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默默地目光转向白芷,一脸委屈地向她求助。
白芷撇嘴,又插了一刀:“最好查房的时候,多出问题考考他们。来实习嘛,主要学的就是临床。”
几个实习生望天欲哭无泪。
**
下班后,傅西泮还是到妇科去找白芷。
可是他走到妇科时,小护士却告诉他,白芷已经走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微、信,她并没有给自己发信息。
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正疑惑时,傅西泮透过走廊的窗户看见白芷走出医院的大门。
他迅速下楼,一路追了出去。
等他跑出去时,看到白芷已经坐上了公交,而且并不是回家方向的公交。
傅西泮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又想到她中午赌气说的分手,他想也没想,冲了过去,赶在车门关闭前同样上了公交。
白芷坐在后排,看到傅西泮和自己上了同一辆公交,满脸诧异。
因为傅西泮上来得晚,他刚刷过卡,公交车就启动了。
摇晃的公交上,傅西泮紧紧地抓着扶手,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他一步步挪移到白芷身边的位置坐下,冷汗浸透了衬衫。
“你怎么不等我一起走?”
“啊?”白芷点开微、信页面,她给傅西泮的消息写了一半,“妈妈今天做了大餐,我爸叫我回家吃。”
傅西泮长舒一口气,头一倒,靠在她身上,暗叹:“吓死我了。”
白芷戳了戳他:“你不是要和你爸爸去钓鱼吗?”
傅西泮掏出手机,一边给傅子明发消息,一边说:“不去了,今天去岳父家吃饭,这个比较重要,钓鱼什么时候都能钓,他会理解我的。”
白芷翻了个白眼:“谁是你岳父了,谁又请你了!傅西泮,你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说话间,公交车忽然一个急刹,猛烈的摇晃,吓了傅西泮一跳。
他往白芷身上靠了靠,揽着她的肩膀说:“我不管。就是你了。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缠着你,直到你答应我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养肥啦,真的快完结啦!
☆、61
傅西泮跟着白芷走进南光医院的家属楼。
这个他小时候曾住过的地方, 如今已看不见一点当年的影子, 几栋老楼墙角被蹭掉的新墙漆下隐约露着几块斑驳的砖墙。
傅西泮走到白芷家所在的单元楼时,忽然愣了一下。
他指着单元楼门口的一棵桑树, 还没开口, 白芷先爽快地说:“噢,这是我家的桑树, 种了十几年了吧。”
他眯着眼,嘴巴微张:“你家的?”
“对阿!”白芷点点头, 她回忆道, “我十三岁那年,有个大哥哥送给我的,那时候它是在小区周围的绿化带上。几年前,小区换了新物业, 重新规划绿地, 要把它砍走,我爸爸就把它移到我们楼门口的空地上了。”
随着白芷的一番话, 傅西泮的记忆一点点倒回当年。
母亲离开后的日子对于他而言十分难熬, 他和陌生又熟悉的父亲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工作繁忙的父亲和病患交流顺畅, 却不知如何与傅西泮沟通。
傅西泮在寄宿制的高中, 一周只能回一次家。
母亲离开后, 他越来越不爱回家,有时甚至一个月才回家一趟。
而父亲除了过问他的学习成绩外,再无其他。
某次父亲出差,他骑着自行车, 回到旧家。
刚进小区,他一眼就看见了绕小区一圈的绿化带上有一棵结满桑葚的桑树。
那棵桑树,是母亲亲手种下的。
最开始时,上面还绑了一条红绳,用于记录傅西泮的身高。
母亲种下这棵小树苗时,摸着傅西泮的头,打趣道:“你和小树比比看,看谁长得快好不好?”
当然,傅西泮一次也没有赢过。
几年未见,桑树又高了不少,它枝叶繁茂,结满果实,只可惜母亲已经看不到了。
傅西泮想起现在住着的楼门口也有一块空地,正好可以用来种桑树。
那时候,他一心只想把所有和母亲相关的东西都留下,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大一棵树要如何搬运。
幸好几年过去,门卫大爷还认得自己。
他从门卫那里借来铲子,就朝着桑树走去。
傅西泮埋头挖了一下午,他累得满头大汗,双手都被铲子磨破了,可大树也只是露出了地面上的浅根。
就在他准备继续时,有个小姑娘急匆匆地从门口跑来,她边跑边喊:“住手!!你在干嘛啊?”
小女孩还没他胸口高,可是来势汹汹,冲过来一把推开了他。
女孩的力气不小,傅西泮也没有任何准备就这么被她推到在地。
女孩拿起铲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