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著的,她们吃你就跟着吃。”
劳伯斯特耐心哄骗,“说不定这招儿对孔少爷也管用,不然你吃一下试试?”
这种歪门邪道的事儿,龙渊习惯性信任劳伯斯特,果真就着他推过来的一个小餐台大快朵颐,还不忘同孔宣没什么含义的注视随时互动。
龙渊夹起第二块玉心翡翠卷时,孔宣咬了下嘴唇,眼珠往他筷子上兜了一圈儿。
龙渊按捺住欣喜,不动声色地将食物送进嘴,嚼了个活色生香。
跟着,他家小助理撑起上半身,直接伸手从盘子里抓出一块,惊得龙渊险些给咽到一半的食物噎死。
“不能用手,来来我喂你。”龙渊就着自己的筷子夹给他吃,心说这不是三岁是什么!
孔宣以一种近乎苛刻的执着与龙渊保持一致,他吃自己就吃,他撂筷自己就闭嘴,像个Jing准的刻录仪。于是龙渊也没敢多吃,净捡着清淡易消化的照顾病号需求。
二楼鸟窝里只开了相框周围的一圈夜灯,光线经帘帐漫射白而不冷,衬得高清照片中白孔雀的翎羽柔和逼真,和角落上插的那支别无二致。
龙渊给孔宣盖好小绒毯,低头跟他说,“你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就是留在这儿陪你。夜里你想要什么,或者睡不着,都可以叫醒我,我陪着你好不好?”
问完了他又想,三岁小孩儿听得懂这些吗,是不是还应该讲个睡前故事?
孔宣提着绒毯往里缩了缩,好像听懂了,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只机灵无害的鸟类幼崽。
“闭眼睛。”
孔宣乖乖合上眼睛,呼吸轻得几不可闻。
龙渊一动不动挺在旁边想心事,他有点乱,无论是突然发生的状况,和突然涌现的情感,彼此之间好像都风马牛不相及,又在他一贯理性的思维里和平共处,弄得他人格分裂似的。
身边人轻轻动了一下,悉索的起伏透过床垫传导至背脊,漾出温热的酥麻。
接着,绒毯被扯过来半边,悄悄裹在了龙渊身上。
忽略睡衣,二人之间毫无阻碍,裸露的手臂挨在一起,一片接触到同类的毛孔欢快地叫嚣着。
这是一个不带半点欲念的傍近,就像幼儿寻求成人的庇护,稚兽在雨夜躲进树洞,单纯得近乎本能,比盖着棉被聊天儿还纯洁。
龙渊半转过身,用一个不会给他伤口增加痛楚的姿势抱住他,“你喜欢我对不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能对我说?”
是夜,被古早文艺脑附身的小龙总做了一整晚的乱梦。
在梦里,他是个骄奢yIn逸的昏君,小助理是敌国派来使美人计迷惑他并伺机刺杀他的刺客,然后美人刺客毫无意外被他的魅力折服,一边是国仇家恨不共戴天,一边是儿女情长痴爱纠缠。
于是不忍伤害挚爱的刺客只能调转刀尖对着自己,香消玉殒,斩断情仇……
昏君梦到与现实重合的那一幕,笃地把自己吓醒了,一抹脸蹭了满手的不知是汗还是泪,再往身边一摸,心脏登时在二次惊吓中超速。
小助理不见了,只剩下自己被压麻的半边身子正针扎似的疼。
医生说这么大的手术起码要24小时后才能下床走动,这会儿天没亮,满打满算20小时都不到,人能跑哪儿去!
龙渊半身不遂地跳下床,习惯性掀开帘子往楼下看了一眼,还好,三岁的熊孩子并没有大半夜离家出走,或许是因为自己不会开门,这会儿人正在躺椅上晒月亮。
没办法,他只能好言相劝地再将人铲回床上继续睡觉,还掀着衣襟偷偷查看下他的伤口,没有渗血。
多么天赋秉异的三岁小孩!龙渊连正儿八经的恋爱滋味都没尝到,却一拉进度条直接体验了把当爹。
***
阳明山事件后,英令和金鹏第一时间留在现场善后。
像他们这种特殊的工作,有时候善后远比打仗还要麻烦,管杀还得管埋。
风雨雷电什么的都要往极端天气上头靠,气象局再一次因预报不准背了黑锅。
缓过神来的释不相死活不同意对外宣称明光寺遭了雷劈,顶多作证阳明山发生轻度山体滑坡,还赖着异监局给他们连夜支了一块闭寺修缮的工程护栏。
这下庙里能住人的地方,就只剩下九环锡杖撑起的那个地下室了,释住持不情不愿地搬家,感觉睡在那种地方六月天都能犯风shi老寒腿。
保护结界里的九个人当晚被弄出来,记忆给修改成下山途中遭遇暴雨和山体滑坡受伤,之后被不具名的好心人送去医院。
反正伤势都不重,父母们劫后余生也顾不得再抽打熊孩子,三口之家各自欢欢爱爱继续回家关门过日子。
后来高个儿的男孩跟原本存在感微弱的何栋成了铁哥们儿,皆因何栋主动带他们去爬山求雨仙儿,还全程指导,让他追求班花的夙愿得以实现。
不知是不是记忆修正马马虎虎,班花莫名觉得这男生为人十分靠谱,关键时刻仍是纯爷们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