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法子,只得领着宋衡到了淑德娘娘的面前,那淑德娘娘此刻的脸煞白,见二位也不过只想着敷衍了事。
惠真公主早不生天花,晚不生天花,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这天花生的蹊跷,我二人在凡间修道,也略懂一些天灾疫病。”
那淑德娘娘还有些疑虑,一旁的宫女则在她的耳旁说了些什么,只见那淑德娘娘道:“既是这般,便允你二人治病,若是公主有个闪失,你二人连罪。”
元烈因有宋衡,而无所畏惧。
两人入了公主寝宫,不过于惠真公主几个时辰不见罢了,她此时正躺卧在了床上,脸色的红疹子已经显现出来了。
“宋衡?”
宋衡行至榻前,那惠真公主原是想握宋衡,但是临了又怕将自己的病传染给对方,便只得用手在床榻上蹭来蹭去,“我不想死。”
宋衡很贴心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你不会死。”
惠真公主知晓宋衡不过只是安慰她,“我听闻人间也有得了天花不死的,然那之后便被人视为不祥之人,脸上更是因得了天花而变得奇丑无比。”
惠真公主说着掩面哭了起来,“你实话于我,别欺我小,母妃知我得了天花后连看都不敢看我,即便我好了,也算是废了,宋衡,我不当提起,提起……”
惠真公主当真是怕了竹馨苑这三个字。
宋衡横竖瞧不出惠真公主脸上的疹子是何故生出的,而这惠真公主除却啼哭也给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我想起一人。”宋衡将元烈拉至角落,“需你帮忙。”
“怎么帮得?”
“我定了个□□于此,你别教拆穿了,我寻思着这事还需要瘟疫星君帮忙,我虽于他并不熟悉,然宗行军和他还有些许的交情。”
元烈应下,宋衡便隐了身将一小截的木头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定在了一处,随后自己去了九重天。
宋衡目的明确,此刻命格星君正在摆弄他的命薄,也不看风尘仆仆的宋衡。
“寻我帮忙?”
宋衡挠了挠头,他从袖口中变出几瓶酒,“这次为新酿。”
命格星君也不看,“你忙着元烈还有闲功夫酿酒?”
宋衡只得傻笑着,“如今真是救人水火,并非同元烈有关……”
未等宋衡说完,命格星君摆手示意他停下,“宋衡,我问你,若是帮了你会因此牵动元烈的命格,你可还会坚持?”
宋衡一听立刻紧张起来,“你所说何意?”
“你可记得最初时元烈的姻缘劫是谁?”
“惠真公主?”
“当日你Yin差阳错拆了两人姻缘,于是惠真公主命中当有一劫,这一劫,她命陨。”
命格星君瞧着宋衡的模样令他有些心虚,他只得低着头,“所以这是我欠着她的,得还!”
宋衡说得异常坚定,命格星君叹了一口气,“你欠着这个又欠着那个,宋衡仙,你还得清吗?”
你还得清吗?这个问题令宋衡陷入沉思,可他不喜欠着人情,且当日他许了元烈三个愿望,他也只许了一个。
“改一条牵一发。”命格星君提醒道,“你改元烈命薄想逆转乾坤,然结果呢,宋衡仙,你修道成仙是因为参透了,可是如今怎么又看不透了?”
“各人还是各人的命运。”
宋衡思索了片刻,随后双手抱歉对命格星君拜了拜,“我知星君为我好,然此次真是救人性命,因果循环,我也明白我这般做的结果,然即便最后恶果反噬,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命格星君看着他一脸坚毅的样子,便知道即便再劝,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只得收下了宋衡的新酿,“此番想我如何?”
“你与瘟疫星君有些交情,想请你帮我请他下界看看疫情。”
“好。”
那瘟疫星君与命格星君是酒友,于是命格星君去委托他之时将宋衡带给他的新酿转手给了他。
瘟疫星君一连喝了一瓶,觉得有些不过瘾,咂巴着嘴道:“可还有?”
那宋衡正要答,却被命格星君拦下了,“人间此时有了疫情,你还有功夫喝酒,若是玉帝知晓,还不责罚你个懈怠之罪!”
瘟疫星君将他手儿往上一甩,伸手又抱了一个酒瓶,“你当真以为我稀罕?这职位吃力不讨好,趁早散了也好。”
那宋衡只得抱拳道:“星君若是喜欢我酿的仙酿,我便定期送来予星君品尝。”
瘟疫星君这才将目光移到了宋衡的身上,他嘴角一勾,“你倒是会说话,那我便看在酒的面子上陪你走一遭。”
此时此刻在病榻前,惠真公主的病情越发严重了,她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元烈无能为力地来回踱步,他几次三番地走到宋衡的替身前,“宋衡,你可得快一些。”
然宋衡与瘟疫星君已到了公主床前,因不适在凡人前现身,便隐着。
“这并非疫病。”
瘟疫星君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