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妥。可众人的计划就定在十日后,他也只能唉声叹气,加紧教他机关拆除之法。
桌上摊着一本图谱,那是数辈空空妙手心口相传的绝学,世间所有盗墓者垂涎三尺的宝贝。萧澜看得很仔细,想将每一页都吃进去。
空空妙手道:“当真不能再缓上一阵吗?”
萧澜漫不经心问:“缓上一阵是多久?”
空空妙手赶忙往他身边挪了挪,道:“五年。”
萧澜摇头:“不行。”
空空妙手嘴一抽,眼看着又要哀痛哭起来。
“来来来,这位老人家。”阿六将他硬是搀起来,挪到院外晒太阳。
萧澜笑笑,伸手按下桌上一个木匣机关。三枚银针飞速射出,斜着飞向卧房门口,恰好陆追一推门,“刷刷”悉数钉入木中。
“没事吧?”萧澜被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
“你这几根小针,即便真打中了,能有什么事。”陆追怀中抱着清风剑,“你去看书吧,我就带着它出来晒晒太阳。”
“剑也要晒太阳?”萧澜问。
“清风剑喜阳。”陆追坐在石凳上,单手拔剑出鞘,“万物皆有灵,像你那鞭子,估计就喜欢待在Yin暗处,Yin测测张开毒牙倒刺,蠢兮兮流口水。”
“你还嫌弃它?”萧澜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
“自然是嫌弃的,它不知打过我多少回。”陆追呵呵一声,皮笑rou不笑,翻旧账。
萧澜自知理亏,将脸凑上去:“给你打回来。”
“鞭子给我。”陆追伸手。
萧澜从腰间解下乌金鞭,双手送到他手中。
陆追手腕一扬将其抖开,长长的鞭梢在地上炸开一道尘土。萧澜还在逗他:“打脸的时候,力道可要轻些。”
陆追猛然飞身跃起,凌空一鞭当头抽下来,萧澜侧身腾挪,随手拿起石桌上的清风剑,卷住鞭梢躲开一击。
陆追一来想玩,二来也时日久了未和他过过招,便一路将人逼到了院外空地。阿六看得兴致勃勃,空空妙手却越发想要哭出声来,连看个书都不得清静,这种狐狸Jing一般的媳妇,要他作甚,要他作甚啊。
大战在即,萧澜有意陪他练功,因此出手比平日里更凌厉了两分。陆追功夫本不弱,可手里的剑骤然被换成鞭子,闹着玩玩可以,一旦真打起来,就觉得那又沉又软的铁物极不顺手,劣势尽显。
数百招后,萧澜虚晃一下,一剑刺向他胸口。陆追心下一慌,想要出鞭却没有使对力道,反而让那蛇一般的乌金鞭缠在了自己腰间,踉跄摔在树下。
“小心。”萧澜飞身扶住他,托着腰肢将人放在地上站稳,“没伤到吧?”
陆追看向他身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已站满了人,不仅有自己人,还有这武馆里的武师,甚至扫地的婶子,端茶的丫鬟,也在兴致勃勃看热闹。
在众目睽睽下,自己却将自己缠住摔在树下,陆追心里愤懑,很想踩面前这人一脚。
“好了好了,带你回去休息。”萧澜将乌金鞭从他腰间解下来,低声道,“我错了,下回保证输你。”
陆追一脚踢在他小腿处,趁着对方还在倒吸冷气,劈手夺下清风剑:“再比一场。”
“你——”萧澜本想让他歇一阵,可眼见长剑已呼啸至耳边,只得又打起Jing神应对。杨清风笑呵呵看着两人,对陆无名道:“看不出来,小明玉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竟这般像个抠脚大汉。”
陆无名险些被噎到,怒曰:“这是我陆家的清风剑法,讲究大开大阖雷霆万钧,招式粗犷豪放酣畅淋漓,什么叫抠脚大汉!”
杨清风道:“都一样,都一样。”
陆无名瞪他一眼,只觉这老头自从收了个徒弟,就越来越让人心烦——当然,徒弟也挺让人烦。
换回惯用的兵器后,陆追越打越勇,将陆家剑法的Jing髓使了个九成。银色长剑与乌金铁鞭,一刚一柔一静一动,是兵器谱中相克之物,并没有哪一样更占优势之说,全看使兵器的人是谁。
舒一勇看着那打斗的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甚至辨不清那一鞭一剑是如何使出。他也是习武之人,并且功夫颇高,因此对陆追向来是看不上的,只觉得无非是个好看的小白脸,可此时却当真是从心里崇拜起来——中原武林卧虎藏龙,果然名不虚传,此等武功修为,只怕自己再有十年也难以企及。
姚小桃道:“哇。”
舒一勇咳嗽两声,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挡住视线。
崇拜是一回事,吃醋是另一回事。
姚小桃:“……”
“身体放软。”陆无名朗声道。
陆追在空中向后一倒,腰肢柔若棉絮,躲过那呼啸而至的铁鞭。
“嘿!”杨清风道,“这可算是作弊了。”
“你是师父,你也能教徒弟。”陆无名冲他一斜眼。
杨清风:“……”
他是师父不假,可武功还不如徒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