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沌中盯着她红晕渐生的面颊。
陆重霜轻轻喘息,十指揪着他的长发。
唯有在尝到销魂快感时,她的笑方才不是假笑,怒也并非假怒。好似变回了幼时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女,训诫下人时恩威并施,小母豹般优雅地在自己的领地巡逻,又在下一刻转过头戏谑地看向自己选中的宦官,任性地甩掉绣鞋,抬起脚丫冲他说:“脚脏了,给我舔干净。”
然后长庚会跪在她的脚边,任由她踩着自己的脸,像一朵软软的云压在身上,再趁她不注意,张嘴含住白里透红的脚指。
他跟她最久,哪怕这么多年她为多留一张牌始终不许他的孽根闯入,可那销魂的xue儿早已被摸过,亲过,咬过无数回。长庚明白如何才让她爽快到细眉微蹙,绷直脚背,发出勾人的呻yin,然后抚着他的面颊,笑着叫他“乖孩子”、“乖狗狗”。
有段时日没和长庚欢好,陆重霜觉得牙关都被撞得发酸。
“看,这就是本王为什么要割了你的Jing袋。”陆重霜粲然一笑,喘着热气的唇贴近他,与他额头相抵。“你没有亲眷,也不会后代,你甚至连男人都算不上……长庚,你除了我,一无所有。”
她贴近的面庞如同寒气逼人的刀,对准长庚的心脏,一下便将他的心脏穿透,连血带rou地哗啦啦流下,成了供奉她的祭品。
长庚痴痴地望着她,手指颤抖着将她垂落的长发别回而后:“长庚只有殿下。”
“乖孩子,”她咯咯笑着,手指戳在男人的心口,修剪整齐的指甲在那儿的皮rou出割出一道红痕。那双微眯的眼睛深的可怖,不见一点笑意。“你这里藏着好多秘密……如有半句走漏,本王一定用贴身匕首将你的胸膛剖开,让你看着自己的心脏是怎么被铁钩挖出来的。”
长庚着魔般地颤抖起来,rou根毫无顾忌地直挺着往里钻,对准rou壁的一点娇软急切顶弄,抽插如窗外的暴雨般急切凶猛,连带床榻都跟着微微晃动。
他卑微地臣服在主人血腥的警告中,痴态毕露都舔着她的脖子,喃喃道:“殿下、殿下……长庚永远是您的狗,长庚永远是殿下的狗。”
陆重霜止不住促喘,一把揪住男人的长发用力地拉扯,长庚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目光灼灼地戳刺她爱ye泛滥的甬道,在yIn乱的声响中将她推上高chao。
陆重霜身子一轻,松开手,瘫了下去。
长庚的动作随之放缓,又抽插几十下,粗长被夹在两瓣柔嫩之中挺动捣弄,终于不甘愿地射出来。
“陪我睡一会儿吧,”陆重霜倦极了一般,阖着眼,温柔地抚摸起他的后脑。
雨还在下,那头的灯熄了,这头的灯还亮着。
夏文宣卷起书卷,又朝外瞧了眼。
守在一边的葶花看不下去,上前劝道:“公子,天色已晚,早点歇息吧。”
夏文宣抿唇,低声问:“青娘今夜不回来了?”
“殿下是心高气傲的女子,想来不愿让公子瞧见自己落魄的模样。”葶花安慰。“太医署的医师早已来过,还请公子放心。”
“官场如沙场,素来有胜有败,”夏文宣摇摇头,叹道,“我只想亲眼看看青娘的伤势如何。”
他说完,沉默片刻,忽然问起葶花:“你觉得青娘是什么样的人?”
葶花皱起眉,亦是默然良久,声音轻轻地回复:“这很难讲……婢子跟随殿下这么多年,时而畏她,时而敬她,时而怕她,时而又爱她,却从未琢磨透殿下的心思……非要说,只能讲殿下是天生的君主,婢子在她面前,不过是用来驱使的奴仆。”
“我从没怕过她,”夏文宣笑起来,“我只爱她、敬她。”
风萧兮(八)
葶花掀帘进屋,瞧见夏公子正与晋王殿下耳语,不知在说什么。夏公子耳根微红,侧着脸笑着,颊边那一点小梨涡愈发显眼,
他天还未亮便被雨声吵醒,在屋内枯坐到女婢来报,说殿下醒了,才郑重其事地束发戴冠,命人煮一些润口顺气的早膳,最后自己亲手碾碎芝麻,撒到热粥上。按惯例,这一顿早食便算他亲手所做。
彼时刚过辰时,长庚还留在屋内服侍洗漱,夏文宣恰好与他撞到。一个形单影只,一个带着七八个侍从,面对面碰上,两人面色都不算好。
夏文宣素来不在乎这些供人玩乐的宦官,本想忽视他,径直进屋,谁曾想长庚一个晃身挡在他跟前,也不行礼,冷着脸道:“烦请夏公子留步,殿下还在洗漱。”
“我见妻主,用得着你多嘴,”夏文宣下巴微扬。
“这里是殿下的寝殿,不是您的寝殿,自有一套规矩。”长庚答。“昨夜殿下若是去了您的寝殿,那您自然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夏文宣是夏鸢的独子,自小到大,莫说是长庚这类的宦官、奴仆,就连同龄的族人也没有敢同他这般说话的。
他一时面色Yin沉,却也说不出有失仪态的话。
陆重霜听见帘外一阵喧嚣,笑着等他俩在门外你来我往讥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