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必定生不如死。”
说完这些的沈欢鸣放开了赵开觉,他把扇子丢在地上,从袖口掏出一条手帕来,擦他碰过扇子的手。
捉妖失败的赵开觉,只剩半条命了,重获空气的感觉太过美妙,他大口喘着气,连扇子也顾不上捡了。
沈欢鸣看了于岑寂一眼,径直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两人连眼神交汇,都没有。
于岑寂不知沈欢鸣以后还会不会来,但他希望沈欢鸣能听进去他的话,别再来了。
“收拾你的包裹,回家吧。”于岑寂对坐在地上的赵开觉,发了话。
“于老爷,你听我说,我还识得一人,他法力高强,定有本领降伏那妖。”赵开觉慌忙从地上坐起,狼狈的对着于岑寂解释。
“不必了,你的报酬找于宁领就可以了。”于岑寂不想再听下去了。
“于老爷,这妖若是不除,以后必出大乱!”赵开觉见过品行良好的妖,可妖就是妖,本性难移,见过好妖杀人的赵开觉如是说。
“你先护好你自己吧。”于岑寂转身向屋内走去,对着不依不饶的赵开觉,他实在是厌了。
他一开始找道士,不过是冲动而已。沈欢鸣虽然有些嘴欠,可也未伤天害理,最多让他顶着红紫的印子,顶个个把月。这实在构不成他要除掉沈欢鸣的理由。
“于宁。”于岑寂给自己倒了杯茶,平和的唤于宁。
“老爷。”
“把赵开觉给我打发走。”
“这……您确定吗?”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话还要重复两遍了!”
“是是是,我明白了。”
于宁退下后,于岑寂才又对着书桌,望着窗外那棵树,只觉寂静,连风吹叶子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第 4 章
“于宁,什么时辰了?”于岑寂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回老爷,卯时。”帷裳内身影侧躺,于宁也不知这是起还是不起的意思。
赵开觉被打发走之后,于岑寂就一直躺在床上,连饭也吃的少了。于宁有些担心,想给于岑寂请大夫,又不敢。他们家老爷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
“行了,你退下,不要扰到我。”于岑寂侧身朝里躺着,思绪放空,这个时辰已经睡不着了,连发呆都觉得眼睛疼。
一年了,于岑寂已经这样过了一年了。每日躺着,小曲儿也不听,书也不爱看,大门不迈的,整个人如同在官场销声匿迹了一般。
连他最拿手的丹青画,都退步了。
于岑寂废了,他这么想着自己,又翻了个身,今日不如,不起了吧。
于宁不过吃个饭的功夫,就有下人来报:“于总管,有贵客到。”
“又是哪位?老爷已经吩咐过了,不见客,你们来一个人就要说贵客,是不是永远都没眼力见啊?”于宁呵斥下人,这些狗奴才,把那些要巴结老爷的人都放进来。给于岑寂知道了,又要发脾气。
“不是啊,于总管。这次真的是贵客,在大厅候着呢。”下人附耳到于宁跟前,说了几句。
于宁惊的筷子都要掉了,匆忙擦了嘴巴,往前厅赶去了。
到了大厅的于宁见正坐上那人,即刻双膝跪地,俯首道:“参见王爷。”
从西尔放下手中的扇子,丹凤眼眯着,问于宁:“于岑寂呢?”
“回王爷,老爷不舒服,还未起。”于宁跪拜的腿颤着,出现了,他最怕的人。
“日上三竿了还未起,他过的可真舒坦啊。”从西尔讥讽的嘴角勾着,对着一个下人,他也发不起火来,这正主,可是还没出现。
“再舒坦,也不敢让王爷来说呀。”于岑寂从门口走过来,穿了长袍,宽松的很。
那长袍下,还有只鞋子,尚未提好。
“于宁,下去吧。”于岑寂给从西尔倒了杯茶,把这不中用的下属支退了。
“是。”于宁低着头,缓缓后退。
“王爷怎的有空,来我这了?”于岑寂坐在从西尔身旁,给自己也添了杯茶,喝倒是没喝。
“于岑寂,你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从西尔放下扇子,看着于岑寂。
“这可就宽泛了,是风轻云淡之日,是休息之日,也是你骧王爷清闲之日。”于岑寂怎晓得今日是何日?哪一日不是这样过,不会是轻松的一日就对了。
“大胆!”从西尔没想到,于岑寂不过罢官一年,就有胆子顶撞他了。还是这般Yin阳怪气的顶撞他。
“这大早上,王爷何来这么大的火气?”于岑寂倒是无所谓,如今他,还有什么可畏的。
“于岑寂,今日距你向我皇兄辞官,已整整一年了。”从西尔干脆把话挑明了说,对牛弹琴只有一个下场,砸琴杀牛罢了。他留着于岑寂,还有用。
“难为王爷记得这般清楚。”于岑寂茶也不喝了,就当着骧王爷的脸,弯腰提上了那只鞋子。啊,这下舒坦多了。
目睹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