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了眼泪,看着我们,“我算个什么啊,我以前总觉得自己是神童,情商虽然不高但智商高,但是见了小露,才知道什么叫神童,比我还小一岁却是中考状元,见了老大,才知道什么叫天才,随便一学就年纪第一,见了顾哥才知道有人天生就是学理科的。”
“还有洋哥和勋哥……”张明晨呜咽了一声,“以前我总觉得再努力点,再努力点我也能赶上大家,但是越努力成绩越掉,我上次月考都排到年级一百名后面了。”
“一直以为自己独一无二。”张明晨站起来,往厨房走,我们几个很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张明晨掂起了顾庭生装在了保鲜袋里的牛rou,往外走,他继续说:“我现在必须面对自己的平凡了。”
“落差太大。”张明晨站在玄关换鞋,他对我们告别,“我要回家找我妈。老大,我今晚不和你一起住了,虽然你好心晚上让我和你一起睡,但是你呼噜声太大了,吵得我根本就睡不着。”
“顾妈,洋哥,勋哥,老大,小露。”张明晨拉开门,“大家再见。”
他告别的很郑重,也很悲壮,充满着一种生离死别的壮士扼腕之情,给我一种我在送别我的革/命战友的错觉。感觉张明晨这不是要回家找妈,而是要去炸飞机。
顾庭生说:“你掂着牛rou……回家继续吃吗,那块都糊了。”
张明晨抽了抽鼻子,说:“我顺便去喂猫,你们晚上就不用再专门跑出去一趟了。”
但是我们怎么放心他这样一个人回家,张明晨走的又快,大家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张悦洋更是鞋都没来得及换,他最先追了出去。
剩下我们几个男生找到他和张明晨时,两个人蹲在绿化带里,一只三花母猫带着五只小猫正弯腰吃牛rou。
张悦洋冻得抱着手臂打哆嗦,张明晨伸手摸母猫的脑袋,母猫很嗲的叫着,还翻了个身子露出肚子,张悦洋哆哆嗦嗦的去摸母猫肚子,母庙却又伸爪子把他手拍掉了。
张悦洋吸了吸鼻子,说:“我送你回家,张明晨,这个点你也等不到公交车了。”
张明晨说不用,我们四个男生站在身后也在发抖,大家都出声安慰张明晨。
李勋说:“小五,你学习至少比勋哥强,勋哥初中也没考到过前三,你至少曾经辉煌过。”
张明晨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就是曾经辉煌过,我现在才特难受。”
李勋不出声了,我对他说:“小五……”
张明晨说:“小露,你好歹喊我一声哥呗,我好歹大你一岁。”
我闭了嘴,顾庭生说:“张明晨,你知道你问题在哪里,你就是书读得太少,想的却太多,人生路是很长的,遇到挫折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就此被挫折打败,却不明白人生从来都是要遇到挫折的。”
张明晨不吭声了,他专注的看着大猫和小猫吃rou,过了很久,李老大说:“如果你真觉得难受,觉得学习是件压力很大的事,就回家休息吧,老大理解你。”
张明晨说:“老大你不会理解我的。”
张明晨打车回家,张悦洋跟着一起走,他说把小五送到了家他再回来。
我们跳着脚围成一团,像是四只在寒风中挤成一堆的鹌鹑,大家回了公寓就七嘴八舌的开始抨击张明晨心灵太脆弱,说着说着李老大说:“屁股硌得慌。”
他抽出了一个钱夹,李老大晃了晃问我们:“这谁的钱夹啊?”
我瞅了眼,LV的钱包,李老大也说:“路易斯威登,没跑了,老四的钱包。”
“……那张悦洋带钱了吗?”李勋问了出来,全场诡异的静了一瞬,李勋抱着肚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的笑,顾庭生说我给张悦洋打个电话,李老大屁股底下传来了手机铃声。
李莫寻把张悦洋的手机抽出来,他挠了挠屁股,说:“洋哥还能回来吗?”
这天张悦洋回来,一月的天没穿外套,脚上穿的是拖鞋,回来的钱是把张明晨送回家,从张明晨钱包里拿的。
他坐在车上,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很贴心的开了车里的空调,语重心长的教育了张悦洋一路,说作为个男人不该和媳妇吵架,道个歉就好了。
张悦洋说,您开玩笑了,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媳妇。
司机大叔意味深长的笑着说,现在小年轻还挺要面子,大叔一把年纪了还看不出来你是和媳妇吵架了,你看,鞋都没换就被赶出家门了。
张明晨从这天晚上一走,周一也没来上课,我们以为他只是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给他打电话他说发烧了,病好了就来上课。
后来再打电话,拉肚子,感冒,嗓子发炎,一路病到了期末考试,张明晨也没有来过学校。
期末考试完的第二天,张悦洋买了个大果篮,我和顾庭生买了束向日葵,李勋买了箱酸nai,老大准备了一本书,名字叫《心灵的鸡汤》,我们五个男生就浩浩荡荡的出发去看望张明晨。
那天到了张明晨家,已经是早上十点半,路上我和李老大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