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出药箱递给兰九:“您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兰九的脸颊如被火席卷般,滚烫滚烫的,别说是阿壮,就连他自己都没料到傅时初会忽然发难。
抚上右脸,他心头怒火曼延,朝傅时初背影吼道:“傅时初你给我站住。”
傅时初听若未闻,兰九又吼道:“你这个该死的野种,给我站住。”
这一句羞辱他的话语,让傅时初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盯着他:“你敢再说一遍。”
兰九像出了一口恶气般,哼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这个......”
“够了。”不知何时,兰硕出现在傅时初身旁,他眸光带着Yin寒,冷冷凝视着兰九:“你要折腾,折腾你的人去,别动我的人。”
被打的是他,可他的亲哥却帮着外人骂自己。兰九一脚踹向装着海鲜的泡沫箱,箱子倾斜,里头掉出几块冒着寒气的冰块和几条肥硕的大鱼。
兰九心头火气更甚:“你还是不是我亲哥。”
“如果你想我是你亲哥,就别再动我的人。”兰硕拉着傅时初的手腕,拽着他坐到自己的车上。
跟刚才忽然龇牙揍人的嚣张模样不同,现在傅时初老实坐在副驾驶座,颔首老实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的模样,乖得不得了。
见他汗流浃背,兰硕给他递了一包纸巾:“你傻呀,他让你去你就去。”
傅时初抽了一张纸巾,默默擦拭额头、脖颈上的汗水,因打了领导的弟弟,他的头没敢抬起来。
兰硕蹙眉:“怎么?不舒服?”他发动引擎,准备送傅时初去医院。
傅时初终于肯把头抬起来,可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兰部长,我辞职。”
关掉引擎,兰硕单手撑在方向盘上,他身体微微前倾,眸光如刀子:“理由!”
因暴躁,他心头火气没压住,这一喊镇得傅时初双腿绷紧,坐姿端正,后背挺直,目光略带茫然和无辜。
兰硕收敛了火气,略带轻柔地再问了一遍:“理由?”
傅时初头微微低着,不敢看兰硕的眼神,音如蚊呐:“我打了兰九。”
抬手揉了揉眉心,兰硕不咸不淡地“嗯!”了句,再次发动引擎,开着车往市中心驶去。
窗外两旁的行道树往后掠去,风呼呼而过,没人再开口。
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
傅时初双手放在大腿上,他的裤子是兰硕的,有些宽大。修长的手指往膝盖的布料一抓,就抓起了一大块布料,两个裤脚仿佛撞了灌风机,一抖一抖的。
兰硕眼眸有意无意瞥了他一眼,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静道:“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
傅时初鼻音浓郁地“嗯!”了句。他微微瞌上眼眸,却无心睡眠,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领导开车,他身为小保镖睡觉似乎不太好。可他都已经辞职了,也不算小保镖。但兰硕没正面回复他,到底让不让他走人呢。
傅时初心情复杂,悄悄看了眼兰硕,他侧脸白皙,唇角抿着没有温度,开车的时候,眼神也不太吓人。
宽大的手掌搭在方向盘上,掌控全局,无形中给人一种感觉,只要有他在,一切都没有问题。
兰硕似乎察觉傅时初偷看他,眸光轻瞥了他一眼。
傅时初做贼心虚般,直面眼前的玻璃,身旁的行道树嗖嗖向身后飞去,窗外灌入微凉的风,让他一下子清醒了。
两人回到兰桦企宣部,忽哥正在与办公室某个女同事聊八卦,眸光见两人神色有异,拿着水杯往前挪了几步,还不到他主动开口,兰硕眸光微凉盯着他:“傅时初辞职了,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我们企宣的保镖。”
站在他身后的傅时初浑身一僵,虽然辞职是他主动提出,可真的等兰硕宣布让他走人时,他又不舍了。
目光仰视眼前的男人,他身材高大,往他面前一站就挡住了他全部的去路。要想走到他前面去,只能绕开他,从他身旁走。
来兰桦的这一天,傅时初一直跟在他身后时,无数次想绕开他。可等他真的绕开了,心里又充满了不舍、懊恼、不愿意,不想走。
他只想站在他身后,仰望着他。
眸光渐渐沉了下去,手紧紧攥着,胸腔的话想宣泄而去,却无力开口。
忽哥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某张办公桌上,借机想看看傅时初,企图从这不知背景的臭小脸脸上看出点什么。可遗憾的是,领导长得太高,那小子矮了他一截还躲在领导背后,他没啾见那小子是什么表情。
正想应下,领导又说:“傅时初表现得不错,从现在开车正式成为我的司机。以后除了我,谁也不许给他安排工作。”
忽哥反应极快,双手一拍,大喊道:“好。”他微蹙的眉头松开,眉眼间一片喜悦,像是听了什么兴奋的决定。
兰硕颔首:“这事就交给你了。”
忽哥恭敬地半弯着身体,道:“保证完成任务。”
在兰硕进入办公室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