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陷阱,但这个陷阱他却不得不踏。以孔瑟的性格,大可不用在柴斐在旁时候传唤冉业。而她却光明正大的恨不得整个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看到,要说没什么猫腻儿在里面,琴笙是不会信的。只是这里面藏着是,究竟是自己应该知道的,还是不应该知道的?
自去皇后那儿至今,不过两日间隔,冉业再次收到了孔瑟的警告。
琴笙猜得对,孔瑟想做什么,大可隐蔽着来,比如现在。
冉业的衣食住行皆监控在琴笙眼下,可现在出现在冉业面前的小糕点内,折着的小字条,根本不可能是琴笙给他的,因为这是琴笙唯一不知道的,他隐瞒着的事情。
攥着那纸条的手微微发抖,冉业终于知道,前两日去孔瑟那儿,不过是见一面的小打小闹,她真正的目的,是琴风久。而她也完美的把握住了冉业的命脉,对于现在的冉业来说,琴风久的重要性远比琴笙要高。
于是,冉业不得不立即出宫,不然以孔瑟的性格,恐怕都等不过明日,就会把琴风久未死的消息告诉琴笙了。就算琴风久现在藏匿隐蔽之处,但琴笙是皇上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找一个早就“死了”的皇子,也并非难事,而且就算让他再“死”一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皇后娘娘,冉业打昏了柴都虞候,携着他的令牌往宫外走去了。”小婢女立于孔瑟身旁。
“嗯,知道了,一路上打点着,他若是出不去,那就是你出去的时候了。”
应了一声后,小婢女疾步出了门去。
待宫中无人后,孔瑟才对着屏风里面喊了一句。“我说,他都出宫去了,你是不是别赖在我这儿了?”
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孔瑟好奇的转到屏风后面儿看了一眼,人怕是早走了。
第14章 心有亏欠 爱恨纠结怎抉择
出了皇宫,一时间竟不知道去哪里好。他这张脸在布告上都贴了快十年了,若是敢再这京城中露面,恐怕都不用琴笙抓他,百姓们都能扭着给送官了。
冉业不知道琴笙早就对外澄清,晋阳宫之变并非冉将军所为,告示也早就撤了。只不过,琴笙并没有对外宣称找到了冉业而已。
为了不被找到,冉业还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皇城根儿下,琴笙还真不一定会找。于是,冉业直接脱了身上的衣服,那一旁的乞丐换了换,然后又去泥地里滚了一圈,最后缩在宫墙外,想着怎么能度过这寒冷冬日。他现在还不能走,他得确定琴笙死心了才能走,不然孔瑟一定会将琴风久还活着的事情捅给琴笙的。就算现在见不得琴风久了,但也得想着办法让他平安无事。
柴斐觉得琴笙不是人,怎能因为他打不过冉业,让人跑了就派自己干这个活儿?
叹了口气,站在路口,过一个看一个,看了快十日,感觉自己现在看什么样的脸都是一样的了。其实他对于琴笙的处置完全没怨言,毕竟他那也是掉脑袋的错儿,可是在这儿看了十天人脸,想了想,可能还是掉脑袋舒服。
“还真是邪了门儿了,你说他身上穷的连个子儿都没有,能藏哪去?这京城里里外外有人的地方都该找遍了。”柴斐嘟囔着,瞥了一眼墙根儿边躲着风的乞丐们。
刚走过几步,柴斐突然开了窍,召集众人,开始查找乞丐,一个一个都不能放过。
只可惜,柴斐开窍的太晚了,就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冉业就已经不是个“乞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皇宫里的那小半年把自己养娇贵了,风餐露宿着没几日,居然发了高烧,直接倒地上了。冉业还想着醒来后得找个挡风地方躲两日,可再睁开眼的时候,面前这绣着螭吻暗纹的床帐,让他心惊不已。
猛地坐起扫视了一圈屋内,又眼前一黑倒了回去,心里想着这地方是琴笙的可能性又多大。缓了一会儿,翻身而起,站至门侧,听着门外的动静。见屋外没人,正打算出去,就感到腹内一阵抽搐,大抵是饿得狠了。没办法,谁让他之前一日三餐被人伺候的那么好。看来,去厨房偷个吃的,似乎比逃跑还重要点。
房门一开,冉业倒是没看到那双脚,先看到了那双手,准确的是手上端着的餐饭。再抬眼一看,冉业咽了咽口水,竟没敢接过来吃。
冉业第一次发现,他其实还是挺怕琴风久的,但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还真没琢磨好。是前几日在晋阳宫一面?还是在那句“喜欢”说出口的那日?亦或者,更久远一点?
琴风久就坐在对面,看着冉业吃饭,如同那未分散开的九年半间一样时刻。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倒是不知道你还有饿昏的时候,看来是滋润日子过得多了。”
米粥一口被呛在嗓子里,冉业瞬间顶上了一张大红脸,也不知道琴风久是在暗讽什么。再想那夜,估计这小子还在生气。没办法,琴风久打小一生气就来冷战,不然就暗暗施压,非得让别人和他认个错才行,不然就梗着不放下。
冉业正琢磨着怎么开口,琴风久倒是出乎意料的先开了口。“你和琴笙的事我暂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