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inai。”
陆之斌逃家的理由虽然很囧,但也的确是他那脑回路能想出的法子,张树人想作为一个合格的情人必须有一颗体贴的心,他有义务适时解决二呆的烦恼。
“什么?”陆之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这么早就见家长?咱俩八字都还没一撇......”
这头,张树人举着电话,淡淡的说道:“哦,那你是更愿意留在家里发红包对吧?”
陆之斌:“......”
所以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小陆同志自认为自己还是具有一定优良节Cao的好同志,但是在巨大的金钱利益面前,囊中羞涩的他还是毫不意外的妥协了。
张树人的nainai住在乡下,开车过去不到两小时就能到。张nainai有俩儿子,都还算有出息,老大,也就是张树人他爸,是都城名校的历史学教授,老二,也就是张树人他叔,是都城国立医院,心脑血管科有名的主任医师,张树人学医多半还是受到了这让二叔的深刻影响。
按理来说,儿子长了出息,老人家也该跟着去享福,但张nainai不,她觉得,儿子们有出息那是儿子们的事儿,老人家都是念旧的,看着自个儿在老房子里守了大半辈子,张nainai就说什么也不乐意搬到大城市同儿子们住在一起,她宁愿自个儿在院子里养养鸡鸭,种种菜,过得也挺幸福。
所以,在城里跟儿子儿媳吃了年夜饭,大年初一一大早,就让张树人他二叔把她送回乡下,说是一会儿常唠嗑的邻居会来拜年,但她又着实舍不得难得见面的大孙子,正为难之际,张树人便说倒是会到乡下跟着住上几天,老太太便乐呵呵的回老宅去了。
“嘈杂的城市,的确不合适老人家居住,要不是我爷爷nainai在大院里住惯了,我爸本也打算给他们在乡下买套房子,空气还好。”
陆之斌靠在椅背上,扭头看了看专心开车的张树人,“那个,张先生,你爸妈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的事儿吧?”
张树人伸手给了陆之斌一脑崩儿,“知道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有,你不觉得“张先生”这样的称谓不符合我们如今的社会关系么?”
“卧槽!之前是你让老子那么喊的。”陆之斌暴躁。
张树人推了推眼镜:“因为那时候我们只是普通邻居的关系。现在我们是正儿八经在交往的情侣......既然现实环境有所改变,那么相信的内在联系也得有所突破。”
“嗯,也对。”陆之斌摸着下巴,表情一派深沉,认真严肃的说道:“要不,我就喊你树树?不行,听着像喊我小叔叔,辈分太乱。你看,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名字取得那么怪,害得我都亲切不起来。”
张树人打着方向盘,冷不丁说了一句:“我觉得亲爱的,或者老公都不错!”
“嘭!”陆之斌一脑门儿撞上了车窗户,恨铁不成钢地喃喃自语道:“我真的错了,早八百年前我就该知道,这货是个闷sao啊!闷sao!”
关于称呼这个问题,陆之斌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张nainai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张树人将车停在小院子里,陆之斌将后座上给老人家的见面礼拎在手里,正有些紧张地整着衣领,老实说,虽然是他答应两人要好好培养感情,争取做对好情侣,可他实在没想到,这进度跳跃的那么快,一下就赶上了见家长......即使这家长可能还不清楚俩人的关系,但他还是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了。
正当陆之斌紧张的站在门口,等着停好车的张树人跟他一块儿进门,就看见门里走出了一位面善的老太太。
老太太身体还算硬朗,浑身透着股温和慈爱的气质,因为年纪大了,眼睛难免有些昏花,把站在门口的陆之斌,当成了宝贝孙子张树人,便欣喜的冲他喊道:“壮壮,来家了怎么不进来?”
这边,陆之斌正琢磨着要怎么跟老太太打招呼呢,就被老太太那一声‘壮壮’刺激得被自个儿的口水呛个半死。
老太太走进正咳个不停的陆之斌,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哟,我还以为是我们家壮壮,你是哪家的孩子?”
陆之斌抬起头,瞅见老太太和善的面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nainai,我叫陆之斌,张树人的......呃,好朋友。”
老太太了然,“壮壮好朋友啊,那壮壮呢?”
“他去停车了,我跟他一块儿来看看您。”
不得不说,陆之斌乖巧起来,还是十分惹人喜爱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凭着一张俊俏的小脸蛋儿风靡大院那么多年,上到80岁老太,吓到8岁女童,没一个不喜欢他的。
老太太对嘴甜礼貌的陆之斌,真是打心眼儿里喜爱的不行,正想多问些什么,就听见停好车的张树人说道:“nainai我回来了。”
爱孙心切的老太太,当下便将注意力投射到张树人身上,抬手朝张树人挥了挥,“壮壮,快过来,nainai还说怎么等了那么久,你还没来呢?”
张树人额角青筋一跳,心想,完了,他怎么就忘了这茬。扭头便看见陆之斌早捂着肚子笑得他整个人都快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