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默那个畜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哄着他赌那么大。照理说以你在家乡的名声和你认识的那么多人脉,应该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的Yin我杜家才对。之后还领着人三天两头上门找麻烦,当时我们联络不到你,慌了手脚,也没有留意他们到底是哪路人马,你有没有想到什么人?”杜老爷问。
襄湘自然晓得是谁,可是却不能对杜老爷开口,只是摇摇头说:“我也想不通到底是谁,前阵子工作忙,一直没有回家,没想到家里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杜老爷叹了口气说:“只当吃了这个暗亏吧。如今你和良文也算事业有成了,上次良文来信说,部队里因着你的关系给他提拔的很快,这倒是好事。前年吴佩孚败了,你们那个蒋校长成了南京国民政府的一把手,看来国家统一形式一片大好啊。我就不信,我们家里出了两个有权有势的官员,以后会兴盛不起来。”
“父亲能这样想就好了。”
习惯了锦衣玉食,一群人伺候的生活,杜家的几个主子一时间都有些不适应。反倒不如襄湘一个人在外头跌打滚爬了数载,青菜干粮就可果腹。最让人担心的是弟弟良华,许是有些水土不服的原因,一来就发烧住院,急的二姨太连续几夜睡不着觉,襄湘也不得不每天往返于医院和工作地点,已经多日未曾回去楚人的公馆。
这天,襄湘一回家就看到门口的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的男士风衣。
春燕接过襄湘的外套说:“少爷,有客人来了,老爷正在客厅里接待呢。”
襄湘看着那件风衣脸上表情复杂。
果然,客人是楚人。
杜老爷正和他说的十分高兴,一见襄湘来了,立即朝襄湘笑道:“钰儿回来了,萧烈先生来看你了。他知道你弟弟最近生病,特意从大医院里请了个好大夫过来,刚刚检查完走了。”
“伯父喊我楚人就好,我和良钰很熟,平日里就像亲兄弟一样。”楚人笑着说。
“不敢,不敢,你是军统局的局长不是?说起来我还时常在报纸上读到你的名字呢。”杜老爷摸着胡子笑的十分开怀:“少年人年轻有为,我这个老头子却不能倚老卖老。”
“您这么说岂不是折杀晚辈了,当年我在黄埔读书的时候,就时常得良钰的照顾,现在具是在校长身边任职,平时也往来密切,本应早点来正是拜见的,反倒是我礼数不周了。”
看到杜老爷被哄得一脸高兴的样子,襄湘不禁有些头痛,自从家业没了投奔南京,就没见杜老爷脸上露过笑容,今日他倒是难得的高兴。
“楚人来找我是有公事吧?我们出去谈。”襄湘想把楚人从家里带出去。
“这都快晌午了,人家好意带医生来看你弟弟,你要带人家到哪里去?酒菜早都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呢。”二姨太从屋里走出来,脸上也带着笑容:“刚才医生给你弟弟看了看,说是大概在火车上喝了不干净的水,肠胃有些不好,这才整天发烧,用上一剂英国产的新药就好了,真是多亏人家楚人了。”
“哈哈,这个孩子,在社会上都这么多年了,做事还是这么糊涂。”杜老爷向楚人数落襄湘道:“楚人千万别放在心上。”
“良钰不拿我当外人,所以才这么随意,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我说过了,伯父千万别这么见外。”
“好好,真是个爽快的孩子,那么今天中午你好好陪我喝一杯。”
杜老爷喝了许多酒,撑不住睡去了。
外面客厅里只剩下襄湘和楚人,两个丫鬟伺候在一边倒酒。
襄湘也有些醉了,口齿不清的对楚人说:“你,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呵呵,我能打什么主意。”
“你打的主意多了,一肚子坏水,别以为,我,我看不出来。”
“不高兴我到你家里来吗?”
襄湘醉的有点迷糊,摇摇头说:“父亲见你来很高兴,他,他看到有权势的人结交我,心里,高兴。”
楚人凑到襄湘耳边:“那你呢?你高不高兴?”
襄湘一头栽到了桌子上,杯子盘子摔在地上,二姨太闻声出来,令两个丫鬟扶住襄湘。
“哎呀,你看这孩子喝的,楚人先生倒是好酒量,我看这父子两一块都喝不过你,要不要去里屋躺躺?”淑慧问。
“不了,我等会儿还有事,今天打扰了,过几天我再来拜访。”楚人向淑慧欠了欠身,然后走向门口。
淑慧把楚人送了出去,一直看到载他的汽车远远的开走了。
之后她心神不宁的来到襄湘的房间,看着床上醉倒的儿子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淑慧总觉得那个萧先生看自己儿子的神情有些怪,刚才在客厅里,他表现的也太亲密了点吧。
摇摇头,甩去这些想法,淑慧给儿子盖了盖身上的毛毯。
作者有话要说:锁住的那章没看到的童鞋就先隔过去吧,我总会改到他们解锁的。
69、事出 ...
这天是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