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都重伤回来,却只在薛延身上留了道剑痕。也不知道他身上那么多的疤哪道才是属于他的。
薛延他不是傻子,黑铁云骑的功夫是他教的,所以对上肯定能发觉,方才那句话怕就是在告诉钟泊雅,他知道他曾经的恶作剧。
“除了黑铁云骑,你还有什么?”
薛延看着钟泊雅那贼溜溜的眼神,总觉得他是在打压榨他的主意。
“没有,你以为训练出一个黑铁云骑那么容易吗?那些本来就是我从塞外俘获的一些死士,他们不想做死士,但是命不由他们,听到自己能重新做人后,都格外的听话。那五十人都是自愿留下,说要还我的救命之恩。我在塞外又用不到他们这些死士,所以训练了几年都送给你了。”
钟泊雅盯着他的眼珠子转了转,没再说这个。
这些人的来历他当然都摸清了,但是他想听薛延说。
这些人都是孤儿或是奴隶,被人买去训练成死士,连暗卫的待遇都没有,他们不愿意但是没办法,要么死,要么这样苟活。
他们被薛延找到的时候还没有接过任务,被养在地下,重见天日之后对薛延自是感恩戴德,恨不得临表涕零,只可惜文采不够。
他们这一批共三百多人,只有八十几人自愿留在薛延的身边,未报他的救命之恩。这些人都无依无靠,无处可去,也愿为薛延赴死。
薛延思考片刻后,说,他有一个人想要保护,可是这个人离他太远了。
这批死士在经历了几年的训练后接到了来自薛延的唯一一个任务——保护钟泊雅。
这是黑铁云骑的第一个正式任务。
第17章
“话都是你说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钟泊雅嘟囔了句。
薛延的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其余二十几人都死了。”留下八十多人,好好活下来的却只有五十六个人。
“心有不轨者,善妒者,排他者都死了。”
薛延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缅怀这些人的死亡,又像是在忏悔自己的罪孽。他想要这些人保护好钟泊雅,所以要求这些人能真正的愿意忠诚于他们的誓言。
“呵呵呵。”钟泊雅轻笑,“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养了一群什么样的人呢。”
那五十六个魔鬼一样的人在他的手上,乐意与血为伴,杀人使他们兴奋,每一次以性命为赌注的任务使他们亢奋。他们就像是地域出来的厉鬼,每次出现必要见血。就是这样的黑铁云骑才让拥有他们的钟泊雅更让人惧怕。
“只要他们不伤害你就行。”
薛延收拾完洗漱用品,出门去给钟泊雅准备早膳。
钟泊雅坐在床榻上,呆愣愣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叩叩叩。”窗柩传来一阵敲击声。
“进来。”钟泊雅收回神色,来人翻窗而入,一点也不在乎这是青天白日,会不会让人觉得这是入室抢劫。
“公子,属下昨夜前往衙门验尸,却不小心听到了县太爷与师爷的一些私房话,这毒似乎是襄城刘家大公子所为。昨夜派人送了银钱打点了各处。”
钟泊雅下床走到屏风后开始更衣,示意暗卫继续往下说。
“襄城刘家是以贩私盐起家的,家底丰厚,从大陈建国后便拿了盐引,一直经营西南一区的盐商生意。在襄城算是商贾首富了。”
“明明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偏偏要去贿赂县太爷留下把柄,这不是很奇怪吗?”
“店小二所中之毒为砒霜,刘家管事不日前曾在药房领了一包回去,说是要药耗子。”
砒霜之毒在大陈管制严谨,需写清购买原因,量数记录在案,交予县衙归档。刘家前些时日买了砒霜,不日就有人死在了砒霜之下,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事,只要有点脑子就知道是栽赃陷害了。
“刘家可有仇敌?”
“有,襄城西南顾家。顾家是经营布匹生意为生的商贾。刘家三年前开始伸手绸缎,便与顾家结了梁子,至今两家见面都会红脸。”
钟泊雅整了整衣领子,还想问些话,乎听见有脚步声,挥手让其退下。
不多时,薛延端着早膳进了房。
早餐是包子烧饼和胡辣汤。
这样热的天气里喝一碗胡辣汤又辣又过瘾。钟泊雅喝了两碗,对面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们能出去逛逛吗?”
“你想去我们就去。”
“那两条小尾巴也要带着吗?”钟泊雅嘟着嘴满是不情愿。
薛延垂下眼睑,坚决忽视掉他装出来的无辜与可怜。
“他们能保护我们。”
“哈?”钟泊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两条小尾巴连马步都扎不了半个时辰,可见功夫是有多差。抓一抓市井流氓小偷还行,真碰上了强者,就是送人头的份。
“我们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总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上来找麻烦。”
“行、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