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每一只,只好看住他们不能飞的巢xue。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思路,而我也只是想这样减少一些麻烦,避免一些流血的局面。
我从来没有深入思考过,蝴蝶会不会去学习蜘蛛的计策。
黄严的上司,或者黄严,让参与探险的所有人,尤其是马盘分销的人把自己的家眷全部带来,其中还包括了孩子,从而证明自己的忠诚。如此令人心惊的规矩,由我这个伙计在别人牢sao时候说出是“吴邪定的”,让我有些发抖。
我没有真正定下这样的规则,只是同样的思路,我在手下眼前应用过太多次了,这个伙计依样学样,而且用了更直接狠毒的方式。
我强迫自己不去细想过去的很多行为,但是那一瞬间,心底翻出了很多个自己的影子,让我对自己充满厌恶。
胖子按了暂停,我以为他会问我一些问题,心里有了抵触情绪。
胖子却道:“这次行动你肯定不知详情,不然也犯不着老子去捞人,你走之前,有没有委托什么人去替你镇场?”
我心道这事四个月前就跟你坦白过了,没有。莫非是黄严的队伍里有什么熟人?
刚刚由于惊愕,注意力都在那些少男少女身上,胖子突然一问,我才觉得好像也有面熟的脸孔。
难道是说我手下的伙计去了好几个?
胖子就摇头,说接着放。
最后的几个文件不知道是坏了还是如何,能看的只有片段,零碎的画面拼凑起来,通道和排水系统在背景中一闪而过,我看了一会明白是黄严自己录的,这都是他进入皇陵内部的记录。
黄严可能是把摄像镜头放在了腰包里,经常会被挡住一部分,拍摄效果很不好。
扬声器里的声音也比较杂乱,好不容易辨认出黄严在疯狂奔跑,采声器也许歪掉了,打在衣服上发出让人牙酸的剐蹭声。
接着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静止,要不是进度条在走,我还以为文件出了问题,等再次出现有意义的画面的时候,我先是看到了一双男人的腿。
视角很奇怪,不知道怎么黄严似乎是脸朝下躺倒在地了,腿的主人用脚把他翻了个个儿。
我心里一动,认出了那条裤子,也认出了这人蹲下看戏的动作。这人曾经打趴了我不下三百次,经常用这种半蹲的动作等我爬起来。
我看得太熟了,这人是黑眼镜。
我刚要跟胖子说话,胖子就道:“不是你叫的他,那就真是……”
我的疑惑还没有成型,一下就听到了视频中几个人用长沙话交谈的声音,似乎在请什么人过来。
几秒之后,是我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画面。
新出现的这几个人,我全部都认识,他们都是吴家的伙计,并且是资历非常老的一辈,而最后出场的这个中年人,我也认识。
他的头发染黑了,看起来竟然比我上次接小满哥的时候要年轻一些,然而他眼神里的疲劳,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黄严肯定也很惊讶,为什么宣布养老休息的吴家二爷,会突然带人出现在古潼京最隐秘的一座皇陵里。
二叔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也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
黄严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只发出哼哼的声音。
二叔又道:“一知半解,鼠目寸光。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那种蛇对你没有用,对谁都没有用。”
黄严咬牙道:“放屁!你还不如你的侄子!只有我知道该怎么做!他起码给了我机会,你要阻止我?”
二叔叹了口气,道:“你要找的东西,三十年前就有人发现了。这里根本不是你以为的样子。”
这时有个人从旁边跑过来,问:“吴二爷,还有个小孩没死,怎么办?”
“我说了,所有人,砍掉头和四肢,隔远点放。”
那伙计呆住了。
黑眼镜拍了拍他,道:“哥们,别当那是‘人’。能进到这的,已经都不是了。抓紧时间。”
“我们不也进来了?”那人问。
黑眼镜笑道:“咱们运气好没沾上,不然过会就是我切你了。”
“我说过了,全都不要碰水,否则后果自负。你们都是老三留下的人,应该知道轻重。”二叔又道。
之后是几分钟静默的时间,我不知道那些没出来的人命运如何,那个孩子的命运如何,我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恐惧。我似乎听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和人的喘息,但也可能只是我的幻觉,我只能拼命看着屏幕,听着声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二叔背着手看了一会某个方向,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几分钟后,他转头向黄严的位置靠近。
就在他刚要低头再说些什么的瞬间,黑眼镜突然拦住他,道:“他们来了!”
画面到此为止,后面被人剪辑掉了。
我的手指因为蛇毒的后遗症,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力道,颤抖着反复拖动进度条,把最后这一段看了很多遍。
胖子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