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默。
二姨太心疼的替襄湘擦着鼻血,尖锐的朝杜良默吼道:“大少爷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打钰儿?钰儿怎么你了?”
“他怎么我了!你们自己知道!”杜良默恶狠狠地说,要不是几个仆人拽着,只怕要上来咬上襄湘几口,只听他叫嚷道:“你们放开我,让我教训教训这个小畜生,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大少爷,您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说出来,许是您误会了什么。”二姨太护着襄湘说。
“误会,什么误会?我不会误会!你们两个狗东西,都不是好货,要不是你那该死的儿子把我的事告诉了学校,我能被人开除吗,我今天就是要找他算账!”
杜良默还在叫嚷,却见趴在地上的杜良钰一下子推开了二姨太,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等杜良默再继续开口骂,众人只听‘铿’的一声,他们的大少爷被二少爷朝脸上狠狠地捣了一拳,杜良默整个人飞出了半米。
“好啊,你还敢打我。”杜良默啐了一口血水出来,二话不说又扑了过去。
两兄弟厮打在一起,众人拉都拉不住,只好喊救命的喊救命,叫老爷的叫老爷。
襄湘撕着杜良默的头发说:“你刚刚叫谁狗东西,你再敢说一遍我打死你。”
杜良默说:“狗东西,就是叫的你这个狗东西。”
等杜老爷来把两人分开以后,两人均纷纷挂了彩,杜老爷气的直拍桌子:“你们打呀,你们再打,都打死才好呢。”
青莲给杜老爷端了一杯茶说:“老爷您先消消气,喝杯水。”
大太太捂着杜良默被打出血的嘴角哭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儿子怎么被打成这样,他上次的病还没好,这不是故意要他的命吗。”
二姨太也哭:“我也不知道我们钰儿是怎么惹得他大哥生气了,不分青红皂白,一进门就打了我们钰儿,钰儿被打了头,也不知道要不要紧,这再过几天还得回学校读书呢。”
大太太咬了咬牙说:“你少什么事都赖在我们良默身上,我们良默才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呢,你们这一个个的,我平时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倒好,欺负到头上来了,这弟弟打了哥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理由,家里面还有家法呢,我今天一定要治你们一治。”
杜良默道:“娘,就是这个贱人和她的狗儿子把我的事捅到了学校里,害的我被学校开除了。”
大太太听了一张脸寒若冰霜,好像扑上了几斤白面,咬着牙哼了一声。
二姨太扑到杜老爷面前说:“老爷,您可要替我们娘俩做主啊,良默凭什么说是我们钰儿给他捅了篓子,他不能上学了我们也着急,可是他不能血口喷人啊。”
杜良默说:“呸,除了他,学校里面谁还知道我的事情,一定是他搞的鬼,他害的我失了学,我定要打死他才甘心。”
杜老爷‘嘭嘭’的拍了拍桌子,喝道:“都给我住口。”
杜老爷对良默道:“你自己惹下的祸事到头来却推给你弟弟,是谁逼着你在窑子里过了三个月的吗?你还好意思告状,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给我回房里去,我不叫你出来不准出来。”
杜老爷又对襄湘说:“你也是,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长幼有序吗?你怎么能抬起手来打你哥哥,你也给我呆在房里!”
襄湘的脸肿的老高,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以控制了。他对杜老爷说:“您要关我没问题,可我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打了,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不能被人冤枉。大哥说是我在学校散播了他逛窑子的事情,我可以在这里起誓绝对不是我说的。至于是谁说的,麻烦大哥动动他的猪脑子,你欠了窑子的钱,窑子里是怎么找上门来的,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家在这里,搞不好他们先找去了学校,之后打听到了家里。你若是还不信,大不了我们可以到学校对峙,看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
襄湘这一席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他见杜良默被气得满脸通红,心道这小混蛋怕是记恨上我了,呸!谁怕谁啊。
艳阳(二)
雨下的很大,让原本就闷热的天气变得更加沉闷,襄湘开着窗户,可是一丝风也没有,窗外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在雨中显得格外鲜艳,让人感受到它们旺盛的生命力。
远远地看到春燕端着一碗东西打着伞从远处走来,雨水打落到她的花裤腿上,布料紧紧黏着她的脚踝,可以看到她细长圆润的小腿。二姨太说春燕不算小丫鬟,前些年嫁过人,可是她男人没过半年就病死了,那时候她怀着身孕,婆婆家里的人却要把她卖掉。春燕没法子,就跳了河,救上来时人只剩半口气了,那时候二姨太花钱请大夫把她救了过来,春燕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孩子掉了,后来就踏踏实实的跟着二姨太。
春燕把碗放到襄湘面前说:“二少爷,姨太太叫熬的猪骨汤,加了醋和香菜,鲜着呢,您喝点吧。”
襄湘看了那碗汤一眼,细细的眉毛渐渐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