回过神儿来的张慕媱这才说道:“有劳太医,好好医治。”
秦太医行礼称是,而后来到清河公主的身旁,先取出银针扎其人中。忽见清河公主轻声叫喊道:“疼!”然后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冲儿跪在一旁,不远处站着一名贵妇人,特别是其颈间的项链。
秦太医又再次为清河公主诊脉,片刻之后,他却面露难色。
张慕媱立即问道:“如何?”
秦太医回道:“回禀夫人,此病乃是因食大量红花所致,故而导致血崩。虽可保住性命,但却日后再无受孕可能。”
清河公主一听,两横委屈的泪珠落下。
张慕媱听完之后心中懊悔不已,然后对身旁的宫人们说道:“快将公主扶回床上。”宫人们行礼称是。而后她又对秦太医说道:“用最好的药材,务必将其治好。”秦太医行礼称是。
跪在一旁的慕容冲立即磕头行礼说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张慕媱说道:“无需言谢,快快请起。”
慕容冲谢过起身。
张慕媱问道:“汝为何人?”
慕容冲毕恭毕敬倒地行礼回道:“小人慕容冲。”
张慕媱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侧身对夕雪说道:“夕雪,多多关照这对姐弟。”
夕雪点头称是。
张慕媱又对慕容冲说道:“如若有事,可到凤栖宫。”
慕容冲行礼谢过,张慕媱带人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服下良药的清河公主微微面露血色。慕容冲这才放心,然后起身将贴身佩玉解了下来,走到玉珠面前躬身行礼说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说完就将佩玉放到玉珠手中。
但是玉珠却将佩玉还给慕容冲并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几日相处,方知你们绝非恶人,故而佩玉断不可留。”
慕容冲则摇头说道:“此言差矣,今日若无姐姐,皇姐性命堪忧。还望姐姐务必将其收下。”
玉珠见他真心实意,便说道:“也罢,用着佩玉换些进补食材,为公主养病。”说完便要离开,慕容冲再次行礼谢过。
待玉珠走远之后,慕容冲坐到床边自责地说道:“皇姐……”他还没有说完。
清河公主却含笑说道:“无需多言。”
慕容冲这才止住不语。
清河公主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既已找到此人,需得亲近才是。”
慕容冲点头说道:“冲儿定不会让皇姐空遭此罪。”
清河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
十天后,玉珠拿着补汤来到思恩院。慕容冲急忙双手接过并说道:“有劳姐姐。”
玉珠一笑说道:“不知公子身子如何?”
慕容冲点头回道:“好转很多,姐姐大可安心。”
这时,听到玉珠声音的清河公主快步走了出来,面带微笑地说道:“姐姐。”
玉珠见其面色红润,便放心地说道:“果真大好。”
慕容冲试问道:“汤乃太后所赐,姐姐却敢施以援手,难道不怕太后怪罪?”
玉珠则回道:“皇后久病在床,宫中诸事皆由太后管之。但因太后不喜事事亲为,故而若非大事,皆不管之。譬如此事,如若真心处死公主,定是□□一碗而非红花。”
慕容冲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凤栖宫中张夫人性情温顺宽厚待人,故而午后欲与皇姐拜见以表谢意。”
玉珠点头说道:“理应如此,若无他事,先行告退。”
慕容冲和清河公主拱手行礼送之。看着玉珠离去的背影,清河公主说道:“初到秦宫之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