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住得好,贪了我的饭钱不说,还让我白养着你们俩个,我又不是你孩子他爹。
襄湘说:“这事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要先回过二姨太,她说行了也就行了。”
王婆子说:“二姨太见天忙,哪里为了这点小事烦她。”
襄湘也正色道:“这是小事吗?我告诉你,二姨太眼里凡是沾上了我那就没有小事。”
见那婆子脸色不好看,襄湘又说:“我知道你想儿子,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既然如此,你明天就回去吧,我会回了二姨太让她换个人过来。”
“别,别!”那婆子赶紧嚷嚷了两声道:“我的好外甥你可别说,舅妈开玩笑的,我去给你炸rou丸子吃啊。”
没过了几天,襄湘放学回家在家门口处居然碰到了周兰欣。这姑娘还是一贯的女学生打扮,看上去干干净净的比那天Jing神了不少。
襄湘看她眼圈红红的,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楼梯石凳上,显然她是特意来找他的,而且似乎哭过了,襄湘叹了口气站到她面前。
周兰欣问:“我能找你谈谈吗?”
襄湘点点头。
王婆子见襄湘领回来一个漂亮大姑娘,笑得很猥琐,把两人迎进屋说:“你们慢慢坐,我去给你们沏茶。”
见周兰欣眼圈红肿着呆坐在沙发上,襄湘问:“你刚才哭过了?”
周兰欣说:“没有啊,我好好的,我干什么要哭。”
你眼圈这么红不就是故意给人看的吗?问你为什么又不回答呢?襄湘内心引吭高歌‘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都不明白。’
就这么干坐了半响,周兰欣才终于开口,她自嘲般的说:“我本来不应该再穿这身校服了,我都不是学生了,呵呵。”
襄湘一愣,问道:“你不上学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周兰欣当然不可能说她姐姐已经跟她恩断义绝了,自然也不会再供她上学,摆出一个凄惨的笑容说:“你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穷人的辛酸。”
襄湘问:“你父母不是文职人员吗?难道还养活不了你。”
周兰欣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嚯的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活活是个贞洁烈女,一副尊严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你在嘲笑我吗?你昨天都看到了吧,没错,我撒了谎,我在学校撒了谎,我家不是什么中层人家,他们都是穷商贩,现在你满意了吗?”
襄湘只是随便一问,本来以为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急需用钱才会看上去落魄的,没想到是这女人的虚荣心作祟。学校里贫穷的家庭有的是,可是就她要骗人,她这样做的目的别人不得而知。只是漂亮的女人果然有特权,可以跑到别人的家里对别人大呼小叫,明明是自己犯了错误,却好像被别人恶意的伤害了,让别人产生对她的愧疚。
周兰欣见杜良钰没有像她预料中的那样向她道歉并安慰她,仍然很镇定的坐在沙发上,她心里着急了,收起脸上愤怒的表情,忧伤的看向襄湘,声音略微颤抖。
“抱歉,我不是故意朝你吼的,我只是很难过,我的心都在一个人身上,可是那个人却把我的心踩碎了扔在地上。”周兰欣的脸苍白如雪,一行清泪无声的落在脸上。
“我走了。”周兰欣起身就往外跑。
襄湘却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她:“你等等。”
襄湘掏出了随身带着的十几块大洋:“这些给你,你……要记得去上学啊。”
青丝(二)
送走了周兰欣后,襄湘躺在床上变成了面条状。
都说这个世上有阳就有Yin,有Yin就有阳,二者缺一不可,否则就会Yin阳失和,有违人lun。襄湘刚才看着那女孩哭的时候,不知怎的心里猛地一揪,就好像被人攥了一把,看不得柔弱的女孩哭的可怜兮兮的,不知道到底是之前的杜良钰在作祟,还是襄湘心里产生了一点说不得的想法。襄湘被第二个猜测吓得汗水涟涟,心道不能人变成了男的,这心也跟着变了男的呀,于是默念大悲咒两百遍,躺床上挺尸中。
太阳刚升到头顶上,软风一阵一阵拂过人脸,痒痒的想打喷嚏,一辆马车驶过了城墙外的白石桥。
女人掀开马车的帘子问驾车的小伙子:“还没到呀?长顺。”
“就快到了,二姨太,您再等等。”长顺驾着马车,热的满头大汗。
马车又行驶了十几分钟,在一片开阔的广场处拐进了一个巷子,马车停了下来,春燕扶着二姨太下了马车。
王婆子早就在外面等半天了,跑过来扶住二姨太的手赔笑:“姑nainai可算是把您等来了,快进屋歇着。”
淑惠问:“少爷还没下学?”
王婆子说:“姑nainai别急,快了,少爷知道您来了,必定是要早早回来的。”
淑惠点了点头,扶着春燕的手进了屋子,她抬眼打量了打量,看到这小楼样式挺气派,各种家用一应俱全,收拾的也干干净净,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到饭桌上摆满了Jing致的菜肴,淑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