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问题吧,现在的庆辅可是半个百万作家了。虽然大概,是一书终了吧。
即使大部分钱用来偿还借款,但区区住院费应该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吧。
千里的独家采访的礼金,不知是真是假,据说有两百万。
比起对那笔金额的猜测,那个女人把别人的不幸作为筹码换取金钱没有丝毫犹豫的行为才真正让人气愤。
那个,是和为了偿还借款而写曝露本的庆辅是同等程度的可耻。
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物以类聚,从另一角度上来说,这两人根本就是破盖配破锅。
“大概,去哪里都需要轮椅吧,出院前把大门做成斜坡啊,床也要更换成那种的吧。”
瞬间,明仁歪头疑惑起来,庆辅到底是要说什么完全不明白。
“如果没有在回家前做一些为了能够方便日常生活的准备的话,到时候果然会困扰吧?”
“那种事不要托付我,去找那女人。”
明仁不加思索的如此答。
庆辅沉默了片刻,说。
“不能连那种事都拜托她吧,因为真山SAN是毫无关系的人啊。”
真山SAN?
毫无关系的人?
明仁不由的怀疑自己的耳朵起来。公开宣布千里是「真命天女」的人,事到如今,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不——确实。真山千里,是只存在那已经失去的记忆里的女人。
即使是债台高筑的时候,即使被唤为恶女之顶被世人猛烈抨击的时候,千里仍然站在庆辅身边。两人的爱情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没有撼动,简直就像是在向世人夸耀一样。虽然那在明仁他们这些亲属看来,只是不断增加嫌恶和愤怒感而已。
庆辅变成了那个样子,难道因为成为了重担要把他抛弃了,好像并不是,千里的那个态度是面对媒体所做的姿态或者是真实心理,明仁不得而知。
千里好像每天下班后就去看望住院中的庆辅,即使如此,那样的照顾在媒体眼里又有微妙的解读,因为这之后事情怎样继续发展谁也不知道吧。
所以,在明仁看来,即使失忆,那两人还是维持着与过去一样的亲密关系,他这样深信的,不如说,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即使庆辅因为脑中风而导致麻痹瘫痪被报道出去,但他十年的记忆被干净的清除这件事还完全没有被泄露。
等这件事公布于世时的反响,现在想想就恐惧。并不单单是厌烦,明仁是真的觉得恐怖。
虽然现在是住院中,一旦出院,媒体的报道狂chao又要翻腾起来了。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从庆辅的口中说出“出院”,即使明仁觉得厌烦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只是,
莫非,
真山SAN是毫无关系的人——完全没有想到会听到那种话。
然后,猛然……想到,直到刚才为止庆辅所说的“家”,到底是指哪里?
(莫非……不是千束的家吧?)
想法掠过脑海,后背条件反射般的冒出冷汗。
“……庆辅。”
“什么啊?”
“你——是想回哪里?”
“哪里……当然是千束啊。”
——瞬间,明仁有后脑勺被强力敲打到的感觉“什,说什么啊你,千束的家是不可能回的吧。”
声音走调、扭曲着。
“为什么?是我的家啊。”
任何犹豫都没有一口断言的庆辅,明仁急火攻心,简直欲杀之而后快的心都有了。
在说什么啊,这家伙。
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家伙。
哪张嘴,说得出这种愚蠢之极的话?
真的,这家伙是想任意妄为到什么程度!
无法说出口的语言在脑中晃动。
“那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因为和那女人有婚外恋而把家人像残屑一样的丢掉,那个家不是你可以若无其事回去的地方。”
明仁任由感情行事的一吐为快。
“——但是,是我家啊
“错了。那是你离开家的七年里,一块钱都没有支付给孩子们的养育费和安慰金的不足够的补偿,事到如今,你是不能回去的了不是吗。”
无论是谁都认可的,简单明快的道理。
“房子登记的房主可是我,我的家我不能回,不是太奇怪了吗。”
庆辅抛下理所当然的话。
(你为了偿还借款而想把那个房子的权利书拿出来,结果可是被裕太狠狠的殴打啊!)
从喉咙深处向上冲的骂声,被他咬紧牙关硬噎了下去。
对已经完全忘记了那种事情的庆辅说这样常识般的道理可行与否,这个时候,都已经不是问题的重点。
即使如果庆辅哭着跪下忏悔也不可能回得了千束的家了,回不去了。雅纪和尚人还有裕太,都绝对不可能允许那种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