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们徐局长说这份文件必须立即上交委员长先生吗?”
“是,必须立即传达,等待委员长指示。”那人说。
“既然是这么紧急重要的文件,为什么你们会弄出这样的大疏漏!连委员长的行程都没打听好,就送到了这里来。现在立即用飞机送往沈阳也来不及了,会跟委员长错开来,造成更大的麻烦。如果真的是非常重要的文件,你就等着受处分吧!”襄湘严肃的斥责道。
那人被训斥的脸色发白,小声求饶道:“是,都是属下的错,可是因为事出突然,而且正赶上星期日都休假,我们局长也没办法。”
“因为是绝密文件,所以我们不方便传达,既然你是徐局长的人,那么就由你亲自揭开文件封条,并且亲口向委员长先生传达文件内容,你有异议吗?”襄湘问。
那人知道襄湘这是再给他台阶下,立即感激的点了点头:“是,没有异议。”
“我把你送去通讯室,在我们的监视下,你会在隔音的房间中单独给委员长先生电话。通话完毕后,为了防止机密泄露,由你亲自烧毁阅读的文件,之后我们会把你关起来,直到委员长先生回来。”襄湘立即指挥着几名工作人员行动了起来。
襄湘亲自为那人拨通了电话。
期间那男人打开文件,一张毛笔字写成的报告呈现在眼前。
襄湘迅速瞄了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那男人因为要亲自向委员长报告,所以显得有些急躁,根本没注意到襄湘刚才的动作,更加没有发现襄湘瞬间变了的脸色。
因为长时间从事文秘方面的工作,襄湘的阅读能力非常强,只是扫了一眼,内容便看了个大概。文件上说,昨夜南京地区捕获了一个gd的重要线员,名叫赵宏昌,他是南京地区的领头线员,一经审讯,赵宏昌老老实实的向中统交代了他的上下联系网络。
文件内容简单,可是却像个重头炸弹让人心惊胆战。这个赵宏昌看来在gd内的职务不低,是个高层管理人员,知道的消息比其他抓到的任何gd人员都要多,仅仅他昨晚透漏出来的消息就把gd在南京地区的全部地下网络都暴露在了md面前,由此事件继续发展下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这不是最让襄湘感到震惊的事情,最让他吃惊的是,刚才匆匆的一瞥,他看到了几个正身处南京的重要gd人员的名单,其中周el的名字赫然在其上。
当一个人在突然面临紧急关头的时候,理智经常会失去作用,往往这时候,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会像绳索一样缠绕着你,强迫你去实现这个想法。
襄湘告诉自己历史不会出现任何偏差,周绝对不会被抓到,可是他又非常不确定,真的不会出现偏差吗?这样的突发事件,他们得到消息了吗?
看中统过来的这个人员小心谨慎的样子,还有那份贴着绝密封条的文件,最大的可能是赵宏昌落网的消息,gd那边根本还没有知晓。那么等待他们的岂不是瓮中捉鳖般的突然袭击?
现在中统局的那个人正在向蒋回报消息,如果没出差错的话,蒋一定会命令他们小心封锁一切消息,然后将南京那边的gd势力一网打尽。
襄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才心中忽然掠过一个想法,让他出了一头冷汗。他捏着白瓷杯的茶盖,手颤抖的不可自已。
不管,不管他们是否会得到消息,他都必须要将他看到的这个消息传送给他们。
否则,不管他们遭到了什么不幸,自己一定都会良心不安。
可是要怎么传递出去呢?
襄湘想起那份文件上露出来的地下联络点。
他迅速找出地图察看了那几个地点,其中有一处居然是大兴报社,这是离附近最近的一处联络点。
难道直接跑过去警示他们吗?
当然不可能,先不说这样做的危险性,他们也根本不会相信。
正在烦恼该怎么办时,一个东西忽然映入了襄湘的眼帘。
那是在黄埔教书的时候学生们送的礼物,几张相片做成的纪念品。
相片中,黄埔的学生们都笑的那样坦率而青春。
转眼才过去几年,曾经相亲相爱的同学们,有的已经离开了人世,有的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某张照片上是黄埔二期的一名学员,如今他正在军统工作。
这名学员,他是gd人员。
襄湘不会记错,这名优秀的卧底人员在md内部一直潜伏了二十多年,后来成功的逃走,历史书上标明了这个人的功绩。
没有再做任何迟疑,襄湘匆匆给军统局打了个电话,确认那名学员的情况,发现他今天正好值班。于是快速走下楼,直接坐车前往。
在节假日的时候突然过来,的确显得有些唐突。可是几个值班的人员仍然热情的招呼了襄湘,把他请进办公大厅。正常情况下而言,蒋身边的红人自然是众人巴结的对象,而且这人还和他们的局长关系密切。
襄湘直接开口说要见某某人,因为是过去的学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