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维克多参与的所有牌局,可以说对他的赌牌套路了如指掌,诚然,维克多的赌技高出常人很多,但相比自己还是有明显差距。这一场,他赌得太不同凡响!
难道,有人泄露了自己的底牌?
文森特心中腾起一片Yin云,自己的身边,只有亨利……
抬眼看见亨利那双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文森特瞬间释然了,自己若不阻拦,亨利已经把维克多一枪打死,两人不可能串通。
他轻轻将左手从亨利手中抽出来,对旁边的保安说:“把总管带到旁边休息。”然后,打手势示意亨利跟保安离开。
亨利表示要在这里陪着他。
文森特冲他淡淡地笑笑,摇摇头。
亨利突然一把抱住文森特,两个保安连拉带拽才把他拖开,半扶半拉着往外走。
亨利踉跄着边走边回头,眼泪汪汪地望着文森特,目光里的哀伤令文森特窒息,他不忍再看,将头转了回来。
赌场的专职医生科林,拎着一个手术盒进来,一番准备之后,给文森特注射了麻药。
“我们就不留在这里观摩你断手了,再见,瓦lun丁先生!”维克多说罢,起身。
“送客!”文森特对保安说,然后转向两人:“二位慢走,恕不远送!”
“文森特真的会自己断手吗?”弗雷德在电梯里问。
“当然会。”
“为什么?”
“赌场是欧洲四大财团家族开的,主要是满足欧洲权势阶层的聚赌需求,规矩很严,不悔约、不出千,签约必履,文森特只是赌场经理人,所以,他也必须遵守赌场规矩。这些年,文森特经营赌场,赌博,洗钱,还依靠着赌场的人际关系,为几个著名的杀手拉生意。这些项目都是无本万利的,所以,每年他个人的进账有2——3个亿,经他洗过的钱数额之巨大,已经到了影响英国乃至欧洲经济的地步,最近美国又发生了次贷危机,波及欧洲,打击他已是势在必行。”
他们走出电梯,取回自己的物品,上了车,开出庄园。
“经营赌场、杀人中介、洗钱,项项都是罪名,为什么不直接将他起诉到法庭?” 弗雷德好奇地问。
“起诉一个人,得有证据。赌场以会所注册经营,娱乐设施和枪支都进行了合法登记,表面上的营业收入都正常交税。文森特拥有哈佛经济学士学位,以会所为总部在欧洲各国开了几十家连锁公司,利用各国的金融监管漏洞洗钱,打的是法律的擦边球。至于杀人中介,他联系的几个杀手个个都是智商极高的人,并不像电影里那样藏在某个角落用枪崩受害人的头,他们收费极其高昂,准备极度Jing心,每件案子都做成天//衣无缝的意外事故,连我都查不出漏洞。另外还有四大家族无敌的律师团队做后盾,一些与他有交易的上层人物也是他的保//护//伞,法律对他实在无可奈何。”维克多回答。
“所以你哥就想出一个主意,利用赌场的规则来打垮他?赌王输掉一只手,他只能辞职了,失去位置就等于失去一切保护,他今后的麻烦大了。可惜啊,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呃,男子,还没了一只手……”弗雷德惋惜地摇摇头。
“你同情他?”维克多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弗雷德。
“哪会!像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断一千只手我都不会同情。”弗雷德言不由衷地说。
“弗雷德,人性复杂着呢!”维克多叹道:“从某一方面看,文森特做事不分黑白、不择手段,但他还有另一个面。他是美国人,生下来被父母抛弃,成为孤儿,养父又是哑巴,因此,他对孤残的人特别有同情心。他就读的高中是当地最差的公立中学,学生来自于社会最底层家庭,在校吸毒打架,偷窃早孕,校风混乱不堪,从来没有学生上大学。他进校以后,在同学中发起了一个照顾孤残儿童的公益社团,将学业之外的全部热情都投入了进去,带动了一批学生持续为孤残儿童服务,这个社团一直传承到现在。他用行动改变了那个学校的传统校风,现在,学校每年都有学生申上大学,家长和同学都看见了希望。他本人,因为优异的课业成绩、卓越的社会活动能力以及校长和慈善机构的极力推荐,被哈佛大学全奖录取。他从未间断过对孤残儿童的关心,每年都要匿名为他们捐一大笔款项,工作再忙,他每月也会抽出时间,到孤残院看顾孩子。弗雷德,这样的人能定性为丧尽天良吗?”
“呃……真的吗?这样看来,人性还真的挺复杂。”弗雷德莫名地松了一口气:“那聋哑小伙很爱他,也算给他的人生增添另一份色彩吧。”
“爱情这东西,不信也罢!”维克多不屑地哼了一声。
“维克多,你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忘记海lun!你的下一份爱情肯定会在转弯的街角等你的。”弗雷德说着,却似乎不信自己的话,蹙了蹙眉头。
“弗雷德,你不停换女朋友碰到爱情了吗?”维克多嘲讽地问。
弗雷德摇摇头:“维克多,你别说了,今天一过,我有心理Yin影了!你说,街头那些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