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结界撕了么?还不如不来!
释迦也跟着他目光扫了一圈,坦言道,“这结界我无法破解,但是你们中有人可以。”
孔宣朝海边打了个指响,一簇明王真火弹飞出去落在不远处的BBQ烤架上,惊得围炉而坐的四人齐齐转过脑袋。
安忍叼着的半根烤肠直接连着口水掉到沙地上,现在说这肠其实都是淀粉还来得及么?
李鬼遇李逵,假和尚碰到真佛祖,安忍有点儿不敢张嘴了,全是咖喱孜然味儿,还有rou香。
“能破结界的人就是他?”孔宣甩了个“没看出来这位小同志你很不简单嘛”的眼神给安忍。
安忍双目圆瞪看向孔宣,心想这么黑我咱俩究竟多大仇?
“这个……真不能……嗝。”他已经感觉到龙渊那好多个0的一笔怨念算到了他头上,污蔑!绝对是污蔑!
“现在的安忍大师还不能,未来的地藏菩萨却可以。”释迦平和地看向安忍,耐心等他做选择,“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心怀悲悯,佛法无边。你,考虑好了么?”
这哪里是选择题,分明就是必答题!安忍不舍地瞥了眼烧烤架,合掌作揖,垂首应允。
释迦轻捻佛珠,层层叠叠的雷云自海天交际处滚来,越积越厚,很快便吞没了天边最后一抹丹霞。
在第一道闪电兜头劈下前,龙渊揽腰抱起孔宣飞身闪进酒店房间,豆大的雨滴跟着噼里啪啦敲在落地窗上,天地间一片昏暗,唯有不时降下的闪电映裂苍穹。
“梅罗和劳伯还在外面。”
“金鹏会保护他们,”孔宣看着集中在一点的雷光电火,心生凄然,“何况还有根超强避雷针戳在那里。”嗯,看着就挺疼!
龙渊从背后扳着他转了个身,欺身将人压在落地窗上,“我知道你胆子小害怕打雷,别看外面,只看我。”
雨线砸在玻璃窗上的震颤裹挟着凉意透过肩背传来,孔宣有些不由自主地颤栗,九百多次雷火加身的痛苦无法用害怕这一种感受简单概括,像是刻进骨髓的条件反射,他只想屏蔽掉自己的五官六感蜷缩进树洞,耐心等待下一次天晴。
显然面前的龙渊不打算给他退缩的机会,灼热的胸膛狠狠碾压上来,似要将他烫平融化,嵌进心口。
“当年,为什么要吞佛?”
一道道紫电银光在他瞳仁深处炸裂,随即沉入深潭,龙渊望着他的目光满是独占的欲望,“你不说,就永远都不许回雾灵山,不许去九重天,永远不许离开我半步!”
他抓紧孔宣的衣衽,用力往两侧一把撕开,裂帛之音伴着炸雷震彻耳鼓。
碎裂的襟袍之下,孔宣削薄的胸口急促起伏,左心处赫然显现出一枚暗紫色的如来指印,是释迦为他封印神脉时留下的。
性情乖戾的孔雀明王骄狂吞佛,佛祖感念凤凰为救苍生舍身涅槃饶他一过,既封佛母,又圈禁雾灵山结界。
为什么孔宣养了个孽徒就要遭雷劈,吞佛反而可以私了?天道的赏罚就是这么随意的吗?
看似合理的逻辑,存在这么大一个bug,要不是亲眼见到释迦面对孔宣的神情,他还真不敢把事情往那个方向上想。
龙渊切齿道,“如果是我想的那样,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孔宣屏住沉重的喘息,后脑抵在雨水如瀑的玻璃窗上,徒劳地拉了拉衣襟轻嗤一声,“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欺师、弑佛?”
他仰起的脖颈柔韧纤细,淡青筋络绷起,微凸的喉结随着发声轻轻滑动,带出一丝颤音,“是你想的那样——”
就在龙渊暴起之前,孔宣以更快的速度逆袭,一跃将他扑倒在地,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又不全是。”
他浊重的呼吸吹在龙渊侧颈,将他吹了个心猿意马。
龙渊瞪他,这么重要的问题你大喘气?!“我觉得我被绿了好吗?”
“你本来就是绿的。”孔宣低低笑出声,“我只是应了他的情劫,佛祖也要历劫的你不知道?就和现在差不多,我是劈他那道雷。”
神魔大战之后,释迦金身被毁,于是闭关大雪山重修金身,几十年仅留谟多一人在身边伺候。
终成金身之日,云朗雪晴,山下一片葱郁。
释迦沿着天梯缓步走下雪山,于山脚下的梧桐林里遇见一白衣青年在林间小憩。
青年枕在繁枝茂叶的翠绿丛中,雪袍曳地,面若冠玉。
一阵微风拂过,飘零的樱瓣撒落他一头一肩,竟有一点丹朱红缀在了青年的眉心,娇花映雪,仙姿绰约,美得惊心动魄。
释迦情不自禁驻足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浑身燥热,脖颈和面颊泛出红晕,身体里游走着难以驾驭的渴望。
他想再靠近一点,便不由自主地向孔宣走了几步,又走了几步。
释迦勉力压制着身体里陌生却强势的欲望,抬手解了几次才堪堪解开袈裟的搭扣,双手提着想帮青年盖上。
就在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