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小凤边跑边喊。赵瑟初偏过头去,很有技巧的将眼泪拭去。“怎么了?”“周少爷来提亲了。”“这有什么好值得你大惊小敝,爹娘自会处理。”小凤焦急的说:“就是因为老爷已经答应了,我这才急呀。”赵瑟初秀眉一攒“这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现在前厅里,周少爷可乐得跟只小猴子一样。”小凤担心的又说:“小姐,你可得想个办法阻止,否则到时候等我也陪嫁过去,周家要是在我身上烙下那个周字,我我宁可死了算了。”“你先别慌。”赵瑟初怎么也难以相信,爹真要把她嫁给周文章,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已经和成谨已经有了婚约的默契。“我不相信爹会这么做,我去问问看。”赵瑟初一步紧似一步的赶到前厅,果然听到周文章欢天喜地的笑说:“那,小婿就先回去准备,择日再来下聘。”“等一下!”赵瑟初急急忙忙的跑进大厅。“瑟初小姐!”周文章一看见她,显得更加眉飞色舞“令尊已经答应我们的婚事。”“我不答应!”赵瑟初转向父亲那张称不上喜气的睑,问:“爹,这是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我已经答应周少爷的提亲,把你许配给他。”赵老爷满脸严肃的说。“为什么?”赵瑟初惊慌而满心疑问“爹,你明知道我跟罗公子情投意合,你不也挺喜欢他”“别再提那个罗公子!”赵老爷断然的说。“爹!”赵夫人拉住女儿劝道:“瑟初,我看你就别傻了,那罗公子一去三个月,却连个信也没回,恐怕是把你忘了。”“不会的,娘,一定是他比较忙,所以短时间内抽不出空来。再说天南海北,路途遥远,慢了些时候也是常理,也许过两天他就会赶回来了。”“我看他是不会回来了。”周文章笑说。“你凭什么这么说?”赵瑟初生气的反驳。“像他那种人就是这样,自以为长得英俊潇洒,又是京城的贵公子,兴致一来就跑到江南勾引咱们的姑娘,然后扬长而去,始乱终弃。”赵瑟初当然不相信意中人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你不要信口开河,污蔑他的人格。”周文章很不高兴她处处偏袒,便冲动的说:“哼!不管怎样,就算他真的回来,你爹也不会答应把你嫁给他。”她的心一下子凝住了,疑惑的转过头问:“你是什么意思?爹,这是怎么一回事?”“让我来告诉你吧。”周文章抢着说:“上回罗公子不是收到一封家书,所以我就派人去查他的底细,发现他的家书居然是由驿馆送来的。嘿嘿,由此可知,这位罗公子八成是个官家子弟,而这么一来,赵老爷怎么可能会把你嫁给他?”赵瑟初整个人都呆住了,如果成谨真的是官家子弟,那就真的触犯了赵家的忌讳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对他死心,高高兴兴的等着当我的新嫁娘。”周文章笑得好得意狂妄。可是都已经给出去的心,哪能说收回就收回。赵瑟初没有办法想象,成谨居然是故意隐瞒身份,来欺骗她的感情。她黯然的回到房中,拿出成谨临别时所赠的订情物,回想他所说过的话真心真意,永志不渝。这样的誓言,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如此的荒谬可笑。她恨的将那块碧绿晶莹的玉石,用力的往地上一损。小凤沉默的弯下腰,把玉石捡起来,发现毫无裂损,可见这块玉石,绝对不是普通的坚硬。赵瑟初沉重的坐下来,眼神定定的看着屋角,样子看起来好像在生气,其实是绝望。“小姐,你真的甘心嫁给周少爷吗?”“我当然不甘心,就算跟成谨没有未来,我也宁可孤老终生,就是不嫁给那个草包。”听见小姐这么说,小凤才敢附和“就是嘛,瞧他刚才那副神气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真想吐。实在搞不懂老爷夫人是怎么想的,就算罗公子犯了忌讳,也没有必要急着把你嫁给周少爷呀。”顿了一下后,小凤又继续说:“再说,罗公子离开都还不到三个月,就算周少爷真的查有实据,可以证明罗公子是官家子弟,干么不等他回来时,再一起对质?为什么要急巴巴的把这门亲事定下来,让罗公子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赵瑟初觉得她说的话有理,赵家的忌讳是众所周知的事,周少爷既然会用这个理由,给不在场的成谨捏造不合资格的理由,当然也可以藉成谨的不在场,无法实时提出反证而排挤他。想到这里,她稍微觉得宽慰的对小凤说:“多亏你的提醒,我现在比较没那么绝望了。”小凤笑说:“这是丫头应尽的义务。再说,你要是能过着幸福的日子,我也才能跟着快乐呀。”“说到了底,原来你是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这叫做唇亡齿寒。”小凤俏皮的说。赵瑟初终于破涕为笑。“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该想个办法,让老爷把婚事暂缓,我们再偷偷请人去京城找罗公子?”赵瑟初轻轻叹了口气“大概只能这样了,希望”小凤听得出来赵瑟初那欲言又止的语气中,有丝丝的惶惑,便大胆假设的问:“小姐,如果事实证明罗公子真的隐瞒了真实的身份,那怎么办?”小凤果然问到了重点,而凭赵瑟初这么聪慧的女子,又怎么不会疑心?回想成谨的才思敏捷和风度翩翩,在在显露他曾受过良好的教育,虽然他总是故意表现得很谦虚,但还是有些尊贵的风范,就像与生俱来,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她拿起碧绿玉石,也许潜意识里,她早就注意到他与众不同的气质所代表的不凡身份。可是人生能有几度可以觅此良人?那种相契,那种心心相印,仿佛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