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很多,但三面环水,中间镂空设着戏台,雅致Jing巧,正合千灯人喜好。
一连十日,苏久云早出晚归,办这办那,去官府□□明,雇掌柜小二,因为没有后院,还得去挑个地方作酒坊。
陆晔沉见他干劲十足,也不阻他,白日里坐在客栈里习武看书,偶尔出去给苏久云买些糕点回来,晚上便带着苏久云到湖上去赏月,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第十日晚上,两人例行坐船到湖中赏月。
“阿沉,咱们明天得回去了。”
陆晔沉点点头道:“嗯,我也得回军中去。”
苏久云知道他这回是破例休了假,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一起出来,心中有些不舍。
陆晔沉见他沉默,安慰道:“明年或许还有机会。”
苏久云想了想,又道:“今年我都得在外面跑着,等我回来,咱们就成亲好吗?”
陆晔沉笑了,低下头去吻他。
两人缠绵许久,待分开时,苏久云呼吸已然凌乱不堪,双颊绯红。
苏久云突然道:“那个,咳咳,我们明天还得骑马赶路,就,就先欠着回家再继续罢?”
“……”
“我,你……等我们回去,照,照着书上的来,这回我绝对不抵赖……”见陆晔沉不说话,又补了一句。
陆晔沉有些无奈,不知道苏久云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哭笑不得地点点头。
两人并肩躺在船上,都心照不宣地静默不语。
六月初一,白练山庄。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远行归来的苏久云推门而入,一撩衣袍,跪下向苏氏夫妇问安。
苏夫人忙上前扶起苏久云,上下左右地打量他,看他瘦了没有。
苏久云站着任由苏夫人打量,也不催她。
苏长渊却是坐在凳子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久云一瞧,便问道:“父亲可是有话要说?”
苏夫人听他这么问,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苏长渊开口道:“云儿啊,你也大了,是时候成家了。咱们家就你一个男丁了,传宗接代得靠你一人才行。”
苏久云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是他一直以来故意忽略的问题,没想到刚与陆晔沉心意相通不久,竟然就被摆在自己面前,狠狠地打碎了他的美梦。
“儿子还未立业,不急于成家。”苏久云低声道。
苏长渊反驳道:“先成家后立业也无甚不可。”顿了顿,接着道,“我和你母亲帮你选了选,觉得唐家那小女儿就不错,今年刚满十六岁,寻个——”
“我不娶。”苏久云打断他。
苏长渊有些恼怒:“为什么不娶?”
“我还未见过她,并不知脾性是否相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什么非要你见过,就这么定了,寻个时候找媒人去说媒。”苏长渊斩钉截铁地道。
苏久云“噗通”一声跪下,厉色道:“儿子不娶。”
苏长渊大怒,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他面前砸去,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溅起的碎屑在苏久云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不娶妻,是不是跟那陆晔沉有关!”
苏夫人大惊,忙去扶苏久云起来,苏久云却猛地朝苏长渊的方向重重地磕头道:“请父亲母亲原谅儿子不孝,儿子与陆晔沉两情相悦,今生都不会再娶妻。”
苏长渊气得站起来冲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大喝:“你不娶妻,是想苏家断子绝孙吗!你和陆晔沉好,我和你母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多年,任由你们过去了,但娶妻生子这件事,决不能让你为所欲为!”
苏久云重新跪好,眼神决绝道:“恕儿子,不孝。”
“你!”苏长渊喘着粗气,“来人!拿家法!”
苏夫人忙道:“老爷!云儿才刚回来,太累了,脑袋不清醒才这么说的,你不要冲动!”
“母亲,我没有不清醒,我这辈子,只要陆晔沉一个人。”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布帛撕裂之声,苏久云的背已被带刺的长鞭打得皮开rou绽。
“老爷!”苏夫人带着哭腔。
苏长渊充耳不闻,一鞭一鞭地招呼到苏久云身上。
苏久云忍痛跪在地上,咬着牙不愿叫出声。
就在这时,苏久香冲进屋子,大叫一声:“爹爹!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苏长渊不理。
苏久香又道:“跟咱们家子嗣香火有关!”
苏长渊一听,停手道:“说。”
“我与卢公子两情相悦,请父亲答应我与他的婚事。”
“卢公子?”苏长渊听得一愣,却又不知卢公子是谁。
“城中一家医馆的郎中。”苏久香答道。
“郎中?!你们俩合伙想把我这个老东西气死是不是!”苏长渊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