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于岑寂饿了,不想跟沈欢鸣扯那么多,他要洗漱用膳了。
“对了,快来跟我看!”沈欢鸣兴冲冲的拉着于岑寂出门,他要给于岑寂看看那只猴。
“你慢点。”于岑寂被沈欢鸣扯的几个趔趄,沈欢鸣步子迈的有些大,他有些跟不上。
“快看。”沈欢鸣站在于岑寂旁边,让他看院内跳大神的赵开觉。
赵开觉穿着巫师袍,戴着三角帽,一身暗黄,同手同脚的跳跃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天老爷,地老爷,你不显灵谁显灵。”
“你看这个人,像不像一只猴子?”沈欢鸣要被赵开觉滑稽的动作惹笑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神经之人。
于岑寂第一次有了赞同沈欢鸣的想法。
“你们家什么时候请猴子来唱戏了?我来了这么多天,今天才看到。”沈欢鸣看的津津有味的。
赵开觉还在重复刚刚的话语动作,他要重复一周,这样才能显出他的专业。
“你不知道他在干嘛吗?”于岑寂侧脸看沈欢鸣,沈欢鸣的嘴角还是上扬的,是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他应该是真的开心。
“他不是在唱大戏吗?”沈欢鸣也回头看了一眼于岑寂,随后继续把目光投向了赵开觉,有趣,实在有趣。
他不是在唱大戏傻子,他是在要你的命。
于岑寂看着天真的沈欢鸣,拽了拽他的衣袖,把他扯到安静的后院去了。
“他不是在唱大戏,他是在施法,目的是为了捉到你,把你封印起来。”于岑寂一字一句的对沈欢鸣说,他知道赵开觉施的法没用,若是有用,沈欢鸣哪会是现在的反应。
“你说什么?”沈欢鸣眉头紧蹙,顿觉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了。
“说你傻。”
“你才傻。”沈欢鸣反驳,可他怎么觉得,于岑寂今天吵架吵赢他了呢?于岑寂赢了,因为他现在心有些不舒服,他今天不想再跟于岑寂说了,他想走了。
“你以后,真的别来了。”于岑寂好言好语的跟沈欢鸣说,他在跟沈欢鸣讲道理,“你再来,被捉了我可不会管你。”
“你想要我的命吗?”沈欢鸣直白的问出口。
于岑寂不假思索的说:“不想啊。”
“那我就还来。”
“为什么?”于岑寂不解,为什么明知有危险,他还要来。
“因为我还没有赢。”沈欢鸣这该死的胜负欲,使他重燃斗志,怎么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输赢比生死还重要吗?”于岑寂沉着脸,美丽的脸庞上染着肃静。他并不认同这个观点,人活这一世,没有事情能重过生死。
“可你并不想要我死。”沈欢鸣得意的抓住于岑寂讲话的漏洞,刚刚他问了,于岑寂也说了,并不想要他的命。
“愚蠢。”
“喂。”怎么又骂人?
“谁的话都不可信。”
“你好像我老家的一棵树。”沈欢鸣缓缓开口,“我离家之前,他也这么说。”
像一棵树的于岑寂无言的捶了沈欢鸣一拳,“我要去用膳了,你走吧,别跟来。”
“不行,你今天对我又打又骂的,我也要吃。”
“走开。”
“吃独食,于岑寂。”
“好吃鬼,沈欢鸣。”
两人打打闹闹的,到了前院,赵开觉突然站到了沈欢鸣的跟前。
“是你。”赵开觉手里的诸葛扇,直指沈欢鸣鼻尖。
“是我。”沈欢鸣按下扇子,丝毫不掩饰他的身份,他无惧。
“你好sao。”赵开觉摇着扇子,像闻到了sao狐狸的味道,他手腕用力,扇子摇的飞快。
被说好sao的沈欢鸣:???
同样很诧异的于岑寂,不经意间低了头,眼睛弯的像月牙。
沈欢鸣哪来的味道?赵开觉居然张口就来,说他sao?赵开觉完了,他被乌鸫盯上了。
“你说我什么?”沈欢鸣直直的抿着嘴角,黑云压城的表情,看的赵开觉摇扇的手,都慢了一慢。
“你自己闻闻你身上那味儿,是个人,都要作呕。”赵开觉观察着沈欢鸣的表情,眼里充满了谋算。
沈欢鸣有一瞬的自我怀疑,可当他看向于岑寂的时候,他的心才落了地。不是的,这个人在骗他,于岑寂就没有作呕。
于岑寂不做声,他倒要看看,这赵师父有多大的本领,能对沈欢鸣做些什么?
赵开觉盯着沈欢鸣的表情,眼看就要激怒他了,结果他竟自己冷静了下来。
“你来人间为非作歹,伤人害命,还闻不到那股子血腥味吗?腥臊加上血腥,你将要腐臭了。”赵开觉说完,就将摇动蓄力的扇子,挥舞向沈欢鸣,扇子带着巨大的魄力,甚至威胁到了身边的人。
沈欢鸣一把推开于岑寂,被压力胁迫的节节后退。直到他背抵着大树,才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于岑寂,安然无恙,这才翻转跳跃,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