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从见到他第一面到现在,你终于学会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了,对于你来说,爱一个人需要把你的心活生生的撕开一个口,然后把那个人塞进去。你好不容易愈合了伤口学会了接纳,然后你就要看着那个人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个血淋淋的伤口空洞的嘲笑着你,他的身影早已在里面生根发芽,虽然你的爱情来之不易,可是在无数纷杂的事物和命运不断波动的世界里,又有谁会安心听见你心底爱情绽放的声音?你和他在一个绝对错误的时间点上相遇,又在一个绝对不公平的地位上产生了不应该的情感。你在你长大的那一天学会了放手,至此他彻底自由。
Part 13 你会给你魔法奴彻底的自由
上一次感知域的事件闹得太大,而皇帝已经越发不行了,皇帝想让自己的亲生孩子,二皇子夺得皇位。那么作为大皇子一派的你,上议会的第五个位置你必须坐上去,就你在做出选择的时候,突然记起你的魔法奴说过的话。
他已经不是你的魔法奴了,不再是你所有物,也不再在你的床边停留,他只会在你的梦里面出现,然后在你的梦里面消失。你突然记起他说过的:“你要承担得起艾茵家族的责任,你要对你的姓氏负责。”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离死别,也不是疾病缠身,而是你要学着成长,按照他人的期盼自我选择在一个模型里面活生生的把自己塑造成另一个模样。你的眼光终于从浩瀚的星空移开,你注视着常人,你开始模仿每一个人说话的口气,观察每一个人做一件事重复的动作,你察觉他们谈论某些事情语调轻微的变化,你甚至开始注意每一个人每一个表情出现在什么时候,每一种调笑的语气在什么事情上,每一种语言适合在哪个时间点说出。你如此聪明,而你又如此的不幸。你在失去你的爱人的日子里开始学习一个凡人是如何生存的,你的进步飞速。
你每学习一分,就是将你身上曾经的印记磨掉一寸。你每说出一个让大家大笑的故事,你的内心就安静一分。你每每表现的像一个绅士,那些曾经的记忆就消退一分。你像个合格的贵族一样无比优雅而又绝不突兀的突然插入了这个上层社会,你面带微笑毫无差错。你所到之处所见之人开始转变对你的看法,不到半年时间人们就开始忘记你曾经杀死过一只幼犬,你曾经无所谓的肆意乱用魔法,你曾经不在乎他人看法的向大家展示出钢铁魔法的奥秘。
至此他们称你为类法术域第一人。
贵族的绅士们开始朝你低头,女士们在扇子后面抛着媚眼。你从华丽的议会大厅走过,头也不回的登上属于上议会的第五把宝座,属于类法术域橙色的绸缎被你系在高大的橡木凳上。这意味着类法术域将永远都会不放弃对上议院的窥视和欲`望,在场上下两百多位大法低下高贵的头颅,就连三重血缘的那几位感知域家族都表示出了忌惮。
你站在那个所有人都想要的位置上想着,殊途同归,殊途同归。
你最后还是到达了这里。
那天你回到家里面,无意间翻开了一本厚厚的书,就像命运突然惊醒,她将你一直在追求的答案推到了你的眼前,哪怕谜底曾经就在你的眼皮之下,你也没有发现丝毫倪端。你打开它,这是一本半传记或者说传说类的书籍,你在里面找到了答案。
魔法奴是什么?
他们是你身份地位的表征,是你权威与能力的符号,是你使用卓越能力与天赋施法的第一道屏障。
什么是魔法奴?
他们是你需要上战场前屹立在你面前的盾牌,是你遭受污蔑和轻视时使用的第一枚棋子,是你遇到不测和诅咒时的唯一的保护罩。
魔法奴为主人而生,他们与主人定下了血魔法的契约,主人施舍与他们了宝贵的鲜血,所以他们理应为主人而死。
就在这段话下,有着魔法奴最早的来历:最早的魔法奴都是由那些在战争中被俘虏的贵族组成的,因为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有成为主人的魔法奴,对方才能在自愿的情况下向你坦诚一切。无论是家族的秘密、命运的走向,甚至是属于对方的爱情和信仰主人都能轻易的控制。这种下意识的听从主人内心的行为,才是一个合格的魔法奴应该做到的。
你的指尖在泛黄的纸面滑动,那些文字简单而又嘲讽。你抬起头,硕大而又沉寂的图书馆没有什么能够回答你为什么答案会出现在这一天。你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如此之长,仿佛抽干了你所有的力气和勇气。你抬起头,天花板的上方雕满了属于艾茵家族的野玫瑰,那些花朵安静的合拢仿佛不再绽放。
你想要把这个魔法去除,你已经放了你的魔法奴自由。他已经向着温暖的南方前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你,他将要迎娶他的妻子,你的内心此刻毫无波动,只有胸口那暗暗堵塞的地方让你心慌的发疼。你坐在地板上,这是这么久你第一次脱下自己虚伪的外表,在这个半年的时间里,就连你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模样。
(Old rose)玫瑰其实一点也不漂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