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杂质。”老头顺着胡须道。
“放心吧老人家,咱们家的酒,您尽管放心!”秋明一脸骄傲。
“你们家?可是个酿酒世家?”老头问。
秋明点点头道:“咱们是梓州城白练山庄来的。”
老头瞪大眼睛:“可是那酿玉泉的山庄?”
秋明有些诧异:“正是正是,您听说过?”
“那可不,十年前蹭去过梓州城一回,尝过一壶玉泉。那可真是香啊,若非路途遥远,真是想再饮一坛哦!”老头眉飞色舞地讲道。
“那可真是巧了,咱们这回不光卖灵犀,还带了玉泉来!”说完冲老头眨眨眼,“老人家,您可得把握住机会呀!”
老头乐得胡子上下颤动,就等着这酒馆老板来放了鞭炮就进去喝一壶。
周围的人听他们俩闲扯这么多,又见那老头说得唾沫横飞,也开始期待起这玉泉来。
说着说着,就见一个青衣公子拿着长竹竿和爆竹从楼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玄袍公子,单手提着一副提着“白练酒馆”四个字的牌匾。
那老头转头对秋明道:“唷,你家两位公子长得真俊。”边说边竖大拇指,“这么年轻就把生意做到外地来了,了不得哦。”
秋明嘿嘿一笑,跟着那老头一起竖大拇指。
苏久云接过陆晔沉手中的鞭炮栓到竹竿上,叫秋明过来点燃引线,支起竹竿来。陆晔沉轻松攀上梯子,将牌匾装上门楣,鞭炮就在这时“噼里啪啦”地炸响。
爆竹的烟气缭绕在酒馆门前,爆竹火光闪烁,苏久云看着这景象,心中一动,转过头去看正在给牌匾钉钉子陆晔沉,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陆晔沉似有所感,也转头看他,正对上苏久云充满笑意的眼,两人相视而笑,心下了然。
白练酒馆开张这数日,生意都格外的好,一来,酒好,二来下酒菜好。苏久云上回来霍城走访几日,发现霍城人都喜欢吃些清爽的下酒菜,但翻来覆去都那么几样,苏久云想,不若干脆带些梓州城的菜式过来,让霍城人能换个口味尝尝鲜。
白练酒馆灵犀的价格比城里其他的酒馆卖得贵些,一是这没有沉淀的灵犀在霍城时独一份,二是不必要抢了城中其他酒馆的生意,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再则,白练酒馆主要还是卖玉泉,不能因为灵犀而因小失大。
苏久云将这些说与陆晔沉听,陆晔沉忽然觉得,似乎婚期在望。
两人又在霍城留了几日,见新招的酿酒师傅们都十分可靠朴实,掌柜和小二们都挺机灵,便放放心心地带着秋明往千灯城去了。
这回秋明不会骑马,便只好雇了辆牛车带着东西慢悠悠地走在后头,苏久云和陆晔沉两人潇洒地骑着马,将秋明远远甩在后面,看得秋明一阵眼红,巴不得自己也会骑马才好。
这次没有坐马车,都骑着马,于是两人脚程也快了许多,一日便行到千灯城,彼时正是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每家每户门前挂着的串串灯笼都亮了起来,随着夜风轻轻起伏着,真如苏久云说的那般,万家灯火。
苏久云兴奋地问:“阿沉,你看,好看吗?”
陆晔沉点点头,转头看他,眼里映着苏久云和他背后的点点灯火。
苏久云被他看得满脸发热,偏过头去不看他,拉着他的手往河边走。
千灯城内,河道交纵,城中有一汪大湖,清可见底。人们依河而居,岸边都停满了乌篷小船,供百姓熙攘往来。
苏久云牵着陆晔沉走上一条船,拿起木桨划起水来。陆晔沉也拿着另一只桨和他一起划。
“去哪里?”陆晔沉问。
苏久云眨眨眼:“一个好地方。”
划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视野突然开阔起来,原来正是城中的大湖。
此时天色已晚,湖上并没有什么行船,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木桨划水的声音。月亮映在水中,随着水波上下浮动。
“阿沉,这里好安静。”苏久云抱着膝盖坐在船中。
“嗯。”
“阿沉,你躺下。”苏久云突然开口。
陆晔沉依言躺下。
苏久云也挨着他躺下。
陆晔沉见他也躺下了,便伸出手臂拿给他枕,苏久云便乖乖地偎过去,枕着他的手臂,窝在他的怀里。
“阿沉你喜欢这儿吗?”
“嗯,喜欢。”
“等咱们回了霍城,做个小舟,悄悄去城南那荷塘划船罢?”
“为何要悄悄?”
苏久云有些尴尬:“咳咳,我小时候常偷那老伯家的莲蓬吃……”
陆晔沉低低笑了一声,笑得苏久云心里直痒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贴上陆晔沉的胸口。
陆晔沉一愣,问道:“想在这里?”
苏久云脸一红,连忙撑起身子道:“没有没有,我,我是听见你笑了才……一时没注意……”
陆晔沉拉着他重新躺下,抬起他的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