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魏应棠晚上再未做过关于从前的梦,与白檀微交易的疑点一直捋不清。他三天两头的给白檀微挖坑问从前的事,可惜白檀微Jing得与晋王本人有得一拼,压根撬不出一丝话来,魏应棠与他对付得成日里Jing疲力尽又得不到回报,早就盼着白檀微赶紧离开换晋王回来了。
晋王回来,魏应棠心里的另一层心思就开始闹腾了。自那日和魏应卿不清不楚的分开后,他心里就起了好好与魏应卿做个了断的念头,可惜白檀微看他看得死紧,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下来,别说打探魏应卿的消息,他连魏应卿这三字都没听人提过。
魏应棠道,“这些日子在府上待着好生发闷,眼见着要过年了,集市里定然热闹,小叔若是今日无甚忙事,带着我出去走上一走可好?”
他做出一副委屈模样,晋王看他一眼,魏应棠附在林公公身上已有了颇长一段时间,脸上也有了从前的模样,晋王恍惚似看到从前还未死去的魏应棠在冲他撒娇,不由有些恍神,心里却还守着一丝清明。
“你想出去见谁?”
魏应棠无辜道,“我眼下除了小叔一个亲人,哪还有熟人要见?”
晋王挑眉,“宫里不是还有一位?”
魏应棠露出失落模样,假装把晋王暗示的魏应卿理解成了太后,“见她定然要入宫,可我如今这般模样,皇叔带我去后宫见她,也不过是自找麻烦。”
晋王看他一阵,忽然笑了笑,“你啊。”
他将魏应棠手里的挂坠拿过来,仔细系在了魏应棠腰带上,“带你出去也不是不可,只不过不许离我身边太远。”
魏应棠立马应了。
两人换过一身衣裳,一同出了晋王府。晋王甚少出门去东市,却对东市里有名的物什一清二楚,他领着魏应棠在集市上走过几条街,上了一家名为食味斋的酒楼。
魏应棠活过几世,极少有这般闲暇时光在京中玩耍,还不如晋王熟悉地方,等晋王点了一桌招牌菜肴,他才收了心思,对着晋王道:“此处真是热闹。”
晋王手指在桌上敲了几敲,“过几日便是除夕,除夕晚上必然更有意思。”他眯着眼想了想,又补了句,“那晚我要去宫中赴宴,若是你在府上坐不住,便领护卫出来走走。”
除夕宫中摆宴席,皇帝自然不可缺席,就是魏应卿知道魏应棠出了晋王府,也没办法赶出来堵魏应棠的路。
魏应棠笑了笑。
魏应卿在晋王府里塞了人,晋王不会不知道,今日他亲自带着魏应棠从晋王府出来,那边魏应卿定然已经得了消息。就算魏应卿想不通跑出宫来想见魏应棠,只要他不敢和晋王撕破脸皮,就绝不会在两人面前出现。
晋王这般胸有成竹,魏应棠也猜得到他的算盘,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面上却还是兴致高昂,拉着晋王说了不少话。
两人在食味斋里用过午膳,出了门朝着雪梅园的方向走。
雪梅园是一个赵姓大户的庄园,在京中极为有名,冬日里每逢大雪日主人便会请一些文人雅士前去赏梅作诗,魏应棠还是大皇子时也曾与魏应卿一同乔装造访雪梅园,只不过他是冲着梅花去的,魏应卿却是怀着招揽人才的心思去的。
晋王早些年也与人一起来过,可惜他与魏应棠一样数年未涉足此处,进了园里跟着赵家家仆走了不认识的路,好一阵才到了雪梅园深处的湖边亭前。
亭里有近十人,赵家主人坐在正中间,正高声大笑,一见晋王领着人悠悠朝亭子这里走,立刻起了身大步出来,迎上了晋王。
“稀客,稀客呀!”赵家主人招呼着晋王,“我还以为临爷今年也不会来我这雪梅园里赏梅了!”
晋王露了些笑,眼神轻悠悠扫过亭中数人,他虽表情柔和,奈何不怒自威,身上气势又迫人,亭里人不由纷纷起身让出了一片空间,让他在那处落了座。
晋王刚准备寒暄几句,赵家主人就先开了口:“今日甚是寒冷,我可不敢让你在此处吹风受寒,临爷且随我一同换个暖和地方,将此处让给这些年轻人罢。”
一张脸被湖风吹的发紫,晋王无奈的摇摇头,只得起了身,“劳赵老爷费心了。”
赵家主人忙道:“应该的,应该的。”说罢,对着周围的数人周旋了几句,便领着晋王出了亭里,魏应棠心里闷笑,不等晋王叫他就自觉跟了上去。
赵家主人本想亲自给晋王撑伞挡雪,却被魏应棠抢先了一步,便随着他俩,自己领着给他撑伞的家仆与晋王魏应棠朝着另一处赏梅的地方走。
四人刚踏进梅林边缘,右手边那条道上便缓缓走出了几人,魏应棠只斜眼一看,脚下步子便停了,晋王注意到他动静,皱了眉朝那处看去,一看清跟着赵家家仆后那个手撑红伞的人,面色一瞬冷了下来。
魏应卿撑了一把红伞,身上披着件灰色的披风,他漫不经心的朝着湖边小亭走,随意看着周围的梅花,视线撞上魏应棠时,那双早恢复了光明的眸子轻轻颤了颤,似是一颗石子投入幽潭,荡出了浅浅的涟漪。
晋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