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这个人在一处地方猛地停了下来,然后又接着疯狂奔跑。在他停下的那个瞬间,黎簇听见那个男人感慨,我又在做梦。
我听着他的话头痛欲裂,这里的环境让人很难集中注意力,黎簇却继续道:“回答我,你刚才是不是觉得自己不是自己。”
这个问题他执着得诡异,我本想继续打打哈哈,看见他的眼神,却一下没有说场面话的心情了。
我道:“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我刚刚的疑惑,靠我自己的记忆是无解了。我,以前长得是这个样子吗?”我指着自己的脸。
黎簇脸色煞白,似乎也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最后还是道:“我的记忆里你的长相一直如此,”他神色复杂地盯着我的脸,忽然有些厌恶地远离了一点,撇开视线,“但是我的感觉很奇怪。你醒来的前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你不是‘你’,大惊之下,我的水壶都脱手了。”
我心里一震,就听他继续道:“惊讶完,我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掏出一支烟来,“进门之后,我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一些事,你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感觉?”
我心头狂跳,因为我刚刚发现,怀里的鬼玺和戒指都不见了,而黎簇似乎不想掩饰就是他拿走的。他拿烟的右手上,正套着那三枚戒指。
黎簇看着我道:“你知道‘共振’吗?”
第一百章 吴邪的记录——我的长相
我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基本的物理概念当然清楚,只是眼下黎簇突然提了它,我不太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或者说,他下一步想要对我做什么。
黎簇身上有一种可以说是“自信”的东西,不同于以前我刚刚接触他的时候那种少年人的执拗。眼下黎簇身上的感觉我太熟悉了,同我打交道的那些新上任的马盘头子们,里面也有年纪轻却心狠手辣的家伙,黎簇和他们有相似的一股劲。
一方面我很乐于与这类人打交道,一方面我又非常的忌惮,因为我毕竟不是一个年轻人,很多下一辈习以为常的事物、信手拈来的做法,我搞不定。
我预想过多次和黎簇的重逢,知道他对我抱有多大的敌意和恨意,考虑来考虑去,唯独没猜到他会变得“搞不定”。
我叹了一口气,打算就不浪费时间彼此试探。
“你大概是想说,你发现我们两个之间,有很奇怪的联系?像‘共振’一样,似乎我说的话、我的感受,在一个特殊的情况下,你也会接收到。”
看他不说话,我继续解释道:“以前我告诉过你了,你的血统可能不一般,但是我也特别声明过,并没有办法辨别出来你到底是不是‘和我一样’。现在看来,你认定自己就是‘和我一样’了。我的计划只是混淆我的敌人,不是很希望你也被洗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脑子就不是很正常,我并不太在意什么幻觉、梦境,如果你正被此困扰,找我是没有用的,找到长白山自然也没用……不如去看看医生。”
黎簇对我这个说法起了反应,道:“你现在这么淡定,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他指了指我们脚边的图案,道:“吴老板,不如你先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想一想,自己现在在哪里,你的朋友在哪里。”
我摆了摆手:“你能引诱我们一行人下来,说明掌握了地宫层的机关核心。汪藏海不是白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你和汪家人在一起,掌握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情报很正常。我早发现了,青铜巨门不过是地宫的‘外门’。”
巨型陨石的碎块砸进长白山的山体后,经年的地质运动,使得山石碎开剥落,露出了陨石的一个侧面。东夏先民(或者更早的居民)发现陨石是空心的,就以它裸露的部分为门,门才会大的那么离谱。
长白山是活火山,陨石或者说地宫,必须是卡在一个稳定的位置才能保存这么多年,变相说明了地宫正上和后方没有太多空隙。
空间才是一切的关键,没有空间,谈何机关。
我比了一下自己的头顶:“夏商时期的造物已经超出我的知识储备了,地宫上造的机关,我只能称为立体版八门金锁阵,最大限度的利用了空间。如果没有你在底下调出生门,我们没这么快下来。”
我因为失血造成的体力不支稍微好了一些,道:“你要是想弄死我们泄愤,直接开死门一了百了,可你没那么做,所以我不是很担心他们的安危。”
“你自己的呢?也许我只是不想滥杀无辜,只想和你来个了断。”
“说实话我本来有点担心,但是你好像从刚才开始就和我很来电,怎么样,如果你因为我的局产生了和当年的我一样的疑惑,要不分享一下心得?”我尽量笑得非常轻松。
黎簇叹了口气道:“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要分享。本来是很恨你的,但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让我可怜你更多一些。”
黎簇的话云里雾里,让人摸不到头脑。他抽了一口烟,开始自顾自说起自己入局之后的事。
黎簇在打入汪家初期就进入了对方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