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具体来说,“像陈书生和徐娘那一种的。”冬早仔细补充。
“那种书我没有。”萧绥将兵书放在桌上,空出一只手来戳了戳冬早的眉心,觉得小细作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这些书上来的,“你也不许多看。”
“为什么,”冬早这两天得了萧绥很纵容的原因,胆子有些大起来,气鼓鼓的自有一套歪理,“全都是书,难道你看不起话本吗?”
“你那些奇思妙想全都是从话本上来的吧?”萧绥靠向身后的椅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他长袍广袖,本来已经气势很盛,加之这忽如其来的一笑,将仰头的冬早猛的晕了一下。
说是奇思妙想还是好听的了。小胖鸟这动不动要亲一口的架势,就和个小浪子一般。
萧绥眯了眯眼睛,想起梦中的那个少年冬早,软乎乎的哪里像是小流氓呢。
冬早脸上发烫,努力恶声恶气的说,“你,你勾引我也没有用,我是会生气的。”
可说出来的话还是绵绵软软没有力度,更没有一点儿说服力,实际上他整个鸟都要给萧绥迷晕过去了。
萧绥单手托腮,靠近冬早,好心情的继续逗他,“胖胖生气会怎么样呢?”
放大贴近的脸对冬早的诱惑力更大,冬早的心都快从胸腔里头跳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要和萧绥生气,简直在挑战冬早。可他又觉得萧绥没有把自己正经当作一只会生气的鸟,他需要证明自己。
冬早纠结的在书桌上来回走了两步后猛然回头,圆鼓鼓的小身板看上去软的不得了,“我生气就是会亲人的,你怕不怕?”
他也不是没有小心思的,自己转个弯回来,就知道怎么圆了。
这还真有点把萧绥给难住了。
说怕么,他还真不怕。说不怕么,难道就是变向对冬早说“来亲”吗?
他倒是小看了面前这小细作的心眼了。
“好吧,你要看什么话本?”萧绥退了一步。
“徐娘和陈生,徐娘和陈生。”冬早立刻将前头的对话抛到脑后,又开口要求萧绥,“要你给我读。”
萧绥点名要了,下面的人很快找出这本书送上来。
冬早安稳的窝在自己的小枕头上,在暖融融的书房里面让静王当自己的小书童,一页一页的给自己读书。
萧绥的声音不高不低,从门外恰好能听见一点点。胖婢女来给冬早送吃的,站在门口等侍卫开门的功夫,隐约听见一两句。这本书她已经和瘦婢女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仅仅五六个字她就能听出是什么书。
正惊奇觉得自己听错了,侍卫打开房门示意她进屋去,胖婢女连忙小步走进去,她一边放下托盘里的吃食一边低头往书桌上看了一眼。
此时萧绥已经停下朗读的动作,然而大大咧咧放在书桌上的书皮还是给胖婢女一眼看见了,不就是陈生与徐娘的那一本?
胖婢女心中大震,收起托盘不敢再多看,随后马上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想:怪不得王爷要将我们的书全都收去了,原来是自己不仅喜欢看,还有读出来的怪癖。
第三十章
书连读了两天,每天约莫读个五页。起初还好,不过是些初遇的风花雪月,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没什么读不出来的。
第三天萧绥打开书本,在冬早期待的目光下,看见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的手猛然握住了不可描述的和谐之处,做起了不可描述的动作。”
“怎么不读呀。”冬早一边喝水一边慢吞吞的问萧绥。
萧绥垂首看了眼一脸稚纯样的小细作,皱了皱眉头决定将这一段跳过去,他往后翻了一页,略略浏览一遍后面没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内容以后才开口,“徐娘对那陈生道……”
“错了,”冬早抬起脑袋打断萧绥,十分有学术Jing神的纠正他,“前面漏了一页没读,翻回去。”
“没有漏,”萧绥执意不翻页,“昨天就是读到这里。”
“昨天读到徐娘坐到陈生怀里去了,”冬早一板一眼的说,“后面陈生还摸了徐娘胸前多出来的rou,摸了好久好久。”
即便冬早说出这一段话时心无邪念,萧绥的脸色还是有些崩不住。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能将不可描述的事情说的如此正直。一种是极其不要脸的登徒浪子,一种是冬早这样心无邪念的赤子。即便有些时候萧绥觉得冬早两种都是。
萧绥把手上的书放回桌上,略往椅背上靠过去,意味深长的反问冬早,“你记得这么清楚,那后面都还说了什么?”
冬早像是一个在先生面前给考了学问的学生,很谨慎的想了想后,才胸有成竹的站出来回答,“后面整本书里面,这样的桥段一共有二十五处,棍子捅来捅去的有十八次,两人一共亲了八十九回。”
萧绥原本起的是捉弄冬早的意思,却不想给冬早一句话堵的一时说不出其他语句。
再给冬早黑乎乎带着明光的眼睛盯着一瞧,萧绥更有些窘迫的意味。
还是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