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久才说了一句饱含浓情蜜意的话,怎么从西尔就这个反应?
哼!
以后都别想听了!
从西尔一行人到刘府时,天色已暗,昏黄烛火在灯笼中闪烁着,刘客早已在门外迎接。
“王爷,下官刘客,见过骧王爷。”刘客单膝下跪,行了至高无上的礼,他身后一众家丁也随之跪了下去。
“行了,进去再说。”从西尔抬手,率先进了刘府,走了两步,不见了身边人。他回头,只见颜齐木还在左右摇摆,飘忽不定的样子像在跳舞。
他到底什么毛病?
“还不跟上来?”从西尔瘫着脸,来了益州之后,他就没给过颜齐木好脸色,这人着实是会给人添堵。
“来了来了。”颜齐木小跑奔向从西尔,他刚刚还在想,是不是要跟这些人一样,跟在最后面。直到王爷来叫他,方才替他解了围,王爷人真好。
刘客也紧随其后,一边招呼着王爷入座贵宾席,一边跟他说着近日里益州的一些活动。尽是些官场的客套话。
颜齐木扫了一眼高大的巡抚大人,他好像有些驼背,即便是驼背了,也还是颜齐木见过最高的人了。这巡抚已经不能用身量颀长来形容了,怕是顶梁柱吧?
“你是说几日后,会举办靓选终赛?”从西尔坐在主座上,看也不看眼前站的巡抚,声音凌冽,仿佛王者来巡视自己的疆土,满脸傲慢。
“是的,届时益州城的青年才俊都会来参加。”刘客擦擦手心的汗,继续垂着头等待王爷的问话。
“我问你,你信中跟我说于岑寂还没来?那怎么我的眼线告诉我,他早就见到于岑寂了呢?”从西尔这才把目光对准刘客,Yin骘的眼神让刘客都快招架不住了。
怎么刚来就这么大的火气?
“属下,却是没有见到于大人,也未曾听说于大人来益州了。”刘客低头低的颈椎都有些不适了,他强忍着不适也不敢抬头。
“蠢货!早就给你来了消息,还在天真着找借口!从今日起,把这益州城给我封锁了,我要活人进不来,死人也出不去。”从西尔捏着杯子,对着刘客下了命令。
“是。”刘客慌忙退下,再不退下他的心脏就要爆炸了。
颜齐木还在一旁玩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内里早已万马奔腾了。他就说了他不来!从西尔还要绑着他来,来了还这幅架势,这谁受得了啊?
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碰从西尔的瓷,万一命再给丢了怎么办呐,他可就这一条命。
刘府这么大动静,在后院种竹子的于首阳也察觉到了。他悄悄攀着屋顶来了前院,看了那位让地头蛇刘客都恭敬的人。
看清那人之后于首阳掀瓦片的手都有些不稳了,骧王爷怎么来了?
他要赶快给大人传封信了。
第 27 章
翌日清晨,于岑寂接到了一只信鸽,他抽出信笺,很简单的一行字:骧王爷已到。
沈欢鸣还在窗边逗鸽子。
于岑寂扭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沈欢鸣的手上,修长手指带着光芒,细细抚着白鸽,这画面有些生动,于岑寂突然想作画了,不是画鸽子,是画人。
他都能想象到,他一笔一划勾勒出的那个少年,一定是英俊又神气的。
“谁给你飞鸽传书?”沈欢鸣放走鸽子,询问大清早就开始忙碌的于岑寂。
于岑寂回神,缓了缓道:“是首阳,从西尔来了。”
“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应该是怕我查出什么。”于岑寂神色凝重,其实他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的,进度太慢了,他的对头都来了。
“你跟从西尔是什么关系?”沈欢鸣问。
气氛突然变了,变得有些尴尬,于岑寂怎么也没想到沈欢鸣会突然问这个。
他跟从西尔的关系啊,这要怎么讲?
“以前是友,现在是敌非友。”
“哪种友?我怎么觉得你每次提起从西尔,都不太对?”沈欢鸣观察于岑寂一向细致,他早就发现了,一直想问。
于岑寂笑了,他扑向了沈欢鸣,脸埋在沈欢鸣的胸口,“我跟他是竹马。”
沈欢鸣听不得了,他扶着于岑寂的肩膀,推也推不开。难怪要主动扑过来。
于岑寂把人抱的更紧了,“唉,我五岁入宫,做从西尔的陪读,这么多年过去了,跟他不亲反疏了。”
“从西尔喜欢你?”沈欢鸣低头,只能看到于岑寂的脑袋。战术性缩头,行啊于岑寂。
“胡说八道。”于岑寂否认,什么鬼?
“于岑寂,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沈欢鸣还是把人从怀里拉了出来,他双手捧着于岑寂的脸,“你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我实在是受够了。”
于岑寂继续笑,笑眯了眼睛才开口道:“确实是没什么关系可言,他想让我助他篡位,我不应便决裂罢了。”
这突如其来的飞醋,酸的于岑寂骨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