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地咬下一口,他脾气一直很好,很少对谁发火,刚才确实是气急了。
他竟然对谢南回发火了。许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虽说谢南回表现得一点也不介意,但他总有种亵渎了神的惶恐。
周末零番队不上班,许蒲慢吞吞地吃完他的早餐洗好碗碟,就看到谢南回拿着球拍站在厨房门口,挑着眉问:“天气很好,有兴趣打打球么?”
许蒲简直心花怒放,早上那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运动运动简直就是浪费。
他们找了个体育场打网球。许蒲职业需要,经常活动筋骨,他担心谢大大输球太多面子不好看,特意手下留情,没想到一轮下来,被虐得体无完肤。
下一轮,许蒲使出毕生功力,勉强以落后三球的比分,输得比较有尊严。
许蒲狼狈地用毛巾擦干满头大汗,对面的谢南回也在简单清理,只不过举止悠闲,看上去比许蒲从容许多。许蒲觉得他的心情
已经超脱嫉妒了——谢南回什么都比他优秀,果然不能和神比。
又玩了几局,许蒲累得不行,高手过招就是这样,一姿一势都不能马虎,必须全神贯注,一轮下来往往就Jing疲力尽。谢南回也没好到哪里去,于是暂时收工,开车去吃饭。
下午回来继续杀,只不过换成了羽毛球,谢大大好像不太擅长这个,许蒲一路取得平局成绩,偶尔还能超过那么一点点。
然后是乒乓,许蒲一直以为谢南回开始是选了个自己最擅长的来虐他,打过乒乓才知道谢大大已经手下留情。都说乒乓打得好的人智商高,谢南回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点,他的乒乓技术简直已经超神,这手笔简直就是专业级别,不进国家队为国争光实在可惜。
不过谢南回其实不是中国人,那还是算了吧,没有发现他,英国人民的损失。
晚点的时候有人看他们在体育馆如此活跃,邀请他们组队打篮球,这时候许蒲就发现问题了,谢大大单兵作战能力都很逆天,团队协作上就有问题了。大概活得太自我的人都有这个毛病,谢南回身为傲视凡人的天才,中枪实属必然。
☆、第 16 章
这一天酣畅淋漓,十分尽兴,尽管被谢南回无情虐杀,但棋逢对手,许蒲兴致依然空前高涨,回程时谢南回安排:“明天继续。”
许蒲十分惊讶:“原来你这么爱运动?”
他随口一问,并不指望谢南回回答。谢南回没有正面回答,目光轻轻掠过他的脸:“多晒太阳有助于恢复阳气。”
又说:“生命在于运动,多运动也有助于恢复阳气。”
许蒲愣了愣,忍不住抿起嘴角。
面冷心热,他心情愉悦地想,谢南回这性格太可爱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第二天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两人只好在家宅了一天。
大概是阳气在逐渐恢复的缘故,即使是Yin雨天,那只信息体也没有出来捣鬼。
周一上班时间,谢南回联系方程帮许蒲看看,他要出席中华地区的学术交流会,许蒲一个人上第五层去找方程。
方程一如既往松松垮垮地穿着白大褂,埋首在快要堆到天花板的卷宗中,许蒲狐疑地看着领路的同事:“我找方程。”
同事语气真诚,笃定地说:“许组长,他就在里面。”
许蒲眼睛都快看瞎了,终于看到方程的一片衣角。
他小心翼翼地踏进去,避开地上散乱的纸张,方程颓废地转过来,一夜未睡的脸简直像只幽灵。
“没人给你收拾收拾吗?”许蒲忍不住问。
“不需要。”方程向他招手:“你过来。”
许蒲依言走过去。
“听谢南回说,你被那个女鬼缠上了?”
许蒲无奈地应了一声。
方程盯着他的眉宇半响,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像写病历本一样刷刷在纸上记下几笔:“印堂发黑,确实被缠上了。”
他打了个响指,一页纸自动从满地的纸堆中飘起,飞到他手中,他坐下来:“我看看……你坐啊。”
许蒲左右瞅了瞅,实在没有坐得下来的地方,方程粗暴地在地上扫出一个空地,说:“坐。”
许蒲也不嫌弃,自然而然地坐了下去。
方程对着那张薄薄的纸看了一会儿:“不满二十五周岁……今年是你的本命年,怪不得。”
他认真的分析道:“本命年容易冲撞太岁,衰运附体,运势一低,人就容易撞鬼,难怪偏偏缠上你。”
许蒲心想果然是因为没买红内裤穿:“那你倒是给我个解决的办法啊。”
“能有什么办法?”方程果然说,“本命年有本命红的说法,犯了这个忌讳,就只能等翻年转运了。”
他手指叩叩桌面:“那个女鬼怨气虽重,却没多少戾气,你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方程从抽屉里取出一沓符纸交给许蒲:“这些你暂时用着,如果觉得不对劲,就用舌尖血蘸了符纸,念九字真言。