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底下的金砖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些银子,是微臣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一年差不多六百两银子,微臣家吃的用的与平常百姓无异,一年的开销也就十几两左右,欠的银子是微臣找同僚借的,还请殿下明察。”
“金尚书,烟柳阁的花销可是不便宜啊,你一年六百两银子,再加上平时的赏赐,还不够你在烟柳阁消费几次呢,你拿孤当猴耍吗?”谢穆清有些怒了,想不到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人也有这么多的滑头,“金尚书,孤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想想。。。。。。”
“殿下,皇长孙殿下有要事相商。”谢穆清还没说完,就听见金宝在外尖着嗓子喊道。
谢穆清皱眉,那臭小子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你在这儿等着,孤去去就来。”说罢便拂袖离去。
谢穆清刚踏出启辉殿的殿门,金宝就迎了上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谢穆清眉头皱的更深了,“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传太医!还在这儿跟孤嘀嘀咕咕的干什么!”
“太医已经去了,殿下您。。。。。。”金宝低着头答道,还没讲完,就看见那双杏黄色的靴子越走越远。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来!”
“是。”
谢穆清急匆匆的赶到了夜霄宫,臭小子就是不安分,干嘛把宫外的人带进来。
“参见殿下。”
“闭嘴,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吃的,连皇长孙殿下都保护不好,这还是在皇宫大内呢,这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们的岁奉给你们是干什么的,要是皇长孙殿下有什么大碍,唯你们是问!”谢穆清看见他们就来火。
“殿下恕罪。”门口的侍卫统统跪下请罪。
寝殿大门紧闭,只看到侧门出来的宫女神色焦急,手上端着一盆血水,金宝见状急忙把她拦了下来,“皇长孙殿下怎么样了?”
宫女摇摇头,“太医说很凶险,差一点点就。。。。。。公公先不说了,奴婢还要去烧水呢。”
“怎么样了?”谢穆清问道。
金宝摇摇头,“太医说很凶险,差一点就没了。”
谢穆清心口一滞,微微有些站不稳,“去把阿瑜唤过来,还有,父皇知道了吗?”
金宝摇摇头:“米苏是个明事理的,没有大肆宣扬,先去请了太医,让太医不要声张,然后直接来告诉了奴才,奴才不敢耽搁,就直接告诉了您。奴才让人把赵公子请过来。”
谢穆清点了点头,他并不怎么喜欢谢润育,但毕竟也是自己的骨rou,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有些接受不了,万一这孩子真的去了,谢穆清知道他会有多后悔以前这些年没有好好的对待他。
不一会儿赵怀瑾就赶到了,“怎么会这样?”他开口问道,“阿璟是在他身边的吗?为什么还会出事!”
米苏被金宝唤了出来,当被问及当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米苏沉默着摇了摇头,“奴才也不知道,两位殿下跟那个说书的谈话时奴才被赶了出去,并不在殿内,不到一炷香的时辰皇太孙殿下就满身是血的冲了出来让奴才去唤太医。那个说书的躺在地上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
“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着。”赵怀瑾低声对谢穆清说道,谢穆清点头首肯后,他从侧门走了进去,一进殿内,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皱着眉头走了进去,谢润璟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身上手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怎么回事!”赵怀瑾低声喝道,“你说的要好好保护你皇兄就是这样保护的!你知不知道你皇兄差一点就没命了!”
谢润璟好像刚刚醒过来一番,看到赵怀瑾,眼圈瞬间就红了,“父亲。。。。。。”他带着哭腔说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皇兄也不会受伤!”
“到底发生了什么!”赵怀瑾问道,“那个说书的呢!”
谢润璟抽抽噎噎说道:“我和皇兄出宫走走,在天桥边上一个茶馆听了那个说书的讲了近来京城发生的大事,那人说劫富济贫,劫的确实是富,但济的可不是贫,皇兄觉得那个说书的知道些什么,便让侍卫把他带到我们用午膳的地方,在皇兄的引诱下,那人说自己的确知道一些消息,但要皇兄保护他一家老小,我们就干脆把他带进宫来了,休息了一晚,今天刚准备问话,那人不知道从哪拿来的刀子要杀我,皇兄,皇兄挡在了我的身前,才。。。。。。”
“胡闹!”赵怀瑾斥道,“你们是不是安逸过了头,宫外的人,不经过仔细的盘查,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带进宫来,以前的规矩白学了吗?问个话还让米苏退下,现在倒好,你皇兄还出了事,你皇爷爷身子骨不好,他又疼你皇兄,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还有你五皇叔,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阿璟,你不小了,再过几年就成年了,不要再拿自己当小孩子了!”赵怀瑾声色俱厉,他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呵斥过谢润璟,但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
“父亲,我。。。。。。”谢润璟急声想要为自己辩解。
“闭嘴!你最好祈祷你皇兄能安然度过这次大劫,不然你就给我去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