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很多人不是瘦就是胖,张明晨是瘦了,李老大是胖了,我刚开始没感觉,但是慢慢地才觉得确实很累。
八月一号大家准时坐在班里开始上课,整个校园只有高三生,夏绾绾有时候背着画板路过,会叫我出来递给我一带水果或者糖,她说这么瘦,现在学习强度这么大,很怕我低血糖晕了过去。
我到是没晕,八月中旬,教室里空调坏了,只有顶上的吊扇垂死挣扎,大家热的发晕,下午第一节 课太阳光照的晒得人难受,我和张明晨坐同桌,当时我就觉得他热的一直冒汗,李老大坐在我们前面也冒汗,后背都shi透了,但是李老师满脸发热,张明晨却是脸色惨白。
李老大还在语文老师在黑板上板书时,扭过头对我说:“小露,你看小晨晨是不是脸色不对劲,他怎么连嘴唇都是白的?”
我去看张明晨,戳了戳他胳膊,问他:“张明晨,你脸色好差,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中暑了?”
我看到张明晨脸上的汗,像是刚洗过了脸一样往下落,蜿蜒而下的痕迹布满了侧脸,他伸手抹了把脸,张明晨说:“没事,我就是觉得很冷。”
这时候我就吓了一跳,张明晨出了一脸的汗,在大夏天说冷,语文老师也转过了身,我想举手说张明晨不舒服,可能中暑了,就听见“嘭”的一声,坐在我们身后的女生发出了声尖叫。
全班哗然,李老大同桌是向琳琳,她反应特别快,直接从座位上跑过来掐张明晨人中,语文老师吓得跑过来,我们都怀疑张明晨是中暑了。
但是后来老大气喘吁吁的把张明晨背到医院,检查结果张明晨是低血糖,医生说高三生也不要这么大压力,饭一定要好好吃,吃饱了才行。
但我们都纳闷,因为张明晨雷打不动的来我和顾庭生这里蹭饭,每次吃两大碗米饭,我们都觉得他胃会撑坏,他却很开心的说他这么能吃,是要长个子了。
后来顾庭生为了张明晨,专门买了好几包进口糖果,张明晨每天兜里装一把,觉得不舒服或者有事没事就吃一颗。
但是张明晨依旧没有好转,他开始拉肚子,体重持续下降,做着卷子就脑袋发晕,后来还是顾庭生说,要不要去心理科检查下,张明晨一开始不愿意去,还是张悦洋和李勋压着他去看的。
那天顾庭生在家做饭,我搬着个小马扎拿着历史书在背,李勋和张悦洋还有老大回来了,他们脸色都不好。
我问张悦洋:“怎么就你们三个,张明晨呢?”
张悦洋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像是一只焦躁的狗,看得我觉得他有狂躁症。
李老大说:“小晨晨压力太大,医生说他焦虑症,要回家休息。”
从这一天开始,到十月张明晨才回来上学。
他回来之后,我看他胖了点,但还是瘦,不过比离开时胖了,脸色看起来也还好。
他还对我抱怨:“我都说了早点回学校,功课落下这么多,这都高三了,要考大学了。”
我对他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年龄小,就算没考好,复读也不耽误的。”
张明晨摇摇头:“你年龄比我还小呢,杨露,我不能降低对自己的要求,一松懈就追不上原来的成绩了。”
当时我就觉得张悦洋情绪还是很不好,处在一种脑子里有一根弦,弦始终是绷直的状态,不是这种高度集中、紧张的状态不好,但是始终处在这种状态下,我就很担心张明晨。
张明晨回来的这个月,顾庭生把他当弟弟看,实际上在顾庭生的眼中,张明晨、张悦洋、李勋都是小孩,他都把他们当弟弟照顾,至少做饭这一点上,他从没真正的抱怨过。
就是李莫寻除外,顾庭生也说,李老大给他的感觉太沉稳,他都有喊李老大哥的冲动。
这个月顾庭生一直想着法子做好吃,他觉得牛rou更有营养,就熬牛尾巴汤,炖牛rou,早餐做牛rou三明治,三明治做了很多,我们几个男生分着吃,吃了半个月牛rou三明治,张悦洋说他快吐了,说以后都不想吃牛rou和三明治这玩意,他很想念油条包子和豆浆。
但张明晨还是rou眼可见的又瘦了回去,我和他坐同桌,就经常见他做着题,就摇着指甲神经质的发呆,我发现就阻止他,但是没过多长时间张明晨是根手指的指甲都被咬秃了。
大家就轮流陪他,不敢他身边没有人,我作为张明晨的同桌,李老大作为我们的前桌,去哪我们两个都要带着张明晨,向琳琳也察觉到了张明晨的焦虑,她对张明晨说:“这才十月,你不要这么紧张,离高考还有八个月呢。”
结果张明晨更紧张了,下了课就跑到厕所吐了,向琳琳对这件事一直很愧疚,手写了几张“加油加油么么哒”的便签纸,上面画着简体画,她贴在了张明晨桌子上一张,剩下的几张送给我和李莫寻。
结果我们两个装到笔袋里,带回出租屋被张悦洋全搜刮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标注了个[1],却忘了注释,我的脑子哎……
[1]多少人爱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