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与晋王道过别后就头也不回的从他来时的那条道上离开了。
晋王冷着一张脸,“还看什么?”
魏应棠收了视线,“小叔,我没看。”
晋王奇道:“我说的赵老爷。”
魏应棠脸上一热,晋王剜他一眼,似乎不想再理这两个糟心的侄子,转向了一边安静的赵老爷,“赵老爷可是有话要说?”
赵老爷讶道:“我竟不知临爷与卿公子还有亲戚关系。”他看了眼魏应卿离去的方向,摇摇头,“虽不知临爷与卿公子之间有何矛盾,不过这卿公子的确今日许早便与方侍郎一同来了雪梅园……”
他听了魏应卿与晋王的对话,猜不透晋王是在气什么,索性话只说一半,让晋王自行明白魏应卿的确不是故意来雪梅园见晋王一行人。
晋王眯起眼,手上转了转魏应卿给的红伞,又撑开看了看,确认上面无甚记号之后,才轻飘飘的撑了伞,从魏应棠那把伞下退了出来。
晋王没再提魏应卿的事,直到回了王府,那把伞也没进过魏应棠的手。魏应棠自魏应卿离去之后Jing神就一直不大好,晋王催他去早些休息,魏应棠前脚进了房间,后脚服侍他的小厮就端了碗安神的药给他,仔细看他喝下了才收碗离开。
当晚魏应棠又做了梦。
同样的宗人府大牢,占了晋王身体的白檀微依然站在门外。
“你不想报复他?”他自言自语的低喃,然后移了眼看坐在地上的魏应棠。
魏应棠摇头。
白檀微又问:“那为何也不求早些转世继续与他相守?”
魏应棠茫然一瞬,然后低头笑了笑,道:“我哪还有心思再去招惹他,不过想求个心安罢了。”
闻言,白檀微似是咬了咬牙,也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模样愈发脆弱。
没头没尾的梦到此处再次戛然而止,魏应棠醒来时还带了些梦里的影响,心里魏应卿三个字刚浮出来,一股巨大的无力感霎时袭来,让他头疼得再也不想想到有关那人的一切事。
临近年关,晋王今年的身子比往年好了许多。自魏应卿眼睛痊愈之后他便从摄政王位置上退了下来,除却上朝再无其他事来费他心神,他乐得轻松,倒是魏应棠像被他传染了体质一样,自那日雪梅园踏雪归来后就染了病,Jing神差得起不来身。
晋王心里着急,府上备着的名医当初医得好他的病弱身体,却医不好突然病倒的魏应棠,他权衡一阵,还是朝宫里去了信,请来了宫里的太医。
晋王府请了太医上门,这事必然瞒不过魏应卿,晋王满肚子烦恼,生怕魏应卿借故来王府看望魏应棠,后者却好似压根没听说这件事一般,照样处理着前朝后宫的事,一丝要关照魏应棠的架势都没有。
等到了除夕那日,晋王换好朝服后转脚去了魏应棠房里,好生嘱咐过有些事后才匆匆的进了宫,压根没料到床上人估摸着他已经进了宫后,就默不作声的挪下了床。
魏应棠白着一张病弱脸,整理好衣着后出了房门,门外站着一人,一身黑衣,腰上缠了块护龙卫腰牌,见了魏应棠出来,立刻行过一礼,恭敬的叫了声“棠少爷”。
魏应棠认出这人就是当初他出宫时跟在他身后的印昆。
“这院里的人都处理好了?”
印昆道:“院里的侍卫小厮都已中了秘药,棠少爷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离开,随属下前去见皇上。”
魏应卿与魏应棠从前去雪梅园赏梅时,有一回半路上魏应卿的伞折断了,魏应棠就去路边替他买了把红伞,事后魏应卿开玩笑似的借此为由带魏应棠去了一个名为巧心阁的店,买了里面最出名的糕点送他。
那日魏应卿雪梅园里送伞,魏应棠就猜到他这是在约自己寻机出门在巧心阁一见,他没有拒绝魏应卿送伞,就算默认了魏应卿的相约。后来他想来想去,只有除夕这晚他才能脱离晋王视线出门,偏偏他又生了大病,一时猜不准魏应卿会不会因此不来见他。见了守在门外的印昆,他才放下了心。
印昆领着魏应棠一路躲着人到了王府侧门,门外备了一辆马车,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魏应棠爬上去,一见里面铺了厚重毛毯,备了好大一件大氅与数个暖炉,整个车厢里又香又暖和,便知道魏应卿这是Jing心整理过了。
魏应棠裹了那件大氅,手里捧着小暖炉在车里眯了一阵,印昆驾着车到了巧心阁前,小心掀了一丝门缝,低低道:“棠少爷,地方到了。”
迷迷糊糊的看了印昆一眼,魏应棠勉强打起Jing神,顺着印昆扶他的手下了马车,刚走几步,巧心阁里出来一人,急急忙忙的走到他身前握住了他的手。
“阿林。”魏应卿还顾忌着人前,没有喊他的真名,“快些进来,当心冻着了。”
魏应棠见了魏应卿,额头便开始隐隐作痛,他忍着痛,紧抿着唇随魏应卿一起进了巧心阁,刚踏进一间房,魏应卿就着急的将他手里的暖炉夺了出去,塞了个更暖和的进来。
魏应棠被魏应卿按在一个铺得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