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虚弱倒是真的,胸无大志也不算,没能力就更加不用说了,先不说他皇兄的能力比他强,光是他看的书、他的学识都比她高了很多。而自己,除了身体强壮,骑射功夫强,他有哪一点比得过他的皇兄?
谢润璟终于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缺陷,他知道,皇兄是永远不可能登上帝位的,等父亲即位后,下一任太子,就是他,哪怕他很清楚的知道皇兄的能力比他强。而他想要更好地保护的皇兄,只能做到最好。
祁铭跪了下来,“若小民告诉了殿下,殿下可愿保护小民一家老小的安危?”
谢润育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那就要看你给的东西是不是有那个价值了,据我所知,祁嘴儿你只是上有老罢了,连妻子都没有的你哪来的小?”
“小民的哥哥有一子,年方五岁。”祁铭跪在地上低声答道。
谢润育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笑眯眯的对着祁铭说道:“祁嘴儿说书说的不错,可愿进宫表演一番。”
祁铭一愣,随即从善如流,“多谢殿下厚爱,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门外的人影一闪而过,当侍卫打开房门时,寂静的走廊空无一人。
“大人,说书的跟着皇长孙殿下进宫了。”
“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吗?”
“小的听不清,只听到殿下邀请说书的进宫去说个几场。”
“你下去吧。”
“是。”
“等等!”在暗处的人沉yin片刻,“告诉宫里的人,务必把那个人看紧了,一有异动,杀无赦!”
“是,大人。”
那人走出了Yin影处,眉头紧锁,那个说书的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劫富济贫,哼!现在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劫的确实是富,济的可不是真正的贫,那些东西应该不会被发现,银钱早已重铸,古董玩物也在黑市里几经转卖,追查不到真正的源头了,只要他的身份不被发现,一切都是未知的谜团。
阳光下,那人脸色透着诡异的苍白,就像是垂死之人一般,眼圈发乌,这人,他掏出了藏在袖里的白色宣纸,上面赫然写满了这几日被抢掠的大户和被杀死的人的名字,还用了朱红色细细的在名字上打了×,除了最后一户,那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低声说道:“今晚,就是你了。”
夜晚的烟柳阁,灯火通明,喧嚣不断,舞女戏子的娇笑声,客人的大笑和调戏声充满了整座楼,老鸨擦着厚厚的粉底笑的花枝招展,在她眼里,客人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突然,她双眼一亮,迅速的迎了上去,“金大人,好久不见呐,您可是好久都没来了啊!”她挥舞着艳俗的帕子,挽住了来人的手,笑的灿烂,“可还是要海棠,她可是对您茶不思饭不想的呢,您倒好,长时间不来看他,小姑娘都瘦了一圈儿了。”
那人笑而不语,老鸨将他带了进去,随即招招手唤来一个小厮,低声说道:“告诉海棠那个小妮子,金大人来了,金大人可是吏部的尚书!她要是不给姑nainai我好好伺候着,看姑nainai我不拔了她的皮!万一她有了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还是姑nainai我给的机会呢!”
小厮连连点头,几下子就没影了,老鸨陪笑着对金大人说道:“大人您别急,我让海棠下来啊,那谁,把金大人带去雅座!”
“来嘞,金大人,您这边请。”
海棠下来后,几番劝酒,就把人劝自己屋子里了,两个时辰后,金大人踉踉跄跄的从海棠的房里走了出来,衣冠稍稍有些不整,老鸨见了急忙上前扶了他一把,“哎哟,金大人怎么喝成这样啊?海棠您可还满意?”
那人晕红的双颊更红了,“杜妈妈,赎了海棠,要多少银子?”
老鸨,也就是杜妈妈眼珠子一转,“金大人,您也知道,我们家海棠啊,可是我们烟柳阁的红牌儿,没个千两银子可是赎不走的,前几日还有个富商说要两千两赎走我们海棠呢。”
“这。。。。。。”金大人急了,富商可不行啊。
“哎,大人您也别着急,海棠毕竟也是我看大的,杜妈妈我也不是个不讲情面的人,我也是恋旧的,再说了,落到富商手里,可没什么好下场了。”杜妈妈看了着急的金大人,鱼儿上钩了,“这样吧,金大人,一千五百两,这可是最便宜的价格了,后天,富商可就来赎人了,您要是不快这点。。。。。。”
“好好好,我明日就来,明日就来!”金大人急忙应道,说罢就扶着墙面慢慢的往家里走,一千五百两啊。
杜妈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的jian诈
然而第二天,当金大人揣着他好不容易凑足的一千五百两银子来到烟柳阁时,却发现兵马司的人包围了这里,“怎么了?”他上前问道。
一个士兵认出了他,“金大人,昨晚那个杀人抢劫犯又作案了,烟柳阁的海棠被。。。。。。哎。”小兵有些不忍说下去,他看到了现场,简直惨不忍睹。
金大人晃了晃,海棠。。。。。。昨日还与他谈笑甚欢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