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人了。
白之墨睡的实在太沈,等他迷迷糊糊的记起自己还在被追杀,猛的从床上蹦起来的时候,屋外的天色早就大亮了,而且俨然快要进入正午了。
看到眼前摆设奢华又不乏品味的房间,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夜被人偷袭,结果竟然被尧天给救了!!!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么?!只不过,上一秒还在庆幸自己如此好运,竟然毫不费力就找到了尧天的人,下一秒就开始纠结了,满脑子都在重复着。
遇见尧天了……
遇见尧天了……
遇见尧天了……
然后呢……
然后他该怎么办啊!!!
色诱还是强上?!
强上尧天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玩笑开的也太夸张了。色诱什么的,他一个直男又怎么可能会啊!
等等等,好像偏离重点了。
现在是要考虑如何留在尧天身边吧,要是尧天不愿意救他,那他出门一定被闻风而来的那些江湖人给砍成几大块了。
脑海中虽然一片混沌,却仍然迅速的爬起来,他可不愿因为赖床睡过头,然后尧天他们早早的离开了,万一真是那样,他哭都来不及。
床边的小桌上竟然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连他的旧衣服还有包裹也被送了上来。白之墨没有犹豫,迅速的穿上床边的那套衣裳。
刚穿上裤子和里衣,门竟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白之墨吓了一跳,他的外衫只是披上还未穿好,于是下意识的扯住衣襟遮住自己。
尧天以为他还在睡,却不想推门进来正好看到他在穿衣裳。
白之墨一看到尧天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扯着衣襟的双手也开始僵硬,然后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他是个男人啊,干嘛像个娘们似的捂着胸口。
于是假装自然的松开衣襟。“尧公子。”
尧天静立在门口,像一颗生于崖顶的松柏一般,无形中就透出一股傲然天地的气势。白之墨忍不住暗叹,果然气质和气势这玩意,再怎么后天培养也比不上天生的。
就算白之墨这半年多在白家也适应了豪门大少爷的生活,也养出一些居高临下的感觉,可一对上尧天,他就总觉得自己差了对方不止一个档次,眼前这人根本是天生要让人仰望的才是,真是羡慕嫉妒恨得很啊!
尧天的黑眸不动声色的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扫过那因为他松开手,而微微敞开的衣襟下白皙到透明的胸膛,还有那Jing致的锁骨,黑眸似乎情不自禁的又暗沈了一些。
尧天的眼神一直都是平静的,白之墨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从上到下完完整整的打量过一遍,他只看到尧天站在门口,态度很友好,“收拾好便下来,让大夫帮你看看内伤。”
白之墨应了,然后尧天毫不迟疑的关门出去了。
等他走了之后,又轮到白之墨不适应了,尧天看见他的反应好淡啊……
可不管怎么说,假如尧天喜欢他的话,看到他在换衣服的反应,都不该如此平静才对吧,可是不平静的话,那要做什么?难道说直接扑上来么?
喂喂喂,又想到哪儿去了,白之墨忙拍拍自己的脸,把那些不纯洁的念头拍飞。
迅速的穿好衣裳,又梳洗了一番,这才心有不安的缓缓下了楼,二楼的雅间里,尧天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沉默坐着,那男子穿一身墨蓝的长衫,看上去平和无害,到不会让人生出任何的排斥感来。
随着白之墨缓缓的下楼,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然后他很轻易的收到了一片惊艳的目光,甚至包括尧天。
若说昨日黑发如瀑只着青衫在月下轻盈闪躲的他,像是一个月下的Jing灵,那么此番,束起青丝身着白衫缓缓下楼的白之墨,就像是一个入世的仙人,若秋水般清澈的明眸倒映着屋内的所有人,却仿佛留不下丝毫涟漪。
蓝衫的男子在惊艳之后,马上明白了为何主子昨日传讯回总坛,让他连夜赶路片刻不得耽搁的赶到此地来,甚至还在这儿空坐一早上,只因那人还未起身。
想他鬼医在江湖上也算赫赫有名,何时这般巴巴的送上门去替人看病,还得等着病人睡足醒来才有空见他。瞥了身侧强装镇定,而心神则完全被对方吸引的某教主,只得再次叹气,既是教主大人有令,就是再坐半天也得等啊。
不过见到正主的时候,鬼医的不爽到真的散去了,为这么一个谪仙般的人儿再等多久都是值得的吧,也突然明白了,他们那一向波澜不惊的主子,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子。
尧天起身淡淡道,“这位是鬼医。”
白之墨顿时有些激动,这书里的角色他哪个不知道,鬼医可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神医,堪比华佗的医技,简直可以活死人rou白骨,竟然有幸得他医治,想到自己一觉睡到晌午,顿时有些歉疚。
“抱歉,不知神医在此,之墨怠慢了。”
鬼医勾起嘴角,且不说这一副天人之姿已经让他心旷神怡,这脾气也不似一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