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弄个明白!
他有想过那一头耀眼的金发和眼珠子颜色,很像是居住在青海湖的豹子部族?但是又不可能,因为狼王已经把那个部族所有的人都杀光了,连族长也不例外,不会有人逃过狼王的追杀,也许野猫是从更远的西方过来的蛮夷,才会长獠牙和爪子?
俞少宁枕在厚实的胸膛上,手指由檀棕色的发丝、结疤的胸口、腹肌、一路摸到男人的大腿内侧,握住阳具,在他有技巧的套弄之下,渐渐勃起,他观察男人脸色,提出疑问:“爷啊,那只猫长了尖牙,也有爪子,他伤成那样的,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何锁住他……他该不会是你这一次任务要猎杀的对象?”
屠泷不爱枕边人啰嗦,掀被,一个翻身,压在少年上头,丢出一句:“你别多问,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该是你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法子,能叫那只凶恶的小猫主动投入我的怀抱?”
闻言,俞少宁眸光一暗,幽幽说出:“若是我要那只凶猫主动投入爷的怀抱,爷能让我讨一个赏吗?”
“你想要什么?”
“鱼。”俞少宁吻着俊脸,张开两腿,娇喘着:“我想要爷雕刻一只鱼儿送给我。”就像屠泷用短刀一天刻一个兽,排在那个金发野猫床边的木雕,他也想要一只鱼。
屠龙拒绝要求,淡然回应:“我的木雕是随兴刻着玩的,不送人,你要别的吧。”
你的雕刻不送人,却送给野猫?俞少宁不高兴,“啊!”急喘着,粗硬的男性已经进入体内,如此霸道、无情、冷冰冰的,令他全身起寒颤,却又忍不住爱恋,双手紧抱对方,随之震动摇摆。
要你,我要你,凌小豹——屠泷心底吶喊,对那人的等待、渴望和炽烈的情感,全发泄在怀抱的代替品里面!
自从屠泷带来受伤的陌生人,俞少宁的脾气就变特别暴躁,丫环和仆役动辄得咎,每天被骂,成了家常便饭之事,现下,大家学乖啦,若是没有命令,他们对少爷是尽量的避而远之。
一天傍晚,仆人将商贩送来的木盒子,拿到俞少宁的房间门口。“这是少爷要的东西……”他毕恭毕敬的两手呈上。
俞少宁坐在桌边,以手支着头,没抬眼看,只说一声:“搁着吧。”
仆人连忙把木盒放在桌上,离开房间的时候,竟被少爷叫住?
“关门。”话落,俞少宁直视吓傻的仆人如释重负,赶紧关上房门,逃似的跑走。
见此状况,俞少宁轻撇唇角,不论这个家里,或是好聚楼,大家都要听他的,都得敬称他,看他脸色去做事。唯有屠泷,他最爱的人啊,他尊之为爷,竭尽所能的服侍爷,讨爷欢心,甚至献上自己的身子和爱情,都这么努力了,一直以来,认为自己对屠泷是特别的,所以屠泷才会在每一次的杀手任务完成后,回来找他,没想到现在他才发觉,他还比不过一个拒绝屠泷的野猫?
纤长手指打开木盒,取出黑如点漆的玉瓶子,掀开封口,瓶中有一花朵浸泡在清澈的汁ye里,ye体同花朵颜色,鲜红且气味香甜,俞少宁将之拿近眼前,心中盘算,喃喃自语:“你这野猫从哪儿冒出来的,有啥特别?爷为什么要这么照顾你、喜欢你?”想到野猫高傲,鄙视他的样子,而屠泷竟然不作声,要他离开,他越想越气!
真希望我的小猫跟你有一样的反应,会主动的来抱我,求我要他。
屠泷竟会讲出这种话,太奇怪了!俞少宁对不知名的野猫,又气又怀着强烈的不安和敌意。
同时也想着,许是屠泷一时兴起呢?倘若他帮助爷得到野猫,或许爷就会对那家伙失去兴趣——对,一定是这样的!俞少宁没怀好意的笑了,手捏玉瓶子,为着屠澈,他就委屈自己一次,好好的对付野猫。
床垫锦褥,上有锦被,床边放着实心松木制、其四边和两脚刻花的长几,几上的碗盘和杯具都用最上等的,离长几不远的烛台架子,纹饰也是雕琢细腻……凌小豹注视房间门窗、里头所有的器具、火炉样子都奢华,像是怕人家不晓得其富有,是很符合屋主爱炫耀的品味啊。
那个怕他抢了屠泷的可笑家伙,凌小豹懒得理会。不管是在这房间,还是在偏僻的山洞里,对他来说,没有差别,他都是被关住的,脖子还有项圈,依旧没衣服可穿,只能裹着狐裘披风。
又到了夜晚,房间门窗外的走廊的灯笼亮起。
凌小豹伸手一拢披散长发到背后,能活动的范围仅限于床铺四周,如果要逃,得将缠着链条的柱子连根拔起,拆了这房间才能逃跑。
他常常想拆房子走人,这不是不可能做到,只是太费体力,况且他知道现在是敌不过屠泷的,因此他还不打算冒险,选择继续待着,等候适当的机会。不由得叹气,刚刚清洗身体、让大夫换过药,检查了手和脚的伤口已然慢慢结疤,身体复原的状况还不错,在机会来临之前,他有吃的就吃,有喝的就喝,绝不浪费每一个能补充体力的东西……
难得没人过来打扰,凌小豹松懈心情,摆满长几的饭菜很快就一扫而空。虽说讨厌俞少宁双面人的样,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