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怀有更高的抱负,您就让儿子去罢,如今我学了这一身防身的功夫,也已经募集了许多身手不凡的武人,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可如今平南军迁往边境,看样子不日便要开战,你还巴巴地往外面跑,太危险了。”苏夫人还是不放心。
听了这么久,苏长渊终于开口道:“好,胸有大志,不愧是我儿,想做什么便去做罢,路上遇到危险不要逞强,见势不好立刻回来。”
“可是,老爷——”
“无妨,男儿总是要出去闯一闯的,霍城虽为边城,离南明国和息宁城都还有些距离,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早去早回便是。”苏长渊宽慰道。
思忖好一会儿,苏夫人才勉强点了点头,嘴上仍是叮嘱个不停,苏久云也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一点不耐。
“什么时候出发?车准备好了吗?”苏长渊又问。
“准备好了,后日就走。”
苏夫人一听,急了:“这么快?!”
苏久云坐到苏夫人身边握住她的手道:“儿子早些走,才好早些回嘛。”
苏夫人抱住自己儿子,又是一番唠叨,苏久香也抓着苏久云的袖子舍不得放。
“这两日把东西收拾好,缺什么短什么差人去买,知道吗?”苏夫人又叮嘱了一句。
“嗯,儿子知道了。”
“吃完饭就去准备罢,叫久香去你院子帮你清点着,有用无用都带上些,以防万一。”苏长渊道。
“知道了。”
“少将军,时间快到了。”
“嗯,去给魏将军说我马上到。”
“是。”
陆晔沉口中的魏将军,是息宁城边防军的主将魏风音,为人武艺高强,豪爽率直。那日陆回风与陆晔沉两人去边防军营交涉,见坐在主位上的人,竟然是个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的年轻人,这才明白那日陆衍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魏风音自小跟随父亲驻守边关,十五岁便带兵打仗,善用奇兵,行军布阵都剑走偏锋,常常出其不意,化险为夷。其父前年不幸病逝,魏风音虽十分年轻,但治军有方,有勇有谋,众将士一致推举他为主帅,由此,年方二十有八的魏风音就已掌握一方兵权。
那日与陆家两兄弟见面,发现与自己是平辈,顿时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他自幼待在军中,又是一家独子,无兄无弟,从小就没个玩伴,长到这么大,与自己身份相当又同龄的人,真是没见过几个。又见那两人风华正茂、器宇轩昂,不免生出亲近之意,说起话来也滔滔不绝,很是开怀的样子。
陆晔沉初见魏风音,还以为与自己一般大,没想到竟比自己大八岁,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他不善言谈,坐在一旁听他与陆回风交谈,发觉此人性格豪爽,是个好相与的人,那人也不时转过来与自己交谈几句,言语间并没有丝毫对自己不善言辞的调侃和取笑,于是对魏风音又生出一些好感。
昨日魏风音遣传令兵给他送信,邀请他和大哥去边防军营商讨御敌之策。
陆晔沉走出军帐,看见陆回风已经骑着马等在帐外,便也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缰绳骑上马,与陆回风一同赶赴边防营。
一走进魏风音的军帐,便见正中央硕大的沙盘和两张地图,正是息宁城的边防部署和城外地势图。
魏风音迎上前来,细细给他们讲解其中关窍。
息宁城,地处乾国最南面、南明国最北面,夏季气候chaoshi多雨,冬日干燥多风。城外是广阔的平原,平原之外有大片树林,南明大营就在树林的东南面,树林往南的尽头穿过一条峡谷才是南明国的乌里城。由此观之,乌里城可谓是南明最易守难攻之地,而息宁城外,放眼望去,一马平川,后方是古潼城,连接着各路通衢,物资运输便利,虽不说易守,却绝不易被奇袭和围攻,南乾两方都占不了便宜。
魏风音讲完这些,抬头问道:“二位可有什么良策?”
陆回风道:“此战必须速战速决,敌军虽不易大举强攻,却坐拥大片木材,而我军困守此地,只消耗而无进益,实在不宜拖延战事。”
魏风音点了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可我们不守,又如何退敌?南明五万大军压境,强攻虽损耗巨大,却并非不能攻下,万一敌军举兵强攻,我们又该如何?”
三人陷入沉思。片刻后,陆晔沉突然瞥见窗外寒风呼啸,灵光一现,开口道:“先发制人,平南军诱敌入林,放火包围敌军,边防军死守林外。”
魏风音低头思量了一会儿,大喜道:“不错!如今正值寒冬,天干物燥,林里的枯枝落叶一点就着,又吹着西北风,风助火势,只要不下大雪,这火就烧得起来。”
“不仅如此,南明大营在树林东南面,若是当日吹着西北风,火势必是向南明大营烧去的,到时南明的军队必定不会撤回大营,而是往林外或是林西,我们只消在林西埋伏兵马,便可重创敌军。晔沉,如今脑筋越发活泛了啊。”陆回风拍拍陆晔沉的肩膀,一脸赞许。
陆晔沉仍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