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或许不是因为这一句让屠泷生气,或许是他说过的话里,有哪一句让屠泷听了不满意,急着要离开他?
每当屠泷完成工作,至少会在他这儿住上几天,可这一次,屠泷一天都不待,就这么离开他,去到哪里?
“他会回来吧?会的,一定会的……何时回来呢?他,会不会就这样不回来,抛弃我?”俞少宁喃喃自语。这两天都没出门,就一个人闷在房间,老是在想同样的事情,叫自己别吓自己,可总是禁不住往悲观里头钻。
家里的仆人都晓得少爷和屠泷的关系,都有默契了不乱讲话。
冬冷,天色暗得快。
在晚饭之前,丫环先端茶进入房间,送给少爷。
俞少宁碰触茶杯,很不高兴,“茶冷了,要我怎么喝?”
丫环被骂,慌得赶紧出去,一会之后,再端来新茶。
“你怎么搞的,连沏壶茶都不会,想烫死我啊?”俞少宁气得打翻茶杯和盘子。
茶水全洒在丫环身上,她照平常那样的伺候少爷,不明白少爷今天怎么了?老是在骂人,怎么做都不合他的意?她吓得哭出声,慌慌张张捡起一地的碎片,离开房间。
骂声传遍整栋宅第,仆役们面面相觑,不敢招惹心情不好的少爷。
可还是有人不得不敲少爷的房门,得到准许,开了门,出声报告:“好聚楼的掌柜来了……”
“叫他回去,明天再来。”俞少宁怒瞪还杵在门口的几个仆役,大骂:“你们没听到吗?通通滚出去!”
半夜子时,寂静无声。
埋在被窝里头的俞少宁,被敲门声吵醒,他气得责骂仆人,仆人却告诉他,屠泷正在大门口?
惺忪睡眼立刻清醒,他裹着厚衣离开房间、前院,奔向大门口,果真看见了……“爷?”他惊呼,不只屠泷,马匹上头还有另外一人?
他见屠泷小心翼翼的,将裹着披风的人抱下马,驱使他忍不住上前去看,看到昏迷不醒的金发男孩,心生醋意,询问:“他是?”
“我的小猫。”屠泷低喃,紧紧抱住昏厥的身子。会来这里,都要怪凌小豹太倔强,怎么都不肯服从他,不肯答应跟着他,他气起来,才会没节制的抓住凌小豹一直做,做到凌小豹的样子不太对劲,越来越虚弱,他不得不停手,开始害怕,怕山上天气变冷,怕顾不好凌小豹,要危害凌小豹的生命!
俞少宁只能从屠泷的怀抱里,略微窥见金发的样子,嘴唇毫无血色,那死亡般惨白的脸面,只存眼睛周围泛着青黑,即便如此,依然不能掩盖其脱俗的美貌,他愈加嫉妒野猫同自己一样漂亮,疑虑野猫凭借什么去蛊惑屠泷?
屠泷不知俞少宁思想,只使唤俞少宁空出另一房间给凌小豹。
俞少宁按捺情绪,领人进客房。直到昏迷之人被抱着躺到床上,脱去靴子和袜、掀开披风,两脚和手上有染血的包扎,苍白裸体都是历经欢爱而留下捆绑、抓捏过的痕迹,尤其是tun间红肿的部位,又吓俞少宁一大跳,嫉妒更深!
俞少宁瞅着屠泷的脸色,虽极不情愿,还是赶紧派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因为屠泷,俞家仆人没好睡了,忙进忙出,照顾屠泷带来的伤患。
夜里,俞家灯火未减。
大夫多拿钱,才不觉得半夜出诊辛苦。他赶到俞家,看过伤患,摸了脉搏,也不忍心的皱紧眉头,所幸那些伤口在之前包扎得宜,才没导致流血过多而身亡,但是难免会留下疤痕了。开药方之后,他特别向俞少爷叮咛:“先让他退烧,这两三天,他必须好好的休息,别再让他出力,否则伤口不容易愈合,等他醒了,吃我开的药方,再煮些清淡的粥给他吃,才能补充体力。”
“我记住了,多谢大夫。”俞少宁让仆人送走大夫,再瞥向床上,那人没有醒来过。惨白身体抓住被子蜷缩成一团,是害怕?还是痛苦呢?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引起屠泷兴趣,这般对待?俞少宁越想越是妒忌!“爷?”他轻唤男人,要他跟他们一块离开房间。
屠泷不走,只撂下一句:“我留在这儿看着小猫,你们都出去。”
凌小豹浑身沉重,仿佛绑了千斤顶,被丢进火坑,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你是勇士之中最强的,身上流着最坚韧珍贵的血ye,我想,你已经知道其中的奥秘,了解自己有多么特别,注定要继承族长位子,这是天赋,你应当负起领导全族的责任。
他还是辜负了老族长的教诲,怀着害怕,远离青海湖。
许多只血手抓住他,责怪他为什么离开部落?为什么不当族长?为什么要让柴狼消灭他们?那些骂声里头,也有爹和娘,有小他四岁的异母弟弟……
哥哥救我!
灵敏的听觉接收求救,没听错,他不会听错的,才会一路赶回青海,以为弟弟跟族人躲在羊肠峡谷,结果却是等到屠泷?
屠泷,可怕的杀手,那家伙一剑刺穿他的手掌,把他钉在树干上——
狼王要我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