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不要嫁。你知道我是多么希望你能爱我,但如果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摆的永远是另一个女人。”她哑声说:“我宁愿不要这个可预见的悲剧。”“伊莲。”以淮辞穷,眼里也蒙上了一层雾影。他始终想维持的不过就是语瞳、伊莲两个女人之中可以有一个不必伤心,然而事实是他早就伤透了她们的心。“你走吧!”伊莲突然重重推开了他,用衣袖擦着眼泪,狠下心来,咬牙说:“我没有傻到找个不爱我的男人娶我!你去找她吧!让我对你死心,我还有机会遇上别的恋情!”伊莲泪流满面,却故作坚强地推开他,转身走回卧室,关上了门。她连以淮的安慰都不要、不敢要,只怕要了之后会更加难以割舍。以淮重重往墙上一靠,霎时间,痛楚、自责与解脱的感觉都在这一刻席卷了他,他无比疲累地瘫垮在墙上。他荒谬的前半生,终于有机会可以做一个结束了。几乎是同时,他深深想念起语瞳来。是的,语瞳。可是她在哪?
以淮永远记得他踏上伊露瑟拉的那一天。小岛比他想像中更有活力、更美。热带的岛屿,青春的国度,金色阳光,绿色海风,天空是蓝的,最蓝的蓝。以淮感觉自己的心情从来没这么轻松过。是的,自由存在于自己心里,他跟殷家的恩怨已了,伊莲也不再是他的包袱,他以一个自由之身,踏上这片土地,寻找他的新生。他拎着简单的行李,照着语瞳信封上的饭店名称,走出机场找人探问。在人车聚集之处,他≈ap;ap;x5f88;≈ap;ap;x5feb;获得他想要的答案。马路上停了不少车,是等候客人的,以淮随意挑了一辆,询问着:“从这里到饭店需要多久?多少车资?”司机似乎考量着要给这个观光客什么样的一个价码,然而就在这时,以淮看见对街一个娉婷的女子身影走过,那形影,他这辈子做梦都绝不会认错。是语瞳!那女子像是心有灵犀地转过头来,跟以淮打了个照面。从她讶矣邙意外的表情,以淮更确定她就是语瞳。他喜出望外,忘了行李都已经塞进车里,马上要横越马路冲到对街去找语瞳。可是出乎他意料的,那女子竟像是看见陌生人一样似的,怡然转身自顾自地走离,瞬间便消失在人群中了。以淮楞住,就这么呆站在路中央,没办法再往前前方已经没有了目标。“喂,先生,你还要不要去饭店?”司机追过来,用不太灵光的英文问。以淮回过神来。“去,当然去。”他随着司机楞楞地走回车上。也许刚才那女子不是语瞳。如果是,也许语瞳没看见他。如果语瞳看见了他,却当作没看见,那就是。以淮心中有一千个问号,一个推翻一个,却仍得不到答案。当然这其中有些答案是他猜想得到、却不愿意去相信的。饭店是栋不高却宽广的建筑,看上去十分舒服。以淮把旅行袋放在地上,向柜台小姐报出语瞳的英文名字,请她代为寻找。“喔,她呀,刚刚checkout了。”柜台小姐连翻都没翻资料,刚刚才发生的事,记忆犹新。以淮的心倏地一沉,沉落到地底去了!罢才他偶遇的那女子果然是语瞳,她不见他的原因,是他刚才猜到、最不肯承认、不肯相信的那个原因她根本不想见他。以淮之前那种开朗而兴奋期待的心情,在此时消失殆尽!他没办法掩饰自己的落寞与失望。他来找语瞳之前,想到的挫折不过就是语瞳可能不在岛上,万万没想到他如此轻易便找着了她,但她却不肯见他。他自以为是的自信呵!他自嘲地笑了笑。也罢,他罪有应得。“这里还有房间吧?”他随口问柜台人员。“有,您要一间?”以淮点点头,找出护照给小姐登记。语瞳既然在岛上,不可能说走就走,他相信还能找到她。以淮决定在岛上住下。然而,事情并非如以淮想像。他在明,语瞳在暗。以淮住了三天,忽然发现当一个人有心躲开,其实是很容易的。以淮被逼着每天跑机场查问出境旅客名单,开始怀疑语瞳已不在岛上。≈ap;ap;x679c;≈ap;ap;x7136;在第四天,以淮懊恼地发现语瞳已经出境,目的地纽约。白费了这四天。但是不该这样就放弃吧?以淮毫不迟疑,马上退掉房间,订了去纽约的机票。他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执着,因为他非得找到语瞳不可。在纽约寻人就不像在小岛上寻人这么容易了。他以前的公寓语瞳已经退掉;不得已他只好去住饭店,托乔找人。乔付钱给私家侦探,一个星期之后给以淮一个地址曼哈顿中城,靠近联合国大厦。以淮不愿打电话。第一次去,按门铃,没人,在公寓楼下等了两小时,怔怔看着眼前过往的车辆,心里像有一锅热油煎熬着他的五脏六腑,最后仍是徒劳而返。第二天再去,仍然不是时候;第三天,才刚下车,公寓楼下的门刚好打开,走出来的人,正是语瞳。又是夏天了。语瞳穿着简单的针织洋装,斜背着一个大背包,一股随意却强烈独特的味道。她看见以淮,怔住了!以淮亦在对街翻覆着五味杂陈的心情等她。隔着距离,他们互相找着对方的视线,传达彼此颤栗而复杂的震动,有那么刹那,以淮几乎觉得语瞳要跨出脚步朝他走来。然而语瞳却只是一转身,回公寓去了。以淮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他要语瞳,就必须去争取。横过街道,他马上去按语瞳的门铃,可是楼上不应。如此一连三天,语瞳不应、不出门,或是夜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